就是不知道以後和陸永庭吵架,祖父敢不敢為她撐腰。
今日江宏回來的晚,夜幕時他才歸的家。
丫鬟來稟,說老爺回來了,九珠算著時辰,等祖父吃過晚飯,才去他的院子請安。
到那裡時,祖父正坐在桌前喝著飯後茶。
“回來啦。”
這是祖父時隔三個多月對她說的第一句話。輕飄飄的一句,沒有時隔多日後相見的喜悅,興奮……
九珠心裡有些發堵,微微頷首當作回答。
“婚事知曉了沒?”
九珠頓了一瞬,點頭。
“五日後,瑞王府的人會來走納征禮,屆時婚期便會定下……祖父聽瑞王的意思是想把婚期定得越早越好……”
“祖父!”九珠揚聲打斷。
江宏頓住,盯著九珠。
“祖父,你想我嗎?”九珠終於忍不住問。
江宏豈會不知這丫頭是在轉話題。
江宏給她一記白眼,端起茶抿了一口。
九珠拖了個凳子坐在桌前杵著下巴看著祖父,說著真心話,“祖父,我可想你了。”
江宏掀眼瞟了眼,“想老夫,為何當初死活要和你表哥去靈州?想老夫為何不提前回來?想老夫為何不寫信回來?”
祖父連發三問,九珠隻選了最後一問答,“我有寫信?”
提起這個,江宏不高興了,“你那是想老夫寫的?”
九珠心虛,她是為求證陸永庭說的事情才給祖父寫了一封信。
“我還沒問祖父呢,您既然收到信,為何不回我?”
得,又變成他的不是了,江宏略有置氣一說,“老夫想回就回,不想回就不回。”
九珠被噎住,這個理由好……傷人。
江宏言歸正傳,“好了,說正事!”
“五日後瑞王府來下聘,婚期祖父打算商量定在十一月……”
砰!
九珠拍桌而起驚呼道“這麼快!”
江宏嚇了一跳,抬頭瞪著九珠溫怒叱道“在祖父麵前拍什麼桌子!”
“不像話,坐下!”
九珠也意識到自己舉止不妥,遂聽話坐下,拽著祖父的袖子,道“祖父,我不想這麼快嫁過去,不要把婚期定那麼早,行不行!”
江宏歎了口氣,不是他想把九珠快快嫁出去,是……陛下等不急,退朝後陛下把他和瑞王留下追問了好幾回。
陛下問納征禮走了沒?
瑞王說“沒有。”
陛下問“為何還沒走?”
瑞王不說話,轉頭看著他。
這時該他說話了,“回陛下,臣孫女去了靈州祭拜其父還未歸!”
陛下說“這和納征,定期有何關係?”
那時他餘光瞥見瑞王好像微微點了點頭。
他隻能惶惶說了一個牽強的理由,“微臣擔心婚期定早了,人還沒回來,怕惹笑話。”
之後,陛下不辭辛勞,每隔一段日子,就會追問一遍。這可苦了他了,每次被留下都心慌不已,倍受煎熬。
江宏嚴肅道“如果聖旨早來一步,估摸著這時候你早嫁去瑞王府了。為了等你回來,已經拖了三個多月,瑞王府給足了麵子,不然按理,祖父早該派人把你喊回來了。十一月也隻是祖父的打算,還沒商量過,說不定,瑞王府還要把日子再往前了說。”
九珠心慌,定期就像定她死期一樣,“十一月就十一月,祖父不能讓他們把日子再往前了說。”
江宏掀眼嚇唬道“這個祖父也說不準,得等瑞王府納征那日商量著來。”
九珠一臉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