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馬,我帶你去莊子。”
九珠原本想拒絕,可不忍掃他的興,於是頷首。
她讓陸永庭等她片刻,轉身去自家馬車上拿了帷帽。
陸永庭看了一眼帷帽,隻當是姑娘家怕曬,沒多想。
九珠戴上帷帽,翻身先上了馬。陸永庭緊隨其後坐在後麵。
“把韁繩給我。”陸永庭伸手向前。
“你扶著馬鞍,我來控韁。”九珠秉著騎馬不控韁,滋味少一半的理念,掙著韁繩。
陸永庭無法,便把自己的大手覆在九珠的手上,笑道“這樣不就倆人都可以控韁了嘛。”
九珠覺得也行。
郊外天朗雲疏,柳條飄蕩,野花搖曳。
草兒茵茵。鳥兒鳴鳴。
滿湖的荷花在嬌陽下顯得格外鮮紅。
出了郊外,九珠帷帽的係帶壞了,戴不穩,被風吹落了。
陸永庭握著九珠的手勒住韁繩讓馬停下。
大掌鬆開,九珠兩雙手都是汗,手心的汗是自己的,手背手背上的汗是陸永庭的。
九珠立即要下馬去撿,卻被陸永庭喊住了。
“坐著,我去幫你撿。”陸永庭利落翻身下馬,撿起帷帽,吹了吹上麵的灰塵,抬手遞給九珠。
九珠道謝後接過,戴上帷帽。
陸永庭翻身上馬,繼續趕路。
馬還沒跑幾步,帷帽又掉了。
陸永庭又勒停住馬。翻身而下去撿。
九珠接過帷帽,致歉道“不好意思。”
陸永庭搖頭。
第三次帷帽又掉了,陸永庭開口“你是故意的吧?”
九珠忙否認,“是帽帶壞了戴不穩,我自己去撿。”
最後依舊是陸永庭下馬去為她撿來。
“拿穩嘍,下回還掉,就不撿了。”
前三次九珠真的不是故意的,第四次,是她故意的。
她想看看陸永庭會不會真像他說的不撿。
……事實證明,陸永庭就是口是心非的人。
當第四次陸永庭把帽子遞給她時,九珠微微一怔。
“你不是說再掉就不撿了嘛?”
陸永庭嘴角一揚,輕笑道“我怕你曬黑了,賴到我頭上。”
“那如果待會還掉呢?”
一聽這話,陸永庭頓時沉了臉,威脅道“……那我就把它給折了。”
九珠瞥了眼,接過帷帽。
行至一片樹林,前後左右不見一個人影。
陸永庭突然勒馬,翻身而下。
“你在馬背上等我。”
九珠問”你要去哪裡?”
陸永庭語氣有些奇怪,“……等我就是。”
陸永庭聽才走幾步,身後有響動,他知道九珠沒聽話,下了馬。
陸永庭轉身“你跟著我乾嘛?”
九珠左右巡視,“這裡荒無人煙的,我怕有鬼。”
陸永庭皺眉,“青天白日的哪來的鬼。”
“那你撇下我要去哪裡?”
“問這麼多乾嘛,我一會就回來。”
“我跟你一起去。”
“……我尿急。”
九珠無意識的往陸永庭下麵看去。
這舉動讓陸永庭訝異,“喂喂喂,姑娘家家的往哪兒看呢?”
九珠頓時羞窘的把頭扭去一邊,“我不是故意的。”
陸永庭打趣,“不是要跟來嘛,走啊!怎麼不走了。”
九珠明明害羞,嘴上卻道“我又不是沒看過,早些年前,我就在樹上見過你隨地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