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回去,要如何解釋?”阿諾挑眉問,“是實話實說,說你被自己貼身丫鬟和叔伯聯手擄了去,還是要憋屈的認下逃婚的罪名?”
這個問題,九珠有想過,她會選擇實話實說。
“事已至此,我會認下逃婚的罪名。”
“其實,即便小姐說實話,奴婢想也是沒人會信小姐的。”阿諾信誓旦旦,“因為小姐說不出我們擄劫你的原由。”
此話誅心,九珠還真不知道原由。她可不信江學義那套說辭,什麼要幸福的死去,什麼非要讓她看著他去死,他就幸福……簡直就是鬼扯……
“阿諾,你既然知道沒人會信我,那你更不用擔心我去府衙報官。放我走吧。”
阿諾道“小姐,奴婢會放你走,可不是現在。”
九珠失望,還以為阿諾剛才被她說動了。
咦,奇怪,這話怎麼如此熟悉?
“你不會是要等你家公子死了,才放我走吧?”九珠一臉怪異。
阿諾訝異,“小姐怎麼知道的?”
九珠驚駭住,怕什麼來什麼。
還真是要等病秧子升天才放她回去!!!
“還需多久?”
阿諾陡然神傷起來。
“也許還有半年,或者一年,反正不會太久了。”
竟然和江學義說的一樣,九珠又問了一模一樣的話“所以擄我來,就是為了讓我看著他死?”
阿諾頷首,“公子希望在自己能快樂的過完剩下的日子。所以小姐你得陪著他。”
好鬼扯的理由,九珠無法理解,“快樂個鬼,江學義為了快樂,就害得我嫁不出去,有家不能回,還比他先辦了葬禮,他的快樂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他快樂了,我不快樂。世間怎會有你們倆自私的神經病。”
九珠怒了,抬腳就要走,下一步被阿諾側身攔住。
“小姐,奴婢剛才說了,現在不會放你離開的。”
“可笑,讓我等江學義死,如果他在這一年半載裡死不了,那是不是我就得一直等下去。你是想讓我盼著他死快點,還是死慢些?簡直無稽之談。”
九珠抬步要繞開阿諾。可阿諾就堵著她不讓過。
“小姐,請你可憐可憐公子。留下來陪他一年半載,讓他快樂的過完接下來的日子。屆時你要殺了奴婢,剮了奴婢,皆隨你處置。”
一聽這話,九珠更是火冒三丈,“你聽得到你在說什麼嗎?我已經被你們害成這樣了,你們咋不可憐可憐我。再說我憑什麼要可憐江學義,我又不是聖人。我是個凡人,一個正常的凡人!你們傷害我,我沒和你們拚了那是因為我打不過你和那隻狗,想讓我做善事,做夢!”
阿諾知道自己理虧,也不願再掰扯。
“小姐,既然知道不是奴婢和阿九的對手,那就乖乖回去,莫讓奴婢再做出什麼不敬的事情來。”
赤裸裸的威脅,九珠那叫一個氣,氣阿諾這白眼狼,又氣自己的無可奈何。
於是譏諷道“阿諾,你不是很聽江學義的話嘛,他都讓你滾了,你為何不滾,還舔著臉回去,你是沒有自尊嘛?”
阿諾笑起,“小姐,不必挑撥離間奴婢和公子的關係,這輩子,哪怕公子罵也好,打也罷,奴婢都不會離開公子的。”
九珠死瞪著阿諾,好一個忠心耿耿的丫鬟……為何她就遇不到這種丫鬟?
“那病秧子死後會留多銀子給你,和我說,我也能給你。”
阿諾搖頭笑起,“公子是奴婢的無價之寶。小姐你給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