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生命隻有一次,如果真的能舍身求得解脫,那麼人活世上,那些煩惱的事都像你一樣輕生嗎?我想不會吧,要冷靜頭腦,如果你真的去死,對得住自己的親人嗎?說完後那個中年男子打開了駕駛室開著車消失在燈光明麗的城市中。
林強靜靜地離開了江邊,圍觀群眾還在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他在街道上百無聊賴地走著,他內心的一切都在掙紮著,他早已用身體的熱度把衣服烤乾了。他沿著陌生的城市慢行,腳如灌鉛似的沉重……
清晨,一縷陽光,公園的柳樹以及不知名字的樹,透下陽光的斑斕。樹上還有嘰嘰喳喳叫得歡快的小鳥;還有那些晨練的市民們踏著主旋律的音樂舞動那婀娜多姿的舞姿;還有練太極的老者隨著音樂慢悠悠地動作在不斷伸展運動著。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間,有幾位好心的阿姨站在他的麵前噓寒問暖,弄得他無言以對。惺忪的睡眼早已是微微腫起,這就是傷心過度哭過的表現,他站起來朝東西望去,刺眼的陽光他睜不開眼,他用手搭涼棚望著,哪裡就是他的故鄉,哪裡有對他真心相愛的徐美麗,他想到這些用手揉揉眼睛,謝過阿姨們走開了。
樓房的門是關著的,他走到台階上正要敲打著門,一位老人慢慢地從他身邊走過,然後停下腳步望著林強說道。
小夥子,你是叫林強吧?
林強驚訝地望著這老態龍鐘的老人。他怎麼知道俺?他想,這是不是就是徐美麗的爺爺?或者是左鄰右舍的老鄰居?他點點頭,那老人家冷冷地說。
你這個小兔崽子,燕子對你是真心實意的,你怎麼放棄呢?你怎麼如此放蕩呢?彆把人家的好心當成驢肝肺,彆不自量力!老人家說完就疊著手走開了。
林強聽後臉上火辣辣的,望著他佝僂的背影,唉聲歎氣。他緊跟著上去,追著老人問。
爺爺請留步,燕子她怎麼啦?為啥門是關著的?她是去哪裡了?老人家擺擺手說了四個字。
她在屋內。然後他走了。
謝謝,謝謝!林強再往裡麵走去,他來到大門口一邊敲門一邊喊叫,房間裡床上的徐美麗穿著睡衣裙,拖著拖鞋、蓬著頭急匆匆地下樓開門。
當門打開時,徐美麗已是臥蠶眉,蓬頭、憔悴、抿嘴、冷冷地說。
林強,你到底去哪裡了?這多天來,我天天想你。她噙著淚,用手理了理頭發,很委屈很擔心、很心痛的樣子。她不顧一切抱著住了林強,用唇吻著他!
他凝視著她,幫她擦拭傷心的淚水。
對不起,對不起,俺又……俺又……林強低著頭,他不敢說出他把十二萬元揮霍狂購買彩票的事。
徐美麗擦拭淚水抱著他,望著他。
老公,什麼都不要說了,你什麼都不要說了呀,你抓緊時間換衣服,你為什麼這麼傻!
林強聽到她的話時,心裡非常難過,他恐慌,他後悔,他幾乎崩潰了。他想,俺的事她都知道了?她又是怎樣知道的?是不是俺內心的變化她都看穿了?是不是俺剛剛進來的表情她看出了俺的心事?聰明的徐美麗知道林強在猜疑,她還是緊緊地抱著林強。
林強望著她,咬著牙,牽著徐美麗的手一起上了樓。
上午了,陽光明媚,院子裡的假山和小樹,還有花草都在陽光照耀下熠熠生輝。
林強洗過澡後,換上徐美麗給他買來休閒服,此時此刻,他顯得俊朗、灑脫。他走到院裡,鬆鬆筋骨,仰望天空,天是湛藍的,幾片薄雲在天空慢慢地移動,時而像山巒之巔的輕紗,時而像一群散落在大草原的潔白的羊群。
嗨,他長歎一口氣,四周環視這曾經租住的樓房。此時徐美麗端來牛肉麵湯。
老公,這是你最喜歡吃的,快過來嘗嘗我的手藝。不過,這是我十年前的手藝呐,今天我為了你親自下廚,嘗嘗口味怎麼樣?她笑容可掬地說。
林強露出了微笑,他吃了一口美滋滋的。
哈哈,老婆的手藝肯定錯不了,俺就不客氣了,等一會兒,俺還給你隻有一隻空碗和一雙筷子。
徐美麗聽後,也欣慰笑了,她想,男人嘛,非要給男人一個溫暖,他才會體現出這個小家庭幸福與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