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保姆!
方啟源和柳明事先商量好了,加上有些工藝品因質量的確存在一些問題,因此方啟源拒絕了成交。柳明佯裝再三乞求,方啟源堅守原則,看來這些偽劣產品都是因為最後一批材料烘烤問題,有些不合格,於是,柳明打電話請示姑爺毛伯賢。毛伯賢回複讓他與李廠長和劉主任商量對策。
因為毛帥出了事,毛伯賢和邱邦來到某海關總部,通過訊問後消息不可靠。毛伯賢再次找到了海關走私管理部安全檢查處,才發現這名叫毛帥的人是與兒子毛帥姓名一模一樣。毛伯賢這一下終於鬆了一口氣,虛驚一場。他還是有點不太放心,於是撥打電話給兒子毛帥。可是電話一直關機狀態,這下又把毛伯賢急瘋了。
完了,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又關機?毛伯賢自言自語地說。
毛哥,反正偷渡的毛帥不是侄子毛帥,那就放心,為什麼打電話聯係不上?是不是有詐?邱邦望著心急如焚的毛伯賢疑惑地問道。
這可急死我了。毛伯賢著急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他焦慮、痛苦的表情讓邱邦再次暗笑。邱邦心想,這個老不死的老東西,隻要你一天不在那麼毛氏雕刻廠就將要改朝換代了。
邱邦恨不得早點與柳婷掌管毛氏雕刻廠。
毛哥,彆著急,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毛帥是個聰明的孩子,雖然身體不太好,我建議,為了毛帥身體健康,還是讓毛帥找一位可靠、有實力中醫專家慢慢調理。俗話說,慢性病隻有中醫才可以調理根治,也就是說可以斬草除根。邱邦望著焦急的毛伯賢說。
對呀!我曾經也是這麼想的,可是苦於找不到一位可靠的好中醫專家,我希望要科班出身的中醫師,有豐富臨床經驗的中醫,隻有這樣的專業醫師,哎!我才信得過。毛伯賢唉聲歎氣地說。
毛哥,你放心,我有個老同學的兒子就是省中醫大學五年畢業的高材生,他對中醫很有研究,尤其是侄子毛帥那種精神狂躁症,有著豐富的臨床經驗,這次回去我可以直接去找他,你看行不行?邱邦進一步說道,他知道此時此刻毛伯賢的心事,兒子的健康擺在第一位,為了兒子,毛伯賢會不惜一切。
他倆急匆匆來此,從東陽趕過來,雖然是假消息足以消耗他的精力。毛氏雕刻廠交貨儀式,因為有些成品不合格,方啟源拒絕了,導致毛氏雕刻廠違約,如果毛伯賢在這個節骨眼上知道此事後他不崩潰才怪呢!
邱邦打著如意算盤,誰知毛伯賢早已察覺到一絲蛛絲馬跡。毛伯賢可是飽經風霜的老將,邱邦再狡猾,也鬥不過毛伯賢啊,他還是防範於未然的。
就在此時,毛伯賢接到東陽柳婷打來的電話,開口便是淅淅瀝瀝的哭泣聲。
喂喂喂,伯賢,你們什麼時候回來?一陣陣的哭聲讓毛伯賢感到很意外,邱邦從電話裡聽出是柳婷的聲音,他心中竊喜,他知道毛氏雕刻廠出大事啦!
什麼火急火燎?告訴你吧!偷渡被抓獲的那個毛帥不是咱們的兒子,隻不過是同名同姓而已啊,哈哈。毛伯賢一陣欣喜若狂,柳婷知道了,其實這是邱邦使了“調虎離山”之計。為了進一步在精神上摧殘老不死的毛伯賢,柳明,柳婷,邱邦又使了“連環計”,消耗他的體氣,挫傷他的精神。這些令毛伯賢一個“晴天霹靂”。
伯賢,廣州姓方的拒絕了廠內部分成品,其中有一千尊佛像不合格,怎麼辦?方總矢口否認,產品不合格交不了全部數量就等於違約,他是不是有點虎頭蛇尾……我們說一個禮拜全部補上他還是拒絕了,怎麼辦呢?柳婷佯裝哭得更傷心。
彆哭?到底怎麼回事?柳明說數量有多。我來時前的五天,我親自到柳明辦公室查過這一批金尊佛像,隻隻有餘,有五萬多,質量應該沒有問題,是什麼姓方的故意刁難?即使有些不合格,可以用這多餘的成品外充?
伯賢,補充不夠,長隻是多一百來尊,可是不合格有一千餘尊。柳婷淅淅瀝瀝地哭泣。
這是為什麼?老李,老餘不是在廠嗎?柳明年輕沒有經驗,他們倆乾嘛去了?毛伯賢突然間問起來。此時此刻毛伯賢已經都站不住了。
毛哥,你怎麼啦?是不是頭昏?邱邦攙扶著毛伯賢。
伯賢,反正我在電話裡一句兩句說不清,老李休假,老劉中風。一個病了一個中風了,正在醫院搶救……
啊!怎麼這麼不湊巧。毛伯賢昏倒在地,邱邦連忙攙扶起他……
當毛伯賢醒來之時已經躺在病房床上,邱邦守在床沿邊。護士正在幫毛伯賢打吊針。
毛哥,你終於醒啦?嚇死我了。邱邦遞給他半杯溫開水,毛伯賢把護士一推,護士倒在地上哭著離開了病房。
我們走!趕緊回東陽……這火燒眉毛啦!
毛哥,你現在不能走。他是病人,剛剛醫師做完檢查,護士正在幫你打針。邱邦好心勸說,可是毛伯賢哪有心事待在病房打吊針?於是就這樣急匆匆地要和邱邦返回東陽。
邱邦拿他沒有辦法,隻好答應了去立即購買機票,就這樣急匆匆地趕到機場,又從北京返回杭州蕭山國際機場。幾個小時煎熬,他們一下飛機,通過安檢,毛伯賢迫不及待地要滴滴打車準備去東陽,歸心似箭。
真是,人倒黴,喝口冰水都塞牙!
邱邦叫上了一輛滴滴車,他倆上車後,哪位司機在夜裡兜圈,重複那條路線,汽車在街道上轉悠著,原來是一輛滴滴黑車,轉來轉去,汽車顛簸厲害,使毛伯賢昏頭轉向,不知東西。
邱邦,這車到底是去哪?為什麼走這麼時候還在街道上?毛伯賢問邱邦,邱邦也知道司機有意的。
司機,你怎麼開車的?快一個多小時間為什麼還是蕭山路?邱邦氣憤地說道。
兩位師傅,我也沒有辦法,從這條路走還是捷徑,我也不喜歡兜圈,好了,估計過了這條街,我們就會出城!司機慢條斯理地說。
司機快點,以最快迅速趕回東陽,多少錢我給。毛伯賢焦急地說。
好啦,我知道,老師傅,已經是90邁了,現在還是在城區,紅綠燈太多,不然會發生車禍,我們隻有聽天由命吧!司機猛踩油門,黑車已經是120邁了。
對不起!師父你開得太快了,不會有事吧?邱邦擔心地問。
坐好吧!一個要快一個要慢,我到底聽誰的?司機也有些不耐煩了,他在手機上發了一個符號,隻見手機銀屏上回了一個ok。汽車開始出城,大約行程三裡左右,迎麵而來了一輛商務車。遠燈直接射到對方,司機慢慢地放慢迅速。
迎麵而來的車,已經逼迫對麵出租車停下。在耀眼的燈光下,商務車立即下來六個人,手持短棍。
兄弟,這麼夜了去哪?嘿嘿,老子手頭緊,你們明白了老子的意思嗎?一位肥頭大耳的胖子敲了敲後排窗戶,做了手勢,幾位混混迅速站在車門前。
對不起!兄弟,你們行行好,我們家裡有急事,趕緊回家,我們是東陽的老鄉,這點小意思,兄弟怠慢了,下次有機會去東陽邱某全力以赴盛情款待各位!邱邦微微一笑地說道。
嘿嘿,去東陽?你們當老子是傻瓜?少廢話,今夜如果沒有這個數彆想從這條路上過,聽明白老子的話嗎?
快點出手!眾人異口同聲。
邱邦知道了碰上了茬子,這些混混分明就是打劫,毛伯賢沉默著,他借著燈光望了一眼這幾個年輕人。
年輕人,彆獅子大開口,如果1千左右還行得通……邱邦苦笑地說道。
嘿嘿,你老不死的,彆倚老賣老,快點交錢。一個混混凶巴巴地一拳打在車窗玻璃上。
好,我交,我交……
快點,早有這麼乖乖聽話,何必拖泥帶水,算你們走運,如果是春節期間,少一角錢也免談!
就這樣,邱邦付了一千元,司機嚇得全身打抖。他緩緩地發動了車。汽車經過一個半個小時後到了東陽。到達時幾乎是晚上十二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