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保姆!
記得上個季節,由於邱氏雕刻有限責任公司疏於管理,被銷售部主任歐陽老弟銷售問題給公司帶來了一筆損失,幸好他姐歐陽鳳兒趕緊補上缺後,才挽回歐陽老弟經濟糾紛,事後,公司董事長邱清才重視起來。
邱邦也不知道從哪裡獲悉這件事後,準備找弟弟邱華談一談,畢竟邱氏雕刻有限責任公司邱邦也有股份。可是邱華表麵上對這個長期不在家的二哥笑嘻嘻的,實際上他偏偏責怪他,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心裡很不樂意。避免兩兄弟之產生矛盾,於是邱華儘量回避。
那夜,邱邦躺在床上了,煙灰缸的煙蒂也不少,看來他幾乎一夜沒睡。他慢慢地吸著煙,煙霧彌漫著他的頭顱,他又思緒萬千,久久難眠。
已經是淩晨五點許,他才迷迷糊糊地睡覺了。當邱邦睡著時,他還真的是第一次做夢。
這個夢好奇怪,好像即將發生的樣子。當邱邦嚇醒後原來是一場噩夢。柳婷、毛帥為了遺產分割都對簿公堂了……
邱邦虛驚一場,醒來時大汗淋漓。他爬起來燃上一支煙為了提提神,猛吸一口過快又引起他劇烈咳嗽。咳嗽時還有些喘不過氣來,邱邦趕緊拍打著胸脯才緩緩地平息下來。他使勁一咳才吐出一口濃濃的痰,他借助了燈光看清了痰中帶著血,他心裡咯噔一下,他立即打電話給東陽的柳婷,此時她的電話又是忙音。邱邦再次撥打了幾次,柳婷電話一直是忙音,於是他給柳婷發了一條消息,也不見柳婷回複。
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老東西走了?他自言自語,邱邦又陷入了胡思亂想。
柳婷這幾天的確忙,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和意圖,也很希望這位古律師早點幫她完成心願,她已經豁出去了。她再次與古文明在賓館裡。
夜,已經是淩晨左右,柳婷久久難眠,她時不時的查看手機,也看見了十幾次未接電話,她這個時候哪敢接邱邦的電話呢?連手機短信也沒有及時回複。其實身邊的古文明早已察覺到。
親愛的,誰打電話呢?古文明輕輕地拍打柳婷,柳婷佯裝睡覺,她知道古文明一大早就關心電話的事。柳婷微微地睜開惺忪的睡眼。
沒有啊!柳婷隨手拿著手機一看,原來是邱邦的電話,十五次來電,三條小短信。
我老頭子的專職司機,他找我乾嘛呢?柳婷說道。
你打電話他,問問有什麼事?我去衝個澡。古文明說,於是走進了衛生間。
柳婷猛進起床趕緊撥打電話給江州的邱邦。
你昨天晚上打十幾次電話有什麼急事嗎?柳婷輕輕地在電話裡試探地問。
好你個柳婷,為什麼都不接我電話?我都打十五次了,短信也發了三次,也不見回複,什麼意思啊?邱邦在電話裡語氣好重,柳婷也聽出了他此時此刻的不高興。
對不起!我昨天晚上睡得太死,手機又關了靜音。這段時間嘛,毛帥老打我騷擾電話,我擔心晚上做噩夢,怕睡不著,所以我調為靜音,這都怪我,對不起!
你是不是又有了新歡?告訴你,我這幾天心情不太好,晚上老做噩夢,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夢。親愛的,彆以為我不了解你,那好,我問你,為什麼我發信息也不回,這又是什麼意思啊?你不是說我隻要發短信就回複的嗎?
柳婷早有預兆,她也知道邱邦就是多愁善感的人,邱邦時不時的打電話來騷擾就是他很不放心。可是柳婷擔心邱邦電話過頻,怕引起其他麻煩,最提心吊膽的是他們之間的醜事遲早會公布於世,所以她儘量少接邱邦電話。偶爾她打一下電話聯係邱邦,安撫他千萬彆急躁,要沉得住氣。
好了,彆捕風捉影了,我不是為遺產的大事忙嗎?我很擔心毛帥知道了這事,他回來就麻煩了。對了,這十幾天你是不是去尋找了毛帥?上次說見到毛帥時,真的還是瘋瘋癲癲的嗎?如果真是那樣那太好了,你就彆管他,你可以趕緊回來,你也做到了仁至義儘。現在我很擔心這遺產分割存有隱患。這半個月來,我過著提心吊膽、神秘兮兮的日子,晚上躺在家裡床上不是睡不著就是做夢,所以就這幾天才到賓館裡特意包了一房間呢!柳婷邊說道邊望著衛生間。
真的是這樣嗎?要不要我馬上回東陽?
不不不,你來還礙事,人多嘴雜,這樣你在江州更好避人嫌棄,人家抓不到把柄。這遺產分割問題本來就是毛家內事,你要來不但幫不了忙,反而還會幫倒忙,會打草驚蛇,就這麼說。柳婷焦急地說道,邱邦也知道柳婷說的不無道理。柳婷交代完後,她迅速掛了電話,此時,古文明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親愛的,剛剛又跟誰通電話?古文明不以為然地說道。
沒有啊!剛才是我一位老同學,他關心我,問我老頭子的病,這老同學是我的閨蜜,她還問我,我老頭子死後,現在龐大的家產怎麼分割問題,是的,這也是是到了最關鍵時刻。柳婷隨機應變,古文明微微一笑才放下心來。
原來是這麼回事,關於遺產分割問題包在我頭了。好了,我不多說,這事你也很清楚,先該走了,記得下次出門千萬注意,彆讓一些占小便宜和一些不法分子乘虛而入啊,拜!古文明整理一下衣領一個回笑離開了賓館。
江州火車站,這個時間正是從北京開往廣州的特快馬上進站,還有從四川成都開往上海的特快也要進站。候車室內人聲鼎沸,都是來自四麵八方的旅客。邱邦下意識地看了一下時刻表,他知道坐的都不是這兩趟車。下一趟才是從江州開往杭州的。於是邱邦拖著行李箱隨著人流開始檢查上車……
經過近七個小時的顛簸,又滴滴打車,邱邦到達東陽已經晚上十一點四十分,他沒有驚動柳婷,這個時間也不敢隨意打電話給柳婷。他知道半夜裡突然間打電話,不把柳婷嚇得半死才怪呢!
翌日清晨,邱邦直接去了東陽市人民醫院,他慢慢地來到醫院住院部。通過打聽,他問起醫師辦公室值班醫生,醫生告訴他,毛伯賢在重症監護室待了二十五餘天,病情嚴重已經轉院去了省城人民醫院。
怎麼回事啊?不是說老廠長一直待在住院部重症監護室嗎?為什麼又轉院了,有那麼嚴重嗎?邱邦焦急地問。
相當危險,我們隻有轉院了。那位醫師嚴肅地說。
那柳婷也去了?邱邦心想,在他的腦海裡迅速閃過一個念頭。於是他情不自禁地打電話告訴柳婷,此時此刻柳婷是忙音,邱邦幾乎肺都快氣炸了。他在醫院門口附近徘徊不定。他想,這是怎麼回事?打她電話老是忙音狀。於是,邱邦不得不打電給柳明。
喂喂喂,柳明嗎?我是……
你是誰?我現在沒空,手動上工夫緊,放不下等一會打過來吧,或者我空閒再打過去?柳明很不耐煩地擱了邱邦電話。邱邦心想,你小子真像我年輕時脾氣,什麼工夫緊,緊個屁!是不是你媽交代了你小子彆亂接話?既然是這樣,老子乾脆不打,直接去找柳婷去。於是,邱邦走出了醫院大院直接準備去了毛氏彆墅,他攔截了一輛出租車。差不多十五分鐘出租車停在了毛氏彆墅門口。邱邦下車,他向冷冷清清的彆墅裡張望了幾分鐘,然後,按響了鐵門欄杆邊上的門鈴,約莫一兩分鐘,彆墅沒有人,他才從衣兜裡摸出手機。
柳婷的手機一直是忙音,邱邦好奇怪,醫師住院的毛伯賢轉院去省城了,怎麼柳婷這個時間打電話應該接一下?為什麼會這樣?他站在門口躊躇之時,一輛豪車緩緩地向彆墅這兒開來,邱邦遠視了一下車牌,不是毛伯賢的專用車,這又是啥的車?正當邱邦猜疑之時,柳婷笑咯咯地從副駕駛座位上下了車。邱邦瞬間躲在一棵樹下。
謝謝啦!再見!柳婷笑容可掬,向那個戴著眼鏡的男人打過招呼,然後向彆墅這門口走來。
柳姐,慢走,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拜!古文明掉了頭揮揮手絕塵而去。
柳婷掏了鑰匙,打開了鐵門,邱邦迅速竄出右手攥緊她的手。
剛才他是誰?邱邦頓間烏雲密布,一臉冷若冰霜。柳婷嚇得一跳回過身來,原來是從江州返回的邱邦。
你,你什麼時候回來啦?柳婷驚訝地問。
我什麼時候來的不重要,剛才是誰?到底是誰?快告訴我!邱邦義憤填膺,柳婷也有些緊張,她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他……他是。你來也不打個招呼?你這是為什麼?你是不是不放心?柳婷開始鼓起勇氣,杏眼圓睜。
怪不得打電話你總是忙音,原來你是這樣的在忙,背著我到底乾了些什麼?快說!邱邦已經火冒三丈了,柳婷也不是吃素的,她怒懟氣勢洶洶的邱邦。
我到底乾了什麼?你一來不問我辛苦不辛苦?還好意關係彆的事來?你來的不是時候,在這個節骨眼上,馬上遺產分割備案,這不是大事嗎?你說我為了什麼?我為了未來的家,我為兒子柳明,我為了邱氏家族的前途?柳婷哭泣起來。
彆以這個為借口,那我問你,毛伯賢這個老東西都轉院子你不知道嗎?邱邦平靜地說。
你說什麼?老頭子什麼時候轉了院?這是怎麼回事?快說,快說呀!柳婷一聽邱邦這麼一說,她站立不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