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回紇早已向寧國稱臣,安自在做的這事似乎很不地道,皇上似乎也覺得有損上國顏麵。
但楊四賢卻知道將安自在撤職召回,這是出自姬相之手。
姬相說……虎,之所以猛,在於其居於山野。
若斷其牙困之於鬨市,則溫順如貓,不足懼也!
然而,安自在回到京都之後,當天晚上闖入魚龍會總部,一人一馬一槊將魚龍會總部殺了個天翻地覆!
那時候的安自在不胖。
但依舊很矮。
可他手裡的槊卻很長,還很重!
那晚魚龍會總部有長老四人,四人重傷,他大笑離去。
為此,姬相沉默的喝了一壺酒,又說了一句話“樊桃花……果然厲害!”
就此,姬相不再招惹定國侯府。
魚龍會上下見到安自在更是退避三舍!
這樣的人物,他居然在這裡當了個門房……他胖成了一個球,恐怕他的牙和爪子已不再鋒利。
就這樣想著,楊四賢在內院守衛熊大的帶領下來到了那涼亭裡。
他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意。
他向鐘離若水躬身一禮,小意的說了一句“三小姐好!”
他又向李辰安拱了拱手“李舵主,見你一麵真不容易!”
鐘離若水並不認識楊四賢,她驚訝的看向了李辰安,李辰安放下了手裡的筆,笑道“楊老,您這可是折煞小子我了!”
“若水,這位便是魚龍會的天下巡查楊四賢楊老,在廣陵時候我們相談甚歡……隻是,”
他轉頭看向了楊四賢,“你不是說要去追簌琳公主儀仗的麼?”
“這個,上麵擔心我這身子骨受不了追不上,便派了彆的人去。”
“哦,楊老請坐。”
楊四賢坐下,李辰安給他斟了一杯茶,而後開始敘舊。
可楊四賢並不是來和李辰安敘舊的呀,他的時間有限,可偏偏李辰安又極為熱情,偏偏又不問他一句前來所為何事,這弄得他有些難受。
“楊老,我聽說前些日子那場暴雨,有人搶了咱們姬相的那些產業……這誰乾的?您老吱個聲,小子帶人去將這場子給找回來!”
楊四賢整個人都不好了,心想誰給你小子的這番勇氣?
“對了,楊老,中秋文會,你有時間來參加麼?我要去拿個魁首,我是魚龍會的人,這番榮譽應該與魚龍會上下共享……咱們魚龍會總得去點有頭臉的人吧?”
許是李辰安嘴說乾了,他終於端起茶盞來喝了一口茶。
楊四賢也終於逮住了這說話的機會
“辰安啊,中秋文會咱們魚龍會是肯定會派人去為你捧場的……估計會去兩個長老,至於老夫,老夫尚無參加的資格。”
“是這樣,今兒來尋你,是有一件事想要問問你。”
“哦,楊老請問,小子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從蜀州飛鴿傳書送來一個消息。”
李辰安一怔,俯過了身子,“蜀州?什麼消息?”
“劉酌,他已抵達蜀州!”
李辰安頓時瞪大了眼睛,“這怎麼可能?你不是親眼見著他葬身在了那湖中了麼?”
楊四賢盯著李辰安,似乎想從他的神色中辨出真假。
“那天,那些著白衣者,不是白衣盟的人!”
“……那是什麼人?”
“老夫也想知道。”
“你是懷疑我?”
“哈哈哈哈……”楊四賢忽然大笑,他親昵的拍了拍李辰安的肩膀,“我怎會懷疑你!”
他站了起來,“明兒個可有暇?想不想去魚龍會總部看看?”
李辰安搖了搖頭,一臉嚴肅的從懷中取出了那墨玉牌子“你若是懷疑我,就把這牌子收回去!”
“另外,我其實也想去找你,因為我很想知道姬貴妃派人來殺我,我差點就死在這裡了,姬丞相……他究竟想乾什麼?”
“這事,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