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覺得自己就是勝利者,畢竟這三個女人,就算是姐姐,可也從來沒有和李辰安如此親密接觸過。
“你下來!”
鐘離若水現在有些擔心自己這個妹妹了。
“我不!”
“……你姐夫累了!”
鐘離若水刻意的說出了你姐夫這三個字,但在鐘離若畫聽來,她僅僅聽進去了累這一個字。
她想了想,姐夫遠道而來,當也確實累了。
那可得讓他好生歇息一下。
她鬆開了手臂,落在了地上,卻仰著脖子對李辰安說道
“姐夫,你今夜裡好生休息,我明天帶你去逛逛這崇慶府……對了,過兩天文翁書院要舉行一場踏春文會,姐夫,咱們再去拿一個魁首回來!”
“……”
李辰安咧嘴一笑,伸手揉了揉鐘離若畫的腦袋。
鐘離若畫沒有躲,臉上的表情還很是享受。
蕭包子看在眼裡,她忽然發現鐘離若畫這小丫頭說的那些話……恐怕不是童言!
那是一種依賴!
一種親密的依賴!
就像那頭小黑驢對自己親昵時候的神態一模一樣。
當然,蕭包子並沒有將鐘離若畫這個六歲的丫頭視為對手。
因為時間會改變一個人。
鐘離若畫對李辰安之依賴,多半在於李辰安身上的那些光環。
當鐘離若畫漸漸長大,見識漸漸多了,接觸的人更多了,她的觀念便會隨之而變。
另外,這小姑娘顯然並不知道一個三十歲的女人,對一個成熟的男人正是最為致命的時候!
十六歲,不過是個青澀的果子。
但三十歲,才是真正成熟的桃子!
“好,左右姐夫暫時無事,那咱們就去那啥文會上將那魁首取來!”
李辰安坐在了茶桌前,視線落在了鐘離若水的臉上。
他微微一笑,笑得鐘離若水臉蛋兒一紅,她給李辰安斟了一杯茶遞了過去,雖羞澀卻極為關心的問道“累了吧?”
一旁的蕭包子那雙細長的眉一挑,“正當壯年的牛,還沒耕過田,累不了!”
鐘離若水一怔,李辰安一把抓住了鐘離若水的小手兒“還真不累……倒是你,又瘦了一些。”
鐘離若水畢竟是真正的大家閨秀。
她練不了武隻能習文,看的書多了,那些規矩便深深的刻在了骨子裡。
她有些不習慣李辰安在這麼多的人麵前所表現出來的親密,她的手極為自然的縮了一下,卻並沒有掙脫,然後她就放棄了抽出手來。
因為她忽然覺得這樣挺好。
這足以說明李辰安對她的感情沒有變。
在她的心裡,也有一種自己更受李辰安重視的歡喜。
蕭包子不以為意,這便是她所認為的鐘離若水才是陪著李辰安走一輩子的原因。
如果李辰安真成了寧國的皇帝,在蕭包子看來,鐘離若水,就是皇後的最佳人選!
寧國的百姓需要一個強勢的皇帝,也需要一個母儀天下的皇後。
顯然自己這種一言不合就拔劍的女人不符合寧國百姓對皇後的期待。
寧楚楚很在意。
她的心裡忽的又是一陣酸楚。
她微微垂頭,端起了茶盞來掩飾了自己內心的難受。
去歲三月三,是自己在畫屏東的那處煙雨亭裡率先認識李辰安的呀!
是自己率先得到那首《蝶戀花》的啊!
終究是造化弄人。
幸虧已至蜀州。
幸虧就要接到真正的大皇兄了。
寧楚楚忽的抬頭,問了一句“咱們何時上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