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當兩國結盟之詔書傳揚開去之後,朝中的大臣們所議的不再是寧國軍隊進入吳國領土之事……”
“東宮早就該立太子妃了,可是……皇上似乎忘記了這件事。”
“……看來,父皇真的老了!”
鼓勵兩國商人跨國經商,命寧國戶部尚書李文厚率團出使吳國,共同商議通商細則以及商品稅率等等。
“那麼先生以為,本宮還有沒有機會坐在那張椅子上?”
“可本宮卻聽說李辰安雖然練成了不二周天訣,卻在救治鐘離若水的時候功力儘失。”
那就是要對本宮不利了!
“殿下,皇上原本並沒有必要去洗劍樓與李辰安一會,但皇上卻這樣做了。”
太子東宮。
寧國開放無涯關,作為兩國友好之通商要道。
吳謙背負著雙手,雙眼閃爍著寒光。
他一定也去了那鴛鴦池裡,一定在把玩著煙兒的那如初夏時節的荷包。
吳謙抬眼看向了霍亦真,霍亦真又躬身一禮,徐徐說道
“臣的意思是……雖然皇上沒有明旨,但他想來也已經明白了皇上的意思。”
“你說……父皇為何會選擇與寧國結盟呢?”
“殿下當知道就在前些日子,朝中的文武大臣們還在給皇上上書,要求皇上派兵討伐入侵的寧國軍隊。”
同日,寧國攝政王李辰安的一份王令也傳遍了東旭城——
五月初一。
吳謙心裡一咯噔,這些日子自己多在這東宮裡,對於朝政也僅僅是通過一些心腹大臣所了解。
初夏的晚風從窗外而入,帶來的有花園裡的花香,還有在花園裡的那池子裡沐浴的燕兒的淡淡的體香。
他忽的呲笑了一聲,“就為了結盟?!”
“他也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罷了!”
“就算他回到寧國重新執掌寧國之權柄……他又能將寧國帶至何處?”
霍亦真沉吟三息,回道“臣以為,當是李辰安從忘情台裡出來了的原因。”
吳謙心裡一抖,又問了一句
“誰和本宮搶?”
若是以往。
吳謙將那瓷瓶放在了博古架上,又取下了一個精致的茶壺。
機樞房的莫忘塵也已經有很久沒有來東宮小坐……
他徐徐轉身,看了一眼站在一側的霍亦真,抬步向一旁的博古架走了過去。
父皇甚至還原諒了秋塵,接納了小姑與秋塵之事,這便是獲得了天音閣的友誼。
“殺了,豈不是更好?!”
……
霍亦真又沉吟三息,低聲說了一句“臣有些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皇上的重心,似乎放在了這廟堂上的那把椅子上!”
吳謙沒有因為憤怒將手裡的這個茶壺摔在地上,而是輕輕的放在博古架上。
吳謙眉間一蹙,“此話怎講?”
四月二十九。
“那……臣就冒死一言!”
“霍先生,”
“父皇何須擔心這個!”
父皇明明知道自己對李辰安恨之入骨,他卻偏偏去和李辰安見了一麵!
如果父皇依舊將這帝位傳給自己,那他定會明白那盟約不過就是一張廢紙!
他與李辰安簽訂了那盟約,當然就不希望那是一張廢紙。
吳謙這時候絕對不會留在書房裡。
霍亦真垂首,此間極為安靜,以至於氣氛變得很是凝重。
他的眼徐徐眯了起來
“本宮知道了。”
“磨墨!”
“待本宮修書一封,你……務必將這封信星夜送去四兩石大營親手交到勾仲的手裡!”
“另外……讓小桂子去將燕兒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