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微微點頭，“好。”
得到答應嬴夜才朝嬴政恭敬行禮，而後轉身離去。
沒走兩步，嬴政忽然叫住他，“夜兒。”
嬴夜腳步頓住，轉頭望向嬴政，“父皇還有吩咐？”
嬴政注視著他，“你真的，沒有要和為父說的事了嗎？”
嬴夜眉頭微微擰起，沉思片刻，卻始終想不起有什麼要和嬴政說的。
片刻後，他這才道“父皇是想知道兒臣與陸鳴的事嗎？”
嬴政回道“這個你已經說過了，為父是想問還有沒有彆的事情，畢竟你出去那麼久，也許還有彆的值得說的事。”
“對你影響比較大的。”他又補充道。
見狀嬴夜麵色也頗為怪異，似在思索什麼。
半晌後他這才回道“若是兒臣想起什麼來的話，會告訴父皇的。”
他現在心裡已有些不安，總覺得嬴政這副模樣是不是有什麼異樣。
甚至不自覺將事情朝著嬴政知道了什麼那方麵想，但仔細一思索，又覺得不可能。
畢竟這件事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除了牽涉其中的幾個重要之人，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任何消息。
更彆說將他也合作其中的消息透露出來。
嬴政眸光微微黯淡，“這樣啊，去吧。”
嬴夜朝著嬴政拱手，而後這才退了下去。
看著嬴政那頗為憂傷的眼神，小家夥眸色微動，問道“爹，您怎麼了？”
嬴政向來都將情緒隱藏得很好，無論是高興悲傷從不表露出來，讓人完全猜不透心思。
但看嬴夜的眼神卻如此明顯，隻讓小家夥都覺得有些疑惑。
嬴政望向小家夥，“沒什麼，朕隻是好久沒這麼看過那小子了，覺得有些感慨而已。”
小家夥望著嬴政，心裡也有些感慨。
畢竟是爹看著長大的關係，果然無論怎麼變化，爹都會記得他。
可是爹能接受嗎？他做出那樣的事？
思索著，小家夥開口道“爹您很喜歡夜哥吧？”
對於這個問題嬴政倒沒有猶豫，臉上露出笑容來，“這是自然，他就和玉兒你還有扶蘇他們一樣，是獲得朕認可的孩子，能有這樣的孩子，朕打心底覺得高興。”
小家夥繼續道“那若是我們犯錯了，爹您還會一樣喜歡嗎？”
聞言嬴政一愣，“犯錯？”
看著小家夥認真的表情，嬴政並沒有輕易回答，而是開始細細思索起來。
半晌後他這才望向小家夥，“錯分大小，分後果，若是簡單的錯那為父自然不在意，但太嚴重的錯朕不會原諒。”
小家夥眨巴著大眼睛，“不會嗎？”
嬴政麵色嚴肅起來，道“朕是你們的父親，但更是大秦的皇帝，要對你們負責，但更要對天下百姓負責。”
“若是犯了觸及天下百姓的錯，那朕作為皇帝，絕不容忍！”
小家夥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這樣啊。”
夜哥此次作為，算是觸及天下百姓嗎？
他思索著，卻並未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