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切點鹵肉帶回家吃。”魏弘隨口吩咐道“先切二斤鹵肉牛,再切兩斤牛雜碎。”
說完,魏弘提起荷葉包好的牛肉轉身就走。
他沒有選擇回家,而是直奔北市大街而去。
“嘿,這人誰啊這麼闊氣?”
食客們紛紛有些摸不著頭腦。
麻衣老頭子樂嗬嗬的收起銀錠,這才說道“這是朱記肉鋪的魏屠工,他爺爺就是以前打更的老魏頭,今天可能是遇到開心事了吧,來來來,大家夥都吃著喝著,今天魏屠工結賬。”
“那感情好啊,哈哈哈!”
“老魏頭倒是生了個好孫子,以後有福氣咯!”
“可不是,實在是讓人豔羨啊!”
食客們得了便宜全都喜笑顏開。
卻不知魏弘的心情比他們開心萬倍。
畢竟能找到一個狂賺生機的法門實在不易。
今日受人指點恍然大悟,他又豈能不樂?
一路走到北市大街,魏弘順手買了一壇子黃花梨,這才走到一條偏僻巷子,敲響了一間破落的小院門。
“誰啊?”
“敲敲敲,敲什麼敲?”
小院內傳來一陣不耐煩的呼喝聲。
緊接著,一個五大三粗滿臉胡須的壯漢粗暴拉開院門,一雙銅鈴牛眼不爽的掃視過來,頓時讓人升起一股子不寒而栗的感覺。
“請問可是鄧海生鄧師傅?”魏弘客氣的抱拳。
胡須壯漢上下掃視他一眼,見其身材高大魁梧氣勢不凡,麵上的煞氣這才收斂了半分,冷著臉道“正是鄧某,閣下是哪位?”
“在下朱記肉鋪屠工魏弘,爺爺是安樂坊以前打更的老魏頭,前些年我還在魯山叔家見過你一麵,不知鄧師傅可還記得?”
一番東拉西扯之後。
鄧海生終於弄清楚了他的身份。
一張生硬的麵孔立馬緩和了不少,擠出一絲笑意說道“原來是魏賢侄,前些年見伱還是個小毛孩子呢,幾年不見實在是認不出來,抱歉抱歉!”
說著,鄧海生就將其迎入了小院。
這座院子就一間正房一間偏房,空間狹小,四下堆著不少雜物,看來就他一人居住。
“賢侄,坐坐坐!”鄧海生推開八仙桌上的雜物,訕笑著想去倒茶,可是找半天也找不到一個乾淨杯子。
“鄧師傅不必忙活。”魏弘將荷葉包著的肉和酒放在桌子上,笑道“今日過來拜訪,一來是替魯山叔與你敘敘舊,二來呢也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何事?”鄧海生一邊尋了兩個碗來倒酒,一邊將鹵牛肉解開,這才嘟囔道“我可是聽說魯山已經死了的,你不會是誆我吧?”
“自然不能,魯山叔確實已經過世。”魏弘語氣一噎,滿臉感慨的道“不過我已經將其安葬,雖然未曾辦了白事葬禮,可是總歸初一十五會祭拜一二的。”
“唉!”鄧海生不知想起了什麼,麵色陡然沉寂了下來,連灌兩口酒才忍不住驚呼“哎呦喂,20年份的黃花梨?好酒啊!你小子特意帶這麼好的酒登門所求何事?”
“不瞞鄧師傅!”魏弘開門見山的道“我想學砍頭。”
“學砍頭?”
鄧海生嗆的咳嗽了兩聲。
一雙眼睛狐疑的看向他,就像是在看怪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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