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沒有了圍觀看熱鬨的百姓,偶有路人經過也是神色匆匆,有的隻是訓練有素的披甲士兵!
他們列陣守護法場四周!
親自押送一批又一批蓬頭垢麵的犯人抵達。
一股無形肅殺之氣彌漫四周,讓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今日這種大場麵可不常見。”鄧海生輕嗤一聲笑道“連續幾日下來有上百名官員及其附庸勢力慘遭抄家,據聞牽連了好幾千人,現在大牢全都是人滿為患,刑部要求我們在五日之內全部砍掉!”
“五日之內?”魏弘皺眉。
“放心吧!”鄧海生擺擺手道“不會讓我們兩個人砍的,這麼多人頭兩個人怎麼砍得過來?其他坊市的菜市口也布置有十多個法場,大大小小的劊子手都得上場乾活。”
“也是!”
魏弘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很快一批批犯人被押送到了台上。
魏弘與鄧海生外加三名麵生的劊子手,一人一把鬼頭大刀立在斷頭台前,士兵們兩兩一組押送著犯人排隊,還有十幾個刑部文書負責驗明正身。
“大人,我冤枉啊大人!”
“我是吏部從六品員外郎,你們不能這麼對我啊?”
“嗚嗚嗚,爹爹,救命!”
犯人們或瘋瘋癲癲、或痛哭流涕不斷哀求,場麵可謂是一片混亂,也難怪沒幾個民眾膽敢在這時候來看熱鬨。
刑部文書們冷漠的在冊子上提筆一勾。
一個個確認了身份的犯人立馬被押送到斷頭台上。
“斬!”
“噗噗噗!”
魏弘等人手起刀落,一顆顆人頭頓時飛起。
可還沒等他們休息著喘口氣,士兵們就已熟練將屍體拖走,換上了一個新的犯人,不得已又是一刀斬落。
“噗!”
“噗!”
“噗!”
魏弘化身為一個無情的殺戮機器。
他麵無表情的一次次舉刀,不管刀下是男是女亦或是婦孺孩童,隻要按倒在斷頭台上,下一刻就會被他給直接斬首。
不得不說,他的心情是有些複雜的。
既高興於不斷通過斬首狂刷生機,卻又不忍心濫殺無辜。
人性尚未泯滅的良知讓他有些煎熬。
不過很快他就放棄了這種無聊的自我內耗。
這些人與他無親無故沒有任何因果。
生在這個時代獲得怎樣的命運,不是他可以左右的。
“諸位彆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上位者爭權奪利拿伱們當了炮灰!”
“冤有頭債有主,你們的死活可怪不到我身上。”
魏弘麵色扭曲的呢喃著。
不知不覺中他已斬殺了太多的人,身上更是沾染上了濃鬱的煞氣,哪怕他不斷開導自己與這一切無關,可是終究還是被影響了心性。
殘忍、冷漠、嗜殺!
各種負麵情緒湧上心頭!
一股掌控生死的殺戮興味,猶如附骨之毒般讓人上癮,直叫魏弘恨不得馬上化身為殺人狂魔屠戮眾生才好。
“呼呼呼!”
鄧海生等幾位劊子手情況也不太好。
他們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眼睛都已經有了一絲血紅。
親手殺人總歸是有心理陰影的,瞧見一條條活生生的同類生命被自己抹殺,這種壓力要麼讓人崩潰,要麼就會影響到心性讓人變成瘋魔。
這種壓力或大或小,不通過外力疏導很難排除。
“小子,跟我默念!”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風無起、波瀾不驚!幽篁獨坐、長嘯鳴琴、禪寂入定……”
鄧海生的聲音宛若烈日裡一杯冰水。
直接澆在了魏弘逐漸瘋狂的心裡,讓他驟然冷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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