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明月沉聲喝道。
‘說起來還是薑家好，可惜薑家被其他三家分割了，佛前草和佛麵花估計也被燒成一空。就算沒燒，那裡也是龍潭虎穴，進去後就不一定能出來了。’
張靈山訝道：“霍家主這是何意，太過貴重了，無功不受祿，霍家主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儘管說吧。”
“是。”
“沒什麼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吧。不知道沙小姐有何高見？”
沙明月乃是天上的人物，怎麼被山爺貶低的連臭蟲都不如。
“山公子，明月今日略有不適，就不多留山公子了。山公子他日若有事需要明月幫忙，儘管來找明月樓找我。”
本來這些丹藥可以發放下去作為獎勵，不但可提升屬下的積極性，還能在關鍵時刻救人性命。
這和自己記憶中完全不同啊。
味道不怎麼樣，或發腥發臭，或索然無味。
不過相比於薑家的毒藥，這明月茶就相對弱了許多，而且效果也不同。
“來人，將風爺爺叫來，有事相商。”
霍軍道：“我家老祖霍流銀因為身體不便，無法外出，有些事情便需要借助山副門主的力量。而渡厄門新成立，根基不穩，有些事情便也需要我們霍家協助。大家互惠互利，攜手共贏，如何？”
沙明月笑道：“山公子叫我明月就行。我有一法，可幫山公子解除後顧之憂。”
“霍家主放心，我曉得。”
‘此人好重的陽氣，隻是共處一室，就能將我燒的通體不適，再繼續待下去，隻怕會讓我顯出本相。’
就聽張靈山繼續道：“唯一說了點兒有用的，是袁家有三個鍛骨境……”
‘這就是沙明月？’
“你是誰，沙明月呢？”
張靈山心裡暗道。
四個壯漢分彆抱著一個大箱子，吃力地走上台前，將箱子放了下去。
孫賢和詹明齊齊搖頭。
“多謝。”
“胭脂俗粉，俗不可耐，平平無奇。智力也很低，說些無用廢話，還不如你說得好聽。”
張靈山想到這一茬，立刻行動，來到了薑家的兵器坊。
似乎是注意到張靈山的眼神變化，沙明月臉色有些不太好看起來。
“霍家主，幸會幸會。”
“沙家野心勃勃，沙明月此女又頗為妖異，很多人都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山副門主可要小心啊。”
“明白了。多謝明月解惑。”
沙明月沉吟半晌，認定張靈山是她畢生之大敵，比其他人都要讓他忌憚。
“唉，山公子有所不知。沒有了薑家鎮壓，袁家一家獨大，不可一世，遲早會將我們吞並。故而不得不先下手為強啊。”
至少在他的記憶中，從來沒有人這樣評價過沙明月，山爺不愧是可以滅了薑家的男人，眼光與眾不同。
好在足夠多。
“隻希望山副門主在有人欺壓我霍家子弟的時候，可以出手援助。”
“山副門主說笑了。來人，將賠禮給山副門主端上來。”
張靈山點點頭：“不知明月有何計劃。”
能堅持到現在，都頗為不易。
哼哧哼哧。
張靈山心頭暗罵。
‘此人乃是我的克星，絕不可放任他成長下去，要不然，不管其他人如何，反正我在他手下活不成。’
是兵器。
不過雖然沒毒，但這些丹藥品質隻能說一般，對能量點提升很有限，而且消化時間比較長。
“是。”
“還請明月賜教。”
“不知袁家有幾個鍛骨境？”
隻見此女臉色略顯蒼白，眉頭微蹙，好像生了什麼重病，一副病懨懨的樣子，並看不出有何絕美之色，可謂平平無奇。
然後，從左到右，第一個壯漢將箱子打開。
箱子落地，聲音震得地板都在搖晃。
張靈山看他們派不上用場，便又去問了洪正道和趙紅英，也沒得到有用的情報。
氣息立刻被燒的退散，露出裡麵坐著的一位素衣女子。
沙明月急忙起身，回到臥房，拿出一個紅色壇子，然後將臉埋到了壇子口，狠狠一吸。
隻要他能鍛骨。
張靈山都忍不住陷入其中，仿佛真的從茶水裡看到了另一番乾坤。
是沙明月顯露了醜態，還是山爺眼光太高了呢。
而在他一邊好吃好喝，將渾身狀態隨時隨刻保持在巔峰，一邊等待寶刀成型的時候。
由此可見，突破鍛骨境之艱難啊！
張靈山沒有糾結這個問題，上前拱了拱手道：“沙小姐，鄙人山野村民，有眼不識泰山，見笑了。”
“多謝副門主。”
但是精神飽滿，臉色紅潤，特彆是一雙眼睛十分明亮，身形筆直。
沙明月做了個請字：“山公子請坐，我明月樓的明月茶，乃是錦城一絕，請山公子嘗嘗。”
片刻之後。
“自然自然。”
就衝這個賣相，就給人感覺相當有意境。
如果沙明月所說是真，那麼和薑家情況差不多，薑家也是有兩個鍛骨境，外加一個薑家老祖。
可笑！
然後，拿起一箱子丹藥，一口一個品嘗起來。
霎時間，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便迎麵而來，讓他體內氣血烘爐自然而然有了反應。
此地昨日就被他們渡厄門拿下，不服管的全部殺了，剩下的工匠都是普通人，也不參與上層爭鋒，隻管好好乾活就行。
咚。
張靈山疑惑道：“不是說四大家族同氣連枝嗎，為何你願意幫我對付袁家。”
張靈山找到其中最負盛名的鐵匠。
這人長得比沙明月更加平平無奇。
嘩。
唔。
張靈山心頭暗忖。
“好。”
詹明道：“雖然我沒見過沙明月，但當初在薑少威手下的時候，薑少威都知道沙明月不可輕易招惹，乃是沙家最特殊的存在，地位超然。她應該可以代表沙家，這是想要拉攏山爺您。”
鐵匠喜不自勝，立刻召集小工，加班加點乾起來。
要見她嗎？
“這——屬下就不知道了。”
“知道了，帶他去聚義廳，我隨後就到。”
張靈山問道。
“詹明你怎麼看？”張靈山集思廣益。
說罷，他問道：“據伱們所知，袁家是否隻有三個鍛骨境？其他家呢？”
內城袁家。
袁嶺鈞依舊捧著一本竹書翻閱，聽到手下彙報，忽而皺眉道：“調查了這幾天，得出結論就是——渡厄門副門主乃當初洪氏武館小弟子張靈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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