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離意境?”
張靈山聽趙明須說他會分離意境,不禁訝道:“你是從劍魔手劄中領悟的嗎?”
趙明須搖頭道:“不是。是太叔掩大人傳授給我的。張大人如果感興趣,我可以將我會的給張大人講一遍。”
“可以。”
張靈山十分好奇這個分離意境,到底和自己的切割意境有什麼分彆。
半晌時間過去。
他終於有些搞明白了。
其實分離意境和切割意境差不多,差彆在於切割意境重切這個動作,而分離意境重的是分這個想法。
也就是說,動用切割意境,可以分明看到對方被切開。
而分離意境,看不到切口,隻會覺得對方莫名其妙就被分開了。
但具體差彆並不大。
張靈山不禁皺眉:“以我之見,這切割意境和分離意境應該統合為一體,才能發揮出最大的效益。”
“不愧是張大人!”
趙明須連忙拍了個馬屁,道:“其實,這兩種意境就是一體的,不止他們兩種,凡天魔宗十大長老的十種意境,全部都是一體……”
他看張靈山對這個感興趣,立刻將自己所了解的全盤告知。
原來,玉州這個比較偏遠的州地以前十分貧瘠,哪怕就是土生土長的土著們也不願呆在這裡,砸鍋賣鐵也要翻山越嶺去往其他的州地。
直到一個男人出世。
公冶長庚!
此人生來異相,與眾不同,天賦異稟,乃不世出的天才。
在他修煉有成之後,去外麵轉了一圈便回到玉州,建設家鄉,成立了一個叫做天宗的門派。
從此廣收徒弟,開墾荒地,集整個玉州之力,引水灌溉,搬山造江……
總而言之,在他的帶領下,玉州的發展蒸蒸日上。
而他的徒弟們也都開枝散葉、自立門戶,在玉州各地建立了各大宗門。
其他各州見狀,迅速趕來分一杯羹,在玉州建立了一個個宗門分部。
如此,大家齊心協力,將玉州做大做強。
而老天似乎也開始眷顧玉州,竟是被公冶長庚在天宗附近發現了一座金屬礦場!
從礦場裡開采出來的金屬,堅韌無比,隨隨便便打造一把兵器,都可謂是神兵利器。
公冶長庚給這金屬命名為:玄金。
意思就是玄妙的、深奧的,讓人無法理解的金屬。
隨著玄金出世,各個州地得到消息,迅速派人前來調查。
其中一些心懷不軌的,便想要獨吞玄金,聯手將公冶長庚打的重傷。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公冶長庚必死,他的天宗也必隨之而亡。
但是,天無絕人之路。
公冶長庚在礦場和敵人拚死一戰,鮮血流入地底,竟意外激活了一件隱藏在地下的神兵。
得到神兵加持的公冶長庚,開啟了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模式。
無論來多少心懷不軌想要奪取玄金的強者,都會被他一個不留的殺的一乾二淨。
但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有限。
公冶長庚便將從神兵中領悟出的力量分為十份,分彆傳授給了他的十個得意弟子。
而那領悟出來的力量,便是震蕩、切割等十大意境。
十個得意弟子,自然就是棍魔孫猿、刀魔李青山等天魔宗十大長老。
說到天魔宗,本身就是天宗。
之所以加個“魔”字,是因為公冶長庚得到神兵之後,性情大變,從一個豪爽大氣善良寬厚的老好人,一下子變成了一個嗜殺癲狂的大魔頭。
不止他,連同他天宗的弟子也都變得癲狂嗜殺。
故而大家就改稱其為天魔宗。
至於他手中的神兵,也被稱之為魔兵。
“那魔兵,據說有很多名字,叫什麼玄金甲、玄金刀、玄金盾等等等等,反正那魔兵的樣子似乎十分多變,沒有一個確定的形狀。”
趙明須說到這裡,搖了搖頭道:“我覺得,其實主要是年代久遠,各種傳說經過一大堆嘴巴胡編亂造,就讓那魔兵變得愈發神奇古怪。但實際上,到底有沒有魔兵這個東西的存在,都沒有定論。”
張靈山沉默片刻,道:“我對魔兵不感興趣。我隻想知道,如果將天魔宗十大意境全部整合在一起,是不是就可以和公冶長庚一樣強大?”
“不知道,不一定,有可能。”
趙明須說了等於沒說,又道:“其實凡是了解天魔宗曆史的人,都忍不住生出這樣的想法,認為十大意境合為一體,便可領悟和公冶長庚一樣的意境之力。但是,想要將十大意境合為一體,純粹是癡人說夢!”
“癡人說夢?”張靈山重複了一句。
趙明須重重點頭:“不錯!光是一門意境,就足以讓人領悟幾十年,甚至上百年都無法達到巔峰。當年天魔宗十大長老何等驚才豔豔,最多也隻能掌握一門而已。而當初他們還有玄金輔助,現在咱們沒有了玄金,就更難領悟了。”
“原來這意境是從玄金上麵領悟出來的。”
張靈山明白過來,看來十大意境融合為一體之後,便是玄金意境。
公冶長庚所持的兵器,必是純粹的玄金打造,故而才能讓他笑傲群雄。
可惜,如此強大的男人,最終也難逃身死道消的結局。
按照趙明須的說法,公冶長庚的玄金礦太過誘人,實力提升地又太快,整個人又變得嗜殺癲狂。
未免此人危害人間,各大州地的頂尖宗門便派出巔峰強者,圍殺公冶長庚,剿滅天魔宗。
而在天魔宗覆滅之後,各大宗門就將玄金礦齊齊瓜分了,連一滴都沒給玉州留下。
彆說玄金礦,就連天魔宗裡的各種功法典籍、寶物、兵器、丹藥等等等等,都被人家洗劫一遍。
隻留下一些湯湯水水,讓玉州本地的小宗門瓜分。
像什麼刀魔手劄、棍魔手劄,便是本地小宗門從天魔宗廢墟裡挖出來的……
“張大人,陳璽陳監守求見您。”
馬東閣的聲音突然在外麵傳來。
趙明須連忙住口,不好意思地笑道:“不知不覺說了這麼多,打擾張大人了,屬下這就告退。”
“不打擾,以後我有不懂的還會問你,你不要覺得煩就行。”
張靈山笑著說道。
趙明須點頭道:“不煩不煩,凡張大人想知道的,隻要我懂,絕不會隱瞞絲毫。”
說罷,他告辭而去,路過陳璽的時候,微微點了點頭,畢竟都是太叔掩賬下的人,同僚禮儀。
不過他心頭奇怪,自己過來是賠罪,求張靈山不要計較之前的事,陳璽又跑來做什麼,還背著一個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