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對張靈山很依賴,隻要張靈山多加調教,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而且,夜姿的作用主要在於尋找連接點,也就是連通兩界的門。
他許中印恰恰也有尋找門的辦法。
收集明玉珠便是為此。
如此,兩重保險,就不信在霧界搞不出一個名堂。
“小山,和我們一起走還是留下來幫忙應付秦不欺和尉遲媛?這兩人分彆出身秦家和尉遲家,比較難纏。但你就說夜姿已經被你殺了,他們也挑不出什麼毛病。”
蒼先生提出建議,又道:“放心,夜姿之後不會再出現。沒人能抓住把柄。等之後再出現的時候,這些人也就沒有資格和咱們對話了。”
平平淡淡的話語,卻透露出無比的自信。
張靈山道:“那就依蒼先生所言,我將小夜托付給你們了。她現在神智還不是很清醒,不要刺激她。”
“憐香惜玉,好男人!”許中印讚道。
這家夥陰陽怪氣,張靈山和蒼先生都懶得理他。
蒼先生笑道:“放心吧,小夜當初在三陽會的時候,我就教導過她。她就和我閨女一樣。”
“說的你好像有閨女一樣。你不要忘了自己什麼身份啊!”許中印又道。
“……”
蒼先生沉默了一下,衝他罵道:“滾!”
張靈山則安撫了一下夜姿,將她從自己身上扒拉下來,遞到了蒼先生手上。
蒼先生果然如牽閨女一樣,帶著她迎風而起,瞬間就和許中印消失在了眼前。
臨走之時,給張靈山留下一句話:“有事到首富大宅來找我們。”
“那是我家,這句話該我說……”
許中印不滿的聲音遠遠消逝而去。
此地,再度恢複了清淨,隻留下張靈山一個人,靜靜盤腿坐著,服下養臟活血丹,慢慢調息氣血。
之前幫夜姿還陽,加之之後給她續命喂血,消耗不少。
正好趁著秦不欺和尉遲媛還沒趕來,將氣血好好補充一下。
畢竟待會要是沒談妥,兩人不信自己的話,免不得又是一場大戰。
片刻之後。
蹭蹭!
兩道身影從空中落下,直奔張靈山而來。
“人呢!”
秦不欺瞪著張靈山,喝問道。
張靈山微微抬頭,然後四周望去,看著飄動的風,道:“到處都是。”
“嗯?”
秦不欺眉頭一皺:“夜姿被你打成飛灰了?不可能!我們都做不到的事情,你如何能做到?”
張靈山淡淡道:“可能,我比較強吧。”
“你強?”
秦不欺氣急反笑:“哪兒來的毛頭小子,讓我看看你有多強!”
正要動手,卻被尉遲媛拉住,道:“且慢。”
“你相信他?”秦不欺質問。
尉遲媛道:“不算完全信,但也不算完全不信,你先冷靜一下,讓我和他聊聊。”
說罷,她轉頭看向張靈山,道:“之前那個金色的定字,是你施展的?”
“不錯。”
張靈山如實作答,心頭則暗道這尉遲媛看著粗毛大骨頭,好像脾氣很炸、毛毛躁躁,但眼下卻反而比秦不欺這個小白臉更冷靜。
此女外粗內細,其外表和平常的作風很容易欺騙人。
但關鍵時刻,她才是最能穩住的那一個。
尉遲媛又轉頭對秦不欺道:“看,有那定字控製住夜姿,滅了他也不是不可能。”
秦不欺哼道:“你如何能證明那是你施展的?”
“愛信不信,要戰便戰!”
張靈山站起身來,扭了扭脖子,骨骼框架緩緩變大,比秦不欺這佝僂身材高出半個身子,冷冷的俯視著他。
秦不欺大怒,感覺遭受到了奇恥大辱,厲聲大喝:“那就戰!”
“住手!”
尉遲媛死死拉住他,低聲道:“不要做無謂的意氣之爭,你受傷了。”
秦不欺臉色陰沉,但終究還是隱忍了下來,道:“若他根本沒有滅掉夜姿,胡說八道,你待如何?”
尉遲媛道:“無論他有沒有滅掉,夜姿的蹤跡也在這裡斷了。況且,欺騙咱們對他並沒有什麼好處。還有,你聞一聞,看一看,冷靜冷靜。”
秦不欺深吸了口氣,強行平複下來,然後從懷裡摸出一瓶藍色粘稠藥水,抹到了眼皮上。
嘩。
眼前的一切瞬間變了。
一些若有似無的淡灰色痕跡,被他捕捉到,正是陰靈之氣。
之前張靈山在夜姿體內激發氣血長虹,將他陰靈之體破碎磨滅,所逸散出來沒來得及吸收的陰靈之氣,都被秦不欺捕捉到。
秦不欺心頭振奮。
看來,這小子沒有胡說八道,這些陰靈之氣,定是夜姿的身體潰散之後被風吹散的。
而且此地顯然剛剛經曆過一場大戰,定是夜姿和張靈山動手所形成。
“好!好!夜姿死了,哈哈,太好了!好!”
秦不欺大笑。
多年的心結,就此了結,哪怕受傷未愈,此刻也覺得精神百倍。
但恣意笑罷,他眼神忽然一凝,盯著張靈山,道:“能滅殺夜姿,那個定字立了大功。你是從哪裡得到的那個定字?”
張靈山冷笑:“我是你的犯人嗎,拷問我?”
“不,不是拷問,我隻是好奇問問。”
秦不欺似乎也覺得自己語氣不對,緩和了一下說道。
張靈山道:“無可奉告。”
“好了好了。不說了。大家都消耗甚巨,先回城,有什麼想交流的回程再說。”
尉遲媛笑嗬嗬道。
一邊說著,拍了拍秦不欺的肩膀。
秦不欺對張靈山拱了拱手,道:“剛剛有些失態,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不礙事。”
張靈山擺了擺手。
反正他也沒吃虧,大度一些,麵子上過得去就行了,懶得和這人做無謂爭鋒。
尉遲媛道:“夜姿被滅,乃是大功一件。之前答應你的大差司一職,回去後你就可以上任了。既然大家都是同僚,你可以露出真麵目了,總不能一直這個樣子示人吧。”
“能不能換個獎勵?我對大差司一職沒有興趣。”張靈山搖頭道。
尉遲媛不滿道:“大家都同生共死,你還這麼藏著掖著,不是個男人。我把我侄女介紹給你的時候,你也不露出真麵目嗎?”
“我對你侄女也沒有興趣。”
“那是你沒見到。不要以為我侄女和我長得一樣,你問問秦不欺,我侄女是不是天姿國色?”
“是。”秦不欺點了點頭,“江城絕色,尉遲留香。多少英才俊傑想見她一麵而不可得,能得到媛姐的引薦,這是你的福分。”
張靈山搖頭:“其實我臉盲,我根本不知道一個人美不美,她長得再好看我也看不懂。”
“真能開玩笑。”
秦不欺笑了一聲,心頭鄙夷,這家夥還真能裝。
尉遲媛則道:“先不要下決定,回去後再說,你可以問問你的朋友,也可以打聽打聽。無論是我侄女,還是酆都大差司一職,你都了解一下,再做決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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