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雕像這麼厲害,為何不直接將你提升到五臟境?”
張靈山一邊問,一邊將申猴的屍體好好摸了一番,從中發現了一塊掌心大小的黃銅猙獰人麵物件。
這東西,好像在哪裡見過。
張靈山稍微想了想,就想起來剛剛來到江城,被李子明一把拉住的時候,雙方產生衝突引來了城衛。
一開始,城衛看在薛紅爽兒子薛飛的麵子上,還偏向於他們。
但當李子明亮出一個物件,對方就開始和稀泥了。
而當初李子明亮出來的,就是這個東西。
‘李子明是幽冥九子,卻有銅麵衛的牌子,他也是銅麵衛的小隊長?或者說江沉魚也是幽冥中人?’
張靈山心頭暗訝,順手將牌子和屍體都丟入了囊包空間裡麵,回頭再慢慢研究。
梅玉環一直背對著他不敢妄動,故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自顧自的回答張靈山的問題,道:“想要拜魔神大人突破境界,必須立下汗馬功勞。我如今的功勞還不夠。”
“是功勞不夠,還是所謂的魔神隻能將你提升到四臟境?你有見過用魔神雕像提升到五臟境的嗎?”
張靈山又問。
梅玉環愣了一下,遲疑了。
不怪她發愣,隻怪張靈山提的這個問題,一下子問到了最關鍵。
她梅玉環因為被魔神雕像所影響,被震撼到了,導致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但現在一想,自己好像還真不知道十二生肖裡到底有沒有五臟境。
就算真有五臟境,到底是自己修煉突破,還是借助魔神雕像突破,她也無從得知。
總而言之。
她對魔神雕像所知極其有限。
既然什麼都不知道,還怎麼說服人家張靈山去拜魔神雕像?
看到梅玉環支吾了一聲,張靈山就知道她什麼都不知道,便淡淡道:“行了,不用絞儘腦汁怎麼說服我。我再問你個事,你當初不是和人聯手搶了何千手的無字真經麼,怎麼突然加入了密教。”
“說出來,能換我一條命嗎?”
梅玉環沉聲問道。
“你覺得呢?”張靈山反問。
梅玉環苦笑一聲。
當然不可能換一條命。
她梅玉環若是沒有道出對方心火公子的身份,說不定還能活下來。
但既然知道了這個秘密,她必死無疑。
要知道她和申猴的任務之一,就是調查午馬和巳蛇的死因。
而眼下,這答案不是呼之欲出麼。
對方能殺了午馬和巳蛇,又毫不留情地殺了申猴,再殺她一個亥豬,不多不少正好湊夠一桌麻將,嗬嗬。
“說出來,滿足我的好奇心,我可以獎賞你一包豬肘子。雖然涼了,但好歹能讓你做個飽死鬼。”
張靈山一邊說著,真的從囊包空間裡拿出一包用油紙包包好的豬肘子。
這東西不知道是哪具屍體上的,反正沒什麼用,若能用此撬開梅玉環的嘴巴,也算是廢物利用了。
“有肘子吃?行,我說。”
梅玉環果然動心了。
想想看,臨死之前還有這麼一口,還能邊吃邊聊,可比申猴強多了。
唰!
張靈山右手一丟,將豬肘子丟到梅玉環上空。
梅玉環伸手抓住解開,立刻狠狠咬了一口,滿嘴流油,道:“是白衣主上大人……他就好比魔神的代言人,可稱魔神使……”
她將自己所知和大概經曆說了一番。
張靈山聽罷,道:“依伱所言,魔神雕像是在一處地底深處,你可知在什麼地方,若能畫出地圖,我請你進城裡吃一頓全豬宴。”
“我……”
梅玉環眼睛刷的發亮,吃的誘惑讓她心頭生出一絲波動,但是波動的瞬間,一股劇痛瞬間侵襲腦海,一道恐怖的黑色霧氣形象突兀的在腦海中顯現而出。
“不!”
梅玉環發出一聲尖叫,突然七竅流血,撲通倒地而亡。
‘死了?’
張靈山詫異的上前端詳,發現對方死的不能再死,瞪大雙眼,流出血淚,死不瞑目。
‘是因為她對全豬宴意動,想要道出魔神雕像的地址,所以遭到了什麼反噬?’
張靈山暗暗思忖。
看梅玉環的樣子,身體幾乎沒有什麼傷勢,純粹是精神力崩碎而亡。
由此可見,那所謂的魔神雕像,可給人的腦海烙印下什麼東西,讓人全身心的服務,不能背叛。
難怪當初密教的午馬寧死不屈。
自從借用魔神雕像突破境界,他們就已經是所謂魔神最忠實的奴隸。
既然是奴隸,那死的再多都不足以為不幸的。
反正,死了還可以再招。
就好比梅玉環這個亥豬就想把自己抓進去,同樣接受魔神雕像的洗禮。
‘目前所見的密教中人,基本都是廢物。拔苗助長強行突破,同境界之內,密教的實力隻能墊底。哪怕就是所謂的十二生肖,同樣如此。’
張靈山暗暗搖頭。
就這些密教的奴隸,在他眼裡就是豬狗,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來十二個直接全部葬送。
唯一值得在意的,是梅玉環口中的白衣主上大人,還有那什麼魔神雕像。
這兩者的能力暫且不知,遇到之後,自己能不能將他們拿下還是個未知數。
所以,暫時不要考慮對付他們。
況且對付他們也沒什麼好處,沒人給自己發錢。
有這時間,他不如去搞點南海玉。
提到南海玉。
張靈山將梅玉環身上和申猴身上的南海玉統合起來,總共有一百二十三枚。
其中一大半都是申猴身上的。
可見梅玉環就是個窮逼,申猴也不富裕,但相比於當初的童剛已經強出很多。
由此可見,銅麵衛確實非同凡響,至少從掙錢這一方麵來說,鎮魔司就比不上人家。
‘對了,李子明也有銅麵衛的令牌,又是幽冥九子,他身上的好東西肯定不少。若將他拿下,也是大賺。’
張靈山心頭一動。
以前他不動李子明,是擔心在江城內惹事,惹惱了城主江沉魚,從而帶來麻煩。
但現在他心火公子將尉遲媛都殺了,江沉魚都無動於衷,自己還怕什麼?
張靈山怕惹惱江沉魚,但跟我心火公子有什麼關係?
我心火公子想殺誰就殺誰,江沉魚管得著嗎。
如此想著。
張靈山二話不說,直接戴上從申猴臉上扒下來的青銅麵具,渾身生出心火氣膜,然後施展行雲法,如風一般越過江城城牆,返回了三陽會。
雖然他以張靈山的身份到處跑了一遍,但在外人眼中,心火公子還一直坐鎮三陽會沒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