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乾什麼!?”
尉遲文敏一聲尖叫,整個人不由自主地開始打顫,麵色驚恐而蒼白。
無論以前張靈山再囂張,戰績再高,她也不至於這麼害怕對方。
但此刻,她感覺到發自靈魂深處的戰栗!
好像眼前這人並非自己以前見過的心火公子,而是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
另一個比心火公子強出百倍的可怕角色。
這絕非錯覺,而是對方的氣息擴散而來給自己帶來的壓力。
也就是說,距離自己上次見到對方才短短幾天,對方就已經成長到了如此高度。
他到底怎麼做到的?
就因為在拍賣會買了各種寶物,就能短時間內提升?
不可思議!
砰。
房門突然關閉,讓尉遲文敏從驚恐中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家侄孫女尉遲留香,竟不知何時逃了出去。
尉遲文敏心頭忍不住一顫。
尉遲留香有感知危險的天賦,她在危險來臨的瞬間逃離,就說明這是一個不逃必死之局。
就好比當初尉遲媛和尉遲留香去三陽會,尉遲留香就提前逃跑了。
不過當時她還有心提醒尉遲媛一起跑,這次卻連提醒都沒有。
可見,這次比上次更危險,連提醒大家一起逃命的時間都沒有。
完蛋了。
尉遲文敏心頭忍不住絕望。
她一旁的尉遲典心頭同樣震撼,但薑還是老的辣,他並沒有因為恐懼而呆滯,而是迅速反應過來,道:“這位公子,眼下青蓮教和天屍門一起發難,危難當頭,大家應該齊心協力渡過難關……”
“剛剛就是你叫價和我搶紫氣金蠶?”
張靈山冷冷出聲,將其打斷。
尉遲典連忙道:“公子誤會了,其實這紫氣金蠶是我們拍好,就打算送給您的……”
他腦子轉的倒是很快。
但是,爆炸的更快。
都沒等他將這屁話說完,張靈山就一錘頭甩出。
砰!
大好的腦袋炸開,紅的白的濺在尉遲文敏全身,就聽張靈山冷笑道:“紫氣金蠶本來就是我的,還用你送?”
說話間,他右手一抓,就將屍體送到了囊包空間裡麵。
不管那紫氣金蠶在他身上還是尉遲文敏身上,張靈山暫時沒心思去搜查,反正屍體全部收好,將來慢慢檢查收獲。
“你!你居然敢在拍賣會上殺人,你和青蓮教、天屍門是一夥的!大家快來剿殺此賊!”
尉遲文敏一聲尖叫,似乎知道必死,高聲呼喚給張靈山扣一個屎盆子。
“傻逼。”
張靈山右手一扔,玄絲寶錘就落到了尉遲文敏的腦袋上。
“沉魚救我!!”
尉遲文敏發出臨死前的大叫。
恰在此時,一道身影衝破張靈山那邊的包廂窗戶,落到了張靈山的包廂裡麵。
是一個身穿金袍的拉風老者,剛一落地就哈哈大笑道:“小子,敢和我搶九葉蓮生丹,簡直不知死活……”
正說著,臉色猛地一變,就看到張靈山將尉遲文敏的腦袋瓜子打爆,駭然變色,轉身就逃。
唰!
張靈山哪能錯過送上門來的人頭,直接揮出邪王刀,嗤啦一聲便斬出一道血色刀氣。
金山老人蹬蹬蹬疾奔數步,伸手捂住脖子,卻發現,脖子以上空無一物。
原來,腦袋已經飛走了。
鮮血瞬間飆射一屋,地上的腦袋露出痛苦萬分的表情,瞪大眼睛而亡。
他的靈魂在後悔,就為了一顆九葉蓮生丹而亡,實在是不值得啊。
早知對方如此強橫,給他一萬個膽量他也不敢過來送死。
但他並不知道,其實自己死的並非毫無價值。
因為就在張靈山對他出手的一瞬間。
啾!
一聲疾響突兀射入張靈山體內,發出劈裡啪啦的炸響之聲。
蹬蹬蹬蹬!
張靈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整個人前撲跌倒,同時當機立斷,右手在嘴裡一拍,從囊包空間裡拍出九葉蓮生丹,送入口中。
九葉蓮生丹入口即化,隨著唾液滑過喉嚨,藥力如同九葉蓮花一般,瞬間在張靈山的體內綻放開來。
這一刻,麵板瘋狂提示能量提升。
但張靈山根本沒有時間去關注,所有心神都放在了背後。
雖然九葉蓮生丹的效果顯著,讓他的傷勢瞬間恢複了五成。
但是,危機還沒有解除。
背後那人偷襲的時機實在是恰到好處,而且速度之快,威力之強,都超出了張靈山的想象之外。
就他所遇到過的敵人當中,還從來沒有人能把自己傷的這麼重。
此人,絕對是一等一的超絕高手,而且十分不要臉,如此強悍的身手還要搞偷襲。
若非他張靈山的身體素質超乎尋常,就那一下就必死無疑,哪怕有九葉蓮生丹都來不及吃。
啾!
又是一聲疾響破空而來。
張靈山根本來不及轉頭和對方應戰,右腳猛地踩地,施展行雲法,急速前奔。
刹那間,他從尉遲文敏的包廂穿過牆洞,進入自己的包廂之中,然後越過窗子,衝入大殿高空。
本打算從這裡離開此地,卻發現高空之上已經被人占領,乃是一個耄耋老者和白衣鬼麵男人。
兩人實力皆非同小可,光是戰鬥餘波,就讓人不敢靠近,生怕一靠近就被卷入戰場而死。
張靈山若是沒有受傷,且沒有後麵的疾光追蹤,他根本不用畏懼,直接橫衝直撞就可闖過。
可是現在,他不得不錯開對方的戰場,轉而以行雲法的懸空之法,在空中急速移動。
可惜懸空法的速度有限,隻能以30的地麵速度在空中移動。
這就導致背後追蹤來的疾光又趕了上來,讓張靈山不得不落地,以急速之法的爆發速度來躲避。
嗖嗖嗖!
他身形如電一般在大殿地麵奔行。
除了一些高手之外,幾乎沒有人能看清他的身形,而高手們都各自為戰,也沒人有心思來觀察他。
“啊!”
“什麼東西!”
“我……”
身後突然傳來慘叫之聲。
張靈山心頭一凜,立刻明白了,這些人其實都是被自己牽連。
自己從他們身邊穿過,他們茫然無知,還在往自己的這個方向靠攏。
而這時候,自己身後的追蹤疾光恰恰趕來,就將這些人通通穿透。
運氣好的傷筋斷骨還能活。
運氣不好直接被穿透脖頸、腦袋、心臟,那就隻來得及發出慘叫,甚至有的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立斃。
然而這些人的犧牲,並沒有換來後麵追蹤疾光的減速,純屬無妄之災。
張靈山和這些可憐人沒有絲毫仇怨,雖然這些人卷入這場變故,就算不被疾光戳死,也會被天屍門和青蓮教的瘋子擊殺。
但隻要人家不因自己而死就行了。
他做事,一向不喜歡傷及無辜,除非有必要。
眼下顯然沒有這個必要。
於是他立刻縱身一躍,又返回到了自己的包廂之中,道:“老許,幫我找到江沉魚的位置,把我轉過去。”
迅速留下這麼一句話,張靈山又順手將地上的金山老人屍體送入囊包空間。
然後闖過牆洞,將尉遲文敏的屍體也送入囊包空間。
啾!
一聲疾響,再度破空襲來。
似乎是因為自己裝走了尉遲文敏的屍體,惹得江沉魚出離憤怒,這一箭的速度之快,殺意之重,讓張靈山感覺自己的靈魂都為之戰栗。
‘跑不掉了。’
張靈山心頭一沉。
前後夾擊,對方這是必殺一箭,彆說自己躲不過,哪怕就是龔西平這樣的蘊腑境強者,麵對這前後夾擊的箭光,也躲不過。
既然躲不過,那就不躲了。
‘玉佛變!’
張靈山心頭發出狂吼。
轟!
體內一聲炸響。
玉佛菩提法、靈猿變、玄龜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