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亂語!”
秦雲壁一聲大喝,根本不信,右手一翻,金色盾牌被灌入氣血變大,將他從頭到腳都擋住。
然後。
衝鋒!
轟轟轟。
壓迫意境通過金色盾牌放大,蔓延至四麵八方,將張靈山死死包裹在其中,無法動彈絲毫。
“哈哈,你不是切割意境很厲害麼,現在切啊,刀呢,施展刀法啊。”
秦雲壁大聲嘲笑。
砰!
一聲悶響。
他的衝鋒之勢戛然而止,似乎撞到了堅不可摧的銅牆鐵壁。
秦雲壁臉色一變。
按照常理,自己這一撞配合壓迫意境,應該將張靈山撞成肉餅才是。
可現在這個感覺,完全不對……
啪!
張靈山突然出掌,拍到了金色盾牌之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秦雲壁隻感覺渾身為之一顫,似乎對方的力量從金色盾牌傳導過來,震蕩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急忙撒手,蹬蹬蹬急速後退,但雙腿不知為何也被傳導的發抖,竟一個站立不穩,跌倒在地。
“震蕩意境,是震蕩意境嗎!?第四重?第四重的震蕩意境!?”
秦雲壁目露無比驚恐。
能將自己震退,絕非第四重震蕩意境那麼簡單,對方還不動聲色的化解了自己的壓迫意境。
這說明什麼?
說明對方的壓迫意境,也和自己一個層次,乃是第四重!
一個人,既領悟了切割意境,又領悟了震蕩意境,還擁有第四重的壓迫意境。
這是什麼怪胎?
哪怕就是天魔宗十大長老,也都是各自掌握了一門意境而已。
能掌握多種意境,還修煉到第四重的。
難道他是公冶長庚轉世!?
秦雲壁越想越是驚恐,急叫道:“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求您大人大量,放我一條生路。”
“這個盾牌不錯,我要了。”
張靈山收起盾牌,放入囊包空間。
秦雲壁瞳孔為之一縮,對方居然擁有儲物法器,而且看著好像比尋常的儲物法器更高端。
果然,他絕非普通的鎮魔司總旗,來曆不凡,定是公冶長庚轉世!
“公冶前輩,我錯了,我願將功贖罪,做公冶前輩的馬前卒。”
秦雲壁拜倒在地,惶恐到了極點。
張靈山愣住了。
什麼公冶前輩,這家夥發什麼癲,把自己當成誰了?
真是不知所謂。
不過張靈山並不計較這些,而是淡淡道:“問你個問題。”
“公冶前輩儘管問,小人知無不答。”
秦雲壁大喜,對方不動手,就說明有緩和的餘地啊。
張靈山道:“你們秦家的寶物都在哪裡放著?”
秦雲壁臉色一變。
這可不是要緩和的意思啊,是打算抄了他們秦家嗎?
“公冶前輩,是我一個人犯的錯,和我們秦家無關啊,求公冶前輩放過小輩們。”
秦雲壁老淚縱橫,後悔不迭。
若不是自己惹了公冶前輩,他們秦家也不會遭受這無妄之災啊。
“不說嗎?”
張靈山歎了口氣,走到他麵前,震蕩意境送到其身上。
哢哢哢。
劈裡啪啦!
秦雲壁隻感覺渾身顫抖,骨頭都差點被抖散,渾身的血肉似乎都被抖了出去。
眨眼間,隻剩下了半條命。
可他依舊嘴硬,就是一句話不吭。
“不錯。”
張靈山對他的硬氣表示欣賞,道:“可惜,隻是無謂的監守罷了,我滅了秦家,寶物自然歸我所得。除此之外,你身上的這儲物法器,應該也有寶物吧。嗬嗬。”
一邊說著,張靈山從他腰間抽走儲物袋,又道:“最後問你一個問題,這儲物法器要如何打開?”
秦雲壁一愣:“你不知道儲物法器如何打開?你不是公冶長庚轉世!”
“誰說我是?”
“你不是為何可以掌握三種意境?”秦雲壁急聲問道,迫切的想要知道這個答案。
張靈山哼道:“是我問你問題,回不回答。”
“隻要你告訴我你的秘密,如何掌握的三種意境,我就回答。”
“那你就去死吧。”
砰!
張靈山一腳踩落,將他的腦袋踩成稀巴爛,然後在屍體上摸走幾瓶丹藥,最後送出震蕩意境,將他震蕩為齏粉飛灰,隨風飄散。
做完這些事,他便縱身一躍,離開了這裡。
雖說剛剛戰鬥呈碾壓式,動靜不大,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吸引了其他人,便又多了一番麻煩。
而離開此地之後,張靈山又找個僻靜無人之地,換成心火公子的打扮,接著就趕去了約定之所。
江淮山。
此山高聳,而在山峰之巔,有一老棗樹,四季青翠,與眾不同。
所以,信裡說的老棗樹,自然就是此樹。
張靈山身形極快,但並不影響他一邊奔行一邊觀察四周。
但直到奔至老棗樹跟前,也沒有看到有絲毫人影。
張靈山不相信對方可以躲避他天眼通的查看。
那麼就說明,對方還沒有來。
按照約定的時間來看,自己確實到早了,所以張靈山就盤腿坐下,透過懷裡的盒子,繼續吸收紫氣金蠶的紫金氣膜。
時間流逝。
忽然。
一道單薄的身影隨風飄至,落到了張靈山麵前。
“紙人?”
張靈山微微皺眉。
“哈哈,終於見到了大名鼎鼎的心火公子,果然氣派,聞名不如見麵啊。老朽這廂有禮了。”
紙人發出大笑,如活人一般拱了拱手。
張靈山道:“閣下將我叫來,何不現出真身一見。”
紙人道:“心火公子想見我真身,還是想知道江沉魚的下落。隻能選一個哦。”
“江沉魚的下落。”
張靈山不假思索道。
相比於這藏頭露尾的家夥,江沉魚的下落顯然更重要。
“好!不愧是心火公子,快人快語。那麼跟我來吧。可不要跟丟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