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真爺爺稱之為好苗子,那絕對是一等一的天才,怎麼沒有直接帶回來?”
倉遊兒順口問道。
倉長真道:“好像他爹被什麼人抓了,趕過去救人,不過不是什麼大事。以他的實力,可以處理,而且我還讓孔大圭一起陪他去處理,按道理應該過不久也就回來了。”
“這樣一等一的天才,他爹居然都能被人抓走,那抓人的可真是不長眼。”
倉遊兒感歎道。
倉長真道:“因為他不是什麼大家族子弟啊,就是一個偏僻小城出身,正是為了救他爹,才一路披荊斬棘,奮發修煉。但他體質不俗,天賦正好和你是相反的,你們兩個做個互補,定可在鎮魔使選拔中大放異彩,讓世人看看咱們玉州天才的風采!”
“承真爺爺吉言,我們定不負所托。”
倉遊兒說著拱了拱手:“真爺爺,我還有事,就不過多打擾了。”
“無妨,去吧,好好修煉,為鎮魔使選拔做好準備,千萬不可懈怠。”
“是。”
倉遊兒應聲告退。
雖然倉長真一直說讓他和張靈山互補,做個隊友互相照應,他嘴上也答應著。
但事實上,他根本連張靈山的名字都不屑於知道。
此刻,他隻對自己的金光寺感興趣。
因為剛剛收到感應,自己的陣法被破了,不出意外的話,對方已經發現了七竅玲瓏石。
但對方想要拿走七竅玲瓏石,那是不可能的!
他倉遊兒何等驚才豔豔,都沒能拿走七竅玲瓏石,其他人還想拿走?
但不管對方能不能拿走,膽敢破了本座的金光寺陣法,就做好受死的準備吧。
隻見倉遊兒並沒有立刻出發,而是先回到家裡,背上一個封裝的酒壇子,這才走出玉城。
接著他來到明玉山上,縱身一躍,在半空中吹了一個口哨。
唳!
一頭巨鷹穿過雲霧,急速飛來,正好就落到了他的腳底下。
“走吧。去看看究竟是誰敢覬覦我的七竅玲瓏石。”
倉遊兒淡淡說道,麵露陰鷙之色。
自從他機緣巧合得了極樂山傳承之後,但凡自己看中的東西,就沒有一人能拿得走。
敢拿走的,也根本不可能活在這個世上!
……
錦城。
張靈山此番回城,雖然不怎麼高調,但他剛一出現在城門樓下,就被人認出來了。
不到片刻,大批人馬就齊齊彙聚在城門口,迎了上來。
“爹?”
妹妹張靈雨站在大力金剛的肩上,視線最好,一下子看到了張鐘成,頓時興奮地大呼小叫起來。
一家人終於團聚,免不了激動落淚。
外人們自然沒必要湊過來討嫌。
於是,大家讓開路來,讓張靈山他們回家。
回到家裡。
“小川呢,不是說小川也回來了嗎?”
張鐘成疑惑問道。
張靈山道:“是回來了,但是還沒完全回來,不過爹你不用著急,我有辦法。”
說罷。
他出去找到渡厄禪師,讓他將張靈川的靈童大將白骨從缽盂中放了出來。
渡厄禪師道:“不可啊,此骨身放在我缽盂裡,我還能用法力加持保住,若是拿出來,隻怕會失掉靈性,自此煙消雲散。”
“無妨,你看這是什麼?”
張靈山拿出一個白色的花朵。
渡厄禪師端詳片刻,大吃一驚道:“白棬花?竟有此神異之物,從何得來?”
“彆管從何得來,有這東西,能不能讓我弟弟活過來。”張靈山道。
渡厄禪師道:“傳說白棬花有生死人肉白骨之效,但具體效用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那就試一試,說不定就成了。”
“可如果不成的話,豈不白白讓靈童大將之骨喪失靈性,以後想要再回複,就難上加難了。除非,有東西能鎖住靈性,將這邊護住。老衲不才懂些陣法,若能找些布置陣法的材料,我可以幫忙。”
“好!”
張靈山大喜,立刻讓夏侯戈、天鶴道長和渡厄禪師配合,一起布陣。
不需要多麼強大的效果,隻要能鎖住靈氣不外泄就行。
因為張靈山收繳的儲物袋足夠多,還有小雷音寺靜雷住持的儲物袋,恰恰就有布陣材料。
不到一天時間。
渡厄禪師三人便將陣法布好。
隨後,三人以三個方位站定,手持天鶴道長畫的符籙,維持陣法運轉。
張靈山則居中站立。
身前放了一個可以平躺的大木盆。
“那我就召出來了啊。”
渡厄禪師招呼一聲,口中念念有詞,然後一口鮮血噴出落到缽盂之上。
嘩!
一道白影立刻從缽盂中飛出。
這白影一開始小拇指大小,迎風變大,落到木盆之中,已是成年人大小。
這還要多謝霍流銀為了讓靈童大將和自己契合,故而將骨身養成了如此大小。
要不然的話,以張靈川遇害的年紀來看,還是一個小童身材。
“快放入白棬花。”
渡厄禪師急聲提醒。
張靈山沒有二話,立刻將白棬花放到了骨架的胸口位置。
隻見,白棬花的花心立刻化作心臟模樣,而花瓣則四散開去,形成經絡血肉。
但效果並不顯著。
或者說,以這個速度,可能得好久才能重塑肉身,就怕白棬花不足,根本無法塑成。
‘看來,還是得來點兒血。’
張靈山並不意外。
這種情況乃是意料之中的,白棬花再厲害,就那麼一點而已,能有多少藥效?
若是煉成什麼白棬丹,可能還真可以重塑肉身。
但現在,很明顯藥力不濟。
於是,他不做絲毫猶豫,立刻放出鮮血,將整個木盆填滿,將張靈川的骨骼都淹沒在其中。
作為雙胞胎,兩人血脈相連,且比任何人都緊密。
外加上天鶴道長還畫了幾張生機符,都一並投入了木盆之中。
接下來,就看天意了。
如果張靈川真的還有一息尚存,自然可以複原。
如果沒有,那就隻能放棄。
時間,緩緩流逝。
咕嘟咕嘟。
木盆裡,突然有了動靜,開始冒泡。
淡淡的生機,開始從木盆中蔓延而出。
“成了!”
渡厄禪師、夏侯戈和天鶴道長齊齊一聲驚喜大呼。
他們沒想到居然還真做成了。
能夠參與到這樣起死回生的作法之中,實在是榮幸之至,乃是他們人生道路上不可磨滅的一筆。
“不過看這個趨勢,應該還得不少時間才能徹底複原。”
渡厄禪師分析道。
張靈山點頭:“嗯,但還請三位繼續維持陣法,有些事情要辦。”
說罷。
張靈山將父親張鐘成,母親王宗蘭,妹妹張靈雨,弟弟張靈風一並叫了進來,讓他們盤腿坐在木盆邊上。
而除了他們之外。
師父洪正道、師娘趙紅英、趙還陽、孔大圭、大力金剛,都叫了進來,共處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