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來了？素玉怎麼樣？”李遠航也是關心兒媳婦的。
“臉發紅，有地方開始紫了，耳朵和牙是看不到的，說話都不是很清楚。她讓我下來了，晚點輸完液他們回家，說明天早上做手術的話，她會過來簽字。”
高行遠看著媳婦有點消沉，“彆難過，至少他們倆都沒事兒，以後就會好了。”雖然他不是這麼想的，他覺得小舅子的婚姻到頭了，秦關山不會再讓秦素玉留在靜東了。
秦素玉晚上頂著她的紫色的臉，上車的時候，嚇得司機一激靈，“素玉，怎麼了？需要找人嗎？”
秦素玉搖搖頭，秦關山給司機說了地址，然後說送到之後，就去找地方住旅館，早上八點半再來接他們父女倆。
父女倆進了家門，關好門，秦關山看著女兒給自己找被褥，他趕緊接手整理被褥床單，都安置好了，秦關山坐下來，跟女兒進行麵對麵的“洽談”
“素玉啊，我晚上想了很多，我個人是希望你和小李分開，不過需要看你的想法，如果你還願意跟他繼續走下去，老爹也會支持你的做法。”
秦關山打定主意是讓閨女離婚的，但是後來一想，婚姻是女兒的，不是自己的，自己不能替她做主。
“老爹，我想過一段時間再定，明天你能不能找舅舅，看看我能不能先辦理停薪留職，高行遠就辦理了，另外，這幾天我把李俊奎的東西都整理出來，給他送到婚房那邊去，然後把這邊的房子換鎖，這邊不許他再過來了。”
“中，我明天早上就去找李長存，不能辦的話，就先請假，我開始著手給你做調動手續；關於房子的問題，先換了鎖，外麵安個防護罩，這個找那個裝修的人就能辦到；還有啥你說。”
秦關山看著嚴肅的女兒，自己很心疼。
“如果將來分開了，我要諾諾跟我，也要改姓秦，另外我跟姑姐那邊有幾萬的投資，你根據情況再定吧，至於結婚買的電器啥的，都隨便了。”
秦關山一聽到這裡，想著女兒以前是想過分開的問題了，心如刀割。
爺倆又說了一會兒，就各自睡了，秦關山沒關門，也沒讓女兒關門，他怕女兒做噩夢，這是女兒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挨打，還是彆人打的！
一夜相安無事。
八點多，司機老馬過來接秦關山父女倆去醫院，秦素玉的臉，比晚上紫的厲害了，還腫的發亮，眼睛也是浮腫著，大眼睛變成了一條縫，偏偏她還衝司機一笑，讓老馬看著都有些傷心。
倆人到醫院了，護士通知家屬，準備手術，不過病人沒在病區，也就是手續問題。
李遠航、高行遠、李俊華幾個人看到秦素玉的時候，都倒吸一口涼氣，不過都很識相，啥也沒說也沒問啥，雙方點了頭，按照要求在各種簽單上簽字，然後就等著手術了。
秦素玉還沒辦理出院，索性就去病房，等著醫生再給檢查一下。
醫生看到的時候，也是嚇一跳，“你記得吃點清淡、無刺激的，多補充蛋白質，另外不要老哭，再過兩天吧，開始用溫熱的毛巾敷一下，剛開始不要太熱也不要太久，要循序漸進。”
秦關山才知道，昨夜估計女兒哭了，隻是他沒聽到。
李俊奎的手術進行了五個多小時，小腿上打上了十根鋼釘，醫生告訴休養一年後再做手術取鋼釘，然後又等了二十多分鐘，才從手術室推出來，進了住院病房。
孫蘭香和李俊青都沒來，李俊奎醒的時候，隻看到了父親、姐姐和姐夫，他扭頭看著四周，並沒看到秦素玉。
李俊華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那些細節，高行遠也沒動作。還是李遠航趴到兒子枕邊，“素玉，有點小問題，在樓上輸液呢。手術是她來簽的字。”李俊奎點點頭，他的臉被熗破的地方，結了痂，但是還不夠厚，還有血絲滲出來。
李俊奎歪過頭去，睡著了。
白天的時候，秦關山去找了李長存，說了素玉的情況。
李長存一聽，“老秦，你先給她辦調動吧，停薪留職即使辦完了，她將來也是要回靜西的啊。她不是剛好住院嗎？就按病假走，我給縣醫院那邊的院長打個電話，儘量給她續假，然後他到靜西後，再找醫院開病假；最後，我給你推薦一個律師，你不要出麵跟李遠航他們對上，沒啥意思。”
“嗯，謝謝大哥，那邊沒啥事兒了，我看看明天上午讓素玉跟同事交代一下，就走，順便換鎖加防護網。”
“要這樣的話，晚點你們就走吧，醫院這邊有我，我跟財務室打個招呼，還是不要讓素玉出麵的好，關於門鎖和防護網，也交給我，回頭鑰匙我拿著，時不時的通個風，等處理好了，再說房子的事情。”
“也行，那我晚點就把鑰匙給你送來？”
“你不是要去醫院接素玉？我跟你去吧，順便找崔院長說下情況。”
於是，秦關山帶著李長存又回了縣醫院，李長存去找崔院長待著說事兒，秦關山則去病房看女兒，輸完液的秦素玉正躺在床上無所事事，李俊華已經過來告訴她，李俊奎出了手術室了。
“姐，我想著也幫不上忙，這兩天準備回靜西待幾天去，小奎這邊你們就費心吧。”
李俊華能說什麼，隻能說，“那你輸液怎麼辦？”
“回那邊輸液吧，我一個人在這邊，我爸媽肯定不放心，所以我回去吧。”說著，秦素玉的眼淚又流出來了。
“彆哭，是我媽對不起你，我也不求你原諒她。”
正在這個時候，秦關山回來了，聽到這個話，也沒接話，“素玉，咱們回去吧。”
秦素玉和李俊華都以為是回醫院家屬院那邊，而秦關山的回去是指回靜西。
李俊華把秦關山父女送到車上的時候，發現車上有個人很麵熟，她隻是點點頭，雙方就都告辭了。
秦素玉看到李長存，喊一聲舅舅，就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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