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扶額，趕緊上前，想帶爺爺離開此地。
丟人，太丟人了！
此時，一幫沉家弟子也匆匆趕到，為首的正是幽若。
見到衛言身邊的靈獸，又見到衛言腿上的傷勢，她豈能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當下，她與諸多沉家弟子跪拜而下。
“民女幽若，飼獸不力，到處竄逃出圈，傷及大人，罪該萬死，請衛大人責罰。”
衛言臉色煞白，眼前這個女子，不正是當日朝堂之上的妖嗎？
當日，丞相可是為了她指鹿為馬！
衛言趕忙扶起幽若。
“這是什麼話，本官覺得，也隻有似丞相大人這般英姿，才能飼出如此強勁有力的靈獸啊，居然還能破圈而逃，當真是活力非凡。”
“本官也頗愛靈獸，見到如此好動活潑的靈獸，喜歡都來不及，又豈會怪罪呢？”
“幽若姑娘，此靈獸帶走便是，帶走便是啊！”
幽若這才將靈獸重新套上韁繩。
“可大人的腳……“
“無礙無礙！本官無礙！幽若姑娘，本官還得去參加雅文詩會，恕不奉陪，恕不奉陪……“
幽若點頭回應“大人請便。”
旋即，幽若也是帶著靈獸返回而去。
衛言不由得一陣後怕，還好沒有因為憤怒擊殺那隻靈獸，沒想到它果然是丞相家的靈獸啊！
此時，一旁的衛清清早已麵紅耳赤！
衛言再怎麼樣都是一朝之官，現在麵對一個侍女卻如此放低姿態！
就因為她是沉淵的人嗎？
加上之前的靈獸事件，衛清清現在隻感到腳指扣地，恨不得馬上挖個地洞鑽進去。
她本就素愛詩文，自詡清高，麵對這種事自然是無比的排斥。
趕緊牽住衛言的手，“爺爺，走了，快走了……”
“嘶……你慢點，老夫的腳，腳……”
衛清清隻感到臉上火辣辣的一片，本來距離會場不過數十丈距離，衛清清卻感覺走了幾個世紀。
待到會場之時，沉淵見到衛言，也是徐徐說道。
“衛大人，您可是讓陛下一番好等呐。”
衛言趕緊賠笑。
“丞相大人，老夫惶恐至極，惶恐至極啊！老夫一把年紀，行動不便，還望丞相體諒，請陛下體諒啊！”
他甚至不敢在沉淵麵前說是被丞相府的靈獸給咬了！若是因此惹得丞相大人不悅，後果不堪設想！
在場諸公也是暗暗嘀咕，你不是最喜歡巴結沉淵了嗎？既然如此，還敢在他的麵前遲到？
但衛清清可不管那麼多，在衛清清的心裡，沉淵不過一篡逆之輩，奉女帝以令不臣，名為齊相，實為齊賊！
恐怕隻有葉飛這樣的人，才是這個世界上至忠至善至情之人吧？
此時，衛清清內心那股文人風骨展露無餘。
“丞相大人，爺爺乃是因為在這京城之內，被丞相府的靈獸咬傷，事出有因故而來晚，小女倒是不明白了，在這京城之內，為何還有靈獸上跳下竄，甚至傷人？”
聞言，衛言臉色劇變，蒼白無力，嚇得是魂飛魄散！
“哦？”高台之上，立於女帝身邊的沉淵玩味一笑，“你是在質問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