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好像感到了一首穿過心臟的聲音。接著又是“撲通”一聲。
張自忠很奇怪,自己這是死了嗎?咦,怎麼不疼呢?也是,自己都做了鬼了,還疼什麼疼?這個“撲通”一聲是怎麼回事?自己不是在地上躺著的嗎?怎麼還會摔倒?
“老張,醒醒,老張,回魂了!”
魏玉晨很擔心的看著張自忠緊閉雙眼,一臉的生無可戀,禁不住對耿昌碩說“張主任不會是被敵特下藥弄傻了吧?”
耿昌碩“噗嗤”一笑“不會,八成是有點不可置信。等我給他一個嘴巴子,他就清醒過來了。
張自忠瞬間的睜開了眼睛,吃驚地問耿昌碩“小耿,你剛才說什麼?你要給誰一個嘴巴子?”
直到這時,他才發現,房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打開,而剛才與自己對視的那個特務倒在了地上。他知道了,剛才聽的撲通一聲,可能是這個家夥倒地的聲音,而自己感覺肉刺進皮膚裡的聲音很可能隻是自己的幻覺。
張自忠心裡很羞愧,不管怎麼說,自己也是從部隊下來的,卻被現在這個小場麵給嚇蒙了。但他心裡再害怕,也不能在自己的老部下麵前承認。
耿昌碩入伍時是張自忠那個班的。
“老班長,誰要給你一個嘴巴子?你說出來,我去揍他!”耿昌碩裝糊塗。
“昌碩,彆貧了,還不快把張主任的繩子給解了。”
“把老大給忘了!”其實不是忘了,就是想讓張自忠吃點苦頭,想當初老大,可是沒少讓他吃苦,還說什麼“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將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增益其所不能”等屁話。
張自忠自然知道耿昌碩是什麼尿性,他威脅道“耿昌碩,你快不快?你要是不快點給我解開,小心以後我跟弟妹告狀。”
耿昌碩“……”他發現自己還真是無言以對。得了,無話可答就無話可答吧,自己先給老班長解了綁繩再說。
張自忠被解了綁繩,活動了一下,問“那幾個人怎樣了?”
耿昌碩驕傲地說“請老班長檢閱!”
張自忠走出房門,往外一看,隻見外麵地上橫七豎八的倒著七八個男人,還有一個身材瘦小、頭發花白的老女人。
“他們這是咋了?”張自忠問。
“當然是被我媳婦下藥啦,”耿昌碩說著,還用手中的棍子戳了戳那幾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幾個家夥。然後麵不改色心不跳地道,
“我們來的時候,我老嶽父給的,原先是為了專門迷野豬,野熊之類的大獵物,誰知道迷這些人也很管用。
張自忠一聽酸了“哎呀,小子,你的命怎麼這麼好啊?我也想有個這樣的老嶽父啊。”
“那當然,我老嶽父厲害著呢,針灸,製藥,疑難雜症,這些都是他的拿手好戲。班長,我的眼光好吧?”耿昌碩很得瑟。
“是是是,你老嶽厲害,你也厲害!”張自忠酸的更厲害!
魏玉晨在一旁聽的隻想捂臉
一個20多歲,一個30多歲。這兩男人加起來要60了,可是聽聽他們這說話,哎呀,怎麼這麼幼稚啊?沒臉看,沒臉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