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這話聽起來似乎彆有深意,如果是其他人的事情,魏玉晨或許可以選擇不去理睬,但若是涉及到許美麗,那她可就必須感興趣了。
她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眼神卻十分微妙,她緊緊盯著服務員,輕聲問道
“同誌,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服務員見到眼前這位個頭雖小,但衣著體麵、氣宇軒昂的男人竟然主動詢問起此事,心中不禁一陣竊喜,立刻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地講述起來
“……衛先生,你不知道,我兒子對那許美麗可是真心實意,癡心一片,把許美麗當塊寶一樣,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讓他上東不敢上西,讓他打狗不敢攆雞呀,
可那許美麗,卻隻當我兒子是她的冤大頭,想起來了,就去找我兒子看看電影,逛逛公園,買買東西,想不起來,就扔到了腦後……
如果隻是這樣就算了,那丫頭還腳踩幾隻船,兒子有一次與同學去公園劃船,卻發現即許美麗不僅與其他男人一起劃船,還躺在彆的男生身上,任其動手動腳。
一開始,我兒子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後來發現是真的,以為許美麗是強迫的,就領著同學去打那個男人,可是許美麗那小婊子卻護著那個野男人……”
魏玉晨本來就不太喜歡與人交談,此刻麵對這樣一張喋喋不休的嘴巴,也隻能無奈地閉上自己的嘴巴,默默地當一個傾聽者,將兩隻耳朵豎得高高的,仔細聆聽著對方的每一句話。
漸漸地,魏玉晨終於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這個服務員名叫張來弟,她的丈夫是部隊某軍區的一名營長。夫妻二人育有一子,年紀與許美麗相仿。
兩人一個青春年少,一個如花似玉,乍一看,簡直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設。
兩人一見鐘情,就這麼順理成章地談起了戀愛。
但是許美麗在談戀愛時卻劈腿了。
“……事後許美麗還嘲笑我兒子是個傻瓜,把她說的話都當作是真的,我男人知道後,準我兒子教訓一頓,強迫他與那許美麗分開。
誰知那許美麗卻不同意,她威脅我兒子,說兒子如果不跟她談戀愛,就會讓她的舅舅弄掉我的工作。還要讓她的父親把我男人的職位往下降。
對了,衛先生,我跟你說過沒有,這個徐美麗她父親是個師長,我們根本就惹不起。
我兒子為了我家考慮,不得不低頭,後來都被那小婊子搞得快抑鬱了,若不是後來那個丫頭看上了一個叫什麼耿什麼碩的,天天纏著人家,沒空纏我兒子,恐怕我兒到現在仍然解脫不了。
就這樣,為了躲她,我兒子都自動要求下鄉去了。
不過現在好了,她舅舅倒黴了,我們也可以找找關係,把兒子調回城了,找不到工作,我就把我的工作讓給他……
你不知道,當初我看著兒子在鄉下受苦……我心裡有多難受,這下好了,她舅舅倒黴了,看她以後還敢像當初那樣囂張不!”
魏玉晨像一個最負責的聽眾,她靜靜的聽著服務員的講述,看服務員說完了,她又問“她舅舅怎麼倒黴了?"
“具體的我也說不清。好像他貪汙了什麼東西,被人舉報。就被抓了起來。聽說要吃槍子呢!”
那女服務員也是個自來熟,她見魏玉晨感興趣,但凡是她知道的,她就一點不留地往外端了。
“……對了,衛先生,我聽說這許美麗的舅舅倒黴了,許美麗的那個媽和他劃清界限了呢,嘿,許家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這個張素勇,也就是那個許美麗的舅舅,他不管對彆人怎麼樣,對他那個白眼狼姐姐,以及那個外甥女,那可是一等一的好。
據說,隻要他外甥女弄出了事,都是他在給她擦屁股,現在,說劃清界限就劃清界限了,真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