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子如殺子,許團長覺得自己已然愧對妻子,決不能再誤了自己的兒子
想起老婆,他的心就是一沉,當初就是過度的遷就母親,一味的讓老婆忍讓,寬容,才讓老娘處處壓製老婆,過月子時都吃不飽,更彆說平時了。以致於月子裡沒有得到適當的照顧,落下了病根。又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使得她年紀輕輕就沒了性命。
在對待妻子上自己讓了步,造成了無法挽回的損失,在兒子的教育上他不能再讓步了,不然,兒子難成大器不說,還有可能成為國家社會的罪人。
當初老婆活著的時候,兒子們明事理,懂進退,大院誰不誇他們一聲好孩子,再看現在,都成了什麼樣子了,人見人厭,狗見狗嫌。
其實老娘不用說,自己也知道她的打算。不就是看小鬆小柏不是耿昌碩家親生的,就想拿捏住他們,從他們身上占點便宜嗎?
可老娘也不想一想,這兩個孩子是那麼好拿捏的嗎?耿團長是不太管教這兩個孩子,那不是不看重,而是他們根本不用管。
看兩個孩子的吃穿用度,即使親生的,許多家庭也比不上。
人家雖然是個孩子,可讓他看,這兩個孩子的智商怕是比大人都高,若真耍起心眼,自己的娘怕是比不上。
這是人家孩子收著,做事有分寸。不然,不然,就以自家孩子那性子,十個八個怕都不夠人家玩的。
他也看到了兒子臉上有兩塊淤青,其實,比起臉上那塊淤青,恐怕孩子身上受的罪更大。
雖然看起來完好無損,實際上疼痛更甚,隻是沒有印記罷了。
這種手段,騙彆人可以,騙他,確實,小兒科。
但他也不得不佩服小鬆的手段,一個不到八歲的孩子,卻知道戀藏鋒芒,留下後路,這算計,自家的孩子怎麼能夠比得上?
許老太在部隊過慣了好日子,哪裡肯再回到農村去?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老太太過慣了部隊裡的富裕生活,怎麼能夠甘心回去農村吃苦受累?
她看著兒子麵無表情,卻態度堅決的樣子,往地上一坐,開始演起戲來
“啊∽∽啊∽∽啊__我懷胎十月生下的……兒子呀,竟然不信我的話了,我還有什麼活頭啊?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連兒子都不相信老娘啊,我活不下去了啊!讓我死了吧!”…
她邊哭邊鬨,同時還不忘用眼角餘光來偷看自己兒子。
若是過去,自己往地上一坐,兒子馬上就服軟了,畢竟叫旁人見了,他這個團長臉上也沒麵子。
可是今天……
徐老太太看到的卻是兒子鐵青著臉,一副一切都豁出去的樣子,她感到心裡沒譜。
看著坐在地上又哭又鬨的老娘,許團長臉色鐵青,卻一言不發。
許老太看自己都這樣鬨了,兒子仍是不理不問,便知這次不能善了了,索性他也不裝了。
她站起身來,雙手叉腰衝著兒子問
“你個沒良心的,你真的要把老娘趕走。”
“娘不是我非要把你攆走。確實你做的有點過分。你看這會孩子都變成啥樣了?今天更厲害,竟然還去向人家要烤兔肉吃,你們還要點臉麵不要?”
最後一句是問孩子們的。
此時,幾個孩子正圍繞著徐老太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挽留奶奶。
“我看你在待在這裡教幾年,兒子就要變成土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