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你的馬車過去才知道,你搶走了我的陳大哥,你將他藏在東市的宅院裡。雲煙蘭!你毀我姻緣,你蛇蠍心腸。”
事情就這麼大大咧咧地爆了出來,所有人都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包括雲姨娘自己。
老國公!老太太!鎮國公和蔣偉忠,全都將視線集中在紅媛身上。特彆是蔣偉忠,感覺腦瓜子“嗡嗡嗡”的。
她說什麼?雲煙蘭在外頭金屋藏男?
奶團子抱著奶壺,樂嗬嗬地看著雲姨娘臉上的神色在一點一點地龜裂,終於有點成就感。
【哼!這女人純粹找死。以為她做的那些事誰都不知道呢。如果她一開始承認自己找了那野和尚,後麵這金屋藏男的事就不會爆發。
給她機會偏不要,非得頭鐵的跟我對著乾。這下好了吧,腦瓜子不會轉彎了吧?踢到鋼板了吧?】
“噗!”
李思祖笑了出來,意識到對蔣偉忠不太好,用手捂住嘴巴偷偷笑。
瀟瀟妹妹真有趣,把自己比喻成鋼板。其實她不隻是鋼板,還是堅固的堡壘,誰也攻不破的那種。
“紅媛!你在胡說什麼?”
雲姨娘的腦子很亂,不知道要怎麼補救,她已經感覺到老爺那冰寒得能凍死人的視線。
她不能有事。
她一定不能有事,弟弟一家還指望她活著呢。
大侄女已經在來京城的路上。是她派人去接的。要是自己出了事,大侄女來了京城要依靠誰?
她一個十五歲的女孩子,在京城這種人生地不熟,舉目無親的地方,一定會出事的。
要是老太太還在世的話,能勉強搭把手。老太太不在了,表弟根本不會管她侄女的死活。
“我沒有胡說,這些都是你做的,彆以為我不知道。”話已經說出口,紅媛再也沒了顧忌,“你去找野和尚要了一個符篆,用夫人的十年陽壽換來的。
等你的娘家侄女一到,剪下她的頭發跟符篆一塊兒燒了,用水調和,哄著少爺喝下。符篆的威力就會顯現,少爺這輩子就隻喜歡你侄女一個,眼裡再無旁人。”
蔣偉忠聽完這話,頓時臉色慘白,跌坐在椅子上。
原來皇上說的都是真的,他連家宅都管理不好,如何能管理朝堂?本以為家裡就一妻一妾,沒有那麼多肮臟事,他也省心。
誰能想到雲煙蘭膽子那麼大,不但在外頭金屋藏男,還找野和尚求符篆送給他兒子。
他這這輩子,隻得了這麼一個兒子,兒媳婦的人選怎麼可能那麼草率?
雲煙蘭一輩子生不出孩子,萬一她侄女遺傳了,也一輩子沒有子嗣呢?難道要讓他蔣家絕後?
最毒婦人心,最毒婦人心啊!
她怎麼敢?她怎麼敢的?
“雲、煙、蘭!你可真是個好樣的。”蔣偉忠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地上跪著的雲姨娘碎屍萬段,“蔣家可有半點薄待你?為什麼你要如此算計蔣家?”
雲煙蘭大哭:“老爺!妾身沒有,都是紅媛汙蔑妾身的。”
紅媛冷笑:“奴婢汙蔑你?嗬!你倒是說說,奴婢為什麼要汙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