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慰他們說“幾位兄弟,楊彪是楊彪,你們是你們,大家千萬不要因為楊彪而背上沉重的思想包袱。我讓你們在小樹林裡待命,是想讓大家平複一下自己的情緒,關鍵時候能更好的殺敵!”
幾句話說得三個男子漢熱淚盈眶。
是啊,當他們第一次聽到楊彪等人是日本特務時,他們如同聽到晴天響了一個霹靂。以前他們隻覺得楊彪等人霸道,他們都是看楊彪他們的臉色行事、過日子,幾曾想到楊彪他們是披著羊皮的狼,是日本鬼子?
隨後,他們被關押起來了。他們從此跌入了深淵,以為一輩子也翻不了身了。他們沒有奢求,隻要能保住性命就行。
現在,他們還回自由身,他們除了感激,再就是贖罪!
柳曼讓倪海霞打掉了日軍在河對岸建立掩體的企圖,迫使日軍退回到山上去了。
可是日軍的那輛水陸兩用坦克見步兵沒有跟上來,隻在小河中遊弋,並沒有上岸的打算。
柳曼對倪海霞說,選幾個水性好的,靠近了用手榴彈炸。
倪海霞就讓鳳妹子在五連選。
人員選好了之後,柳曼召見了他們。
柳曼說“你們遊到敵坦克前,想法登上頂去,坦克上有個蓋,可以揭開來。你們揭開蓋來,把擰燃了的手榴彈塞進去,再蓋上蓋子,你們就往水裡跳。”
柳曼特彆叮囑一句“注意!要立即跳,晚了就會搭上性命。”
幾個人歡天喜地去了。
可是幾個人剛下水,山頭上日軍的炮彈又打過來了。
這是今早日軍第二波炮擊。不知是對小河裡那輛水陸兩用坦克的命運擔著憂,還是對剛才在河岸邊遭到支那軍打擊的報複,反正小河的西岸上,還有小河裡落滿了炮彈。
“這可惡的鬼子大炮,它好像知道我們要去炸它的坦克似的。”倪海霞站在柳曼身邊,憤憤地說。
“這輛坦克原先是想保護步兵建立東岸前進陣地的,不成想被我們破壞了!現在恐怕要縮回去了。”柳曼在望遠鏡裡望著說。
果然,坦克在大炮的掩護下,駛回了東岸,正準備上岸。
“嗨!……”倪海霞遺憾地用手砸著手。
“這秀兒這麼久還沒采取行動耶?”柳曼似在自言自語著。
正說著話,就聽平山頭上響起暴風驟雨般的槍聲,緊接著,又響起沉悶的物體爆炸聲。
“霍,秀兒得手了!”柳曼一聲讚歎,臉上笑容可掬。
“什麼?秀兒得手了?"倪海霞似乎有點不太相信。
還彆說,真的是秀兒得手了。
原來,秀兒帶著突擊隊,趁著霧嵐爬上了平山頂。
平山頂上有一塊草坪,約半畝左右,日軍拉上來的大炮就安在這塊草坪上,大約有七八尊。
大炮剛發射過炮彈,炮管還是滾燙的呢!
就見炮手們正在料理大炮一一擦拭炮身的、搬運炮彈殼的……等等。
平山頭上的植被不算很厚,秀兒他們隱在灌木叢中,把那些大炮看得一清二楚。
秀兒對她的隊員們說“分成兩組,一組炸炮,一組掩護。行動!"
手一揮,幾個隊員似離弦的箭,射向不遠處的炮兵陣地。
“打!”秀兒一聲喊,機槍、衝鋒槍迸射出熾烈的槍彈,如暴風驟雨般。
炸炮的那組旋風般衝進炮陣地,他們先是扔了一陣手榴彈,然後撲向大炮,把手榴彈、炸藥包塞進炮膛。
“轟一一轟一一轟一一”
一尊尊大炮被炸得飛上了天。
“撤!”秀兒高喊著。
可是鬼子的反應也快。秀兒喊聲未落,密集的槍彈便射了過來,當即就有幾個戰士仆倒在地。
秀兒喊“快,不要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