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須重新審視麵前的對手。
橋頭堡做不成,工兵無法架橋;沒有橋,部隊難於渡過河;過不了河,會師於壽春城的計劃就會泡湯。
這可急壞了豬口聖明。
他命令炮兵中隊再次向支那軍開炮。
他要讓支那軍在他的炮擊中趴了下去。
再說那秀兒帶著一部分突擊隊員潛過了平山河,利用樹叢的掩護,躲過日軍的崗哨,來到了距平山頭頂約五十米的地方。
他們與早在這裡埋伏的幾個偵察隊員彙合在一起。秀兒傳達倪副團長的口頭命令偵察隊與突擊隊合二為一組成突擊隊,秀兒為隊長,執行摧毀敵炮兵陣地的艱巨任務。
此時正值日軍第二波炮擊完畢,炮手們正在保養大炮。他們對中國突擊隊的到來竟毫無察覺。
秀兒就是抓住這個契機,向日軍炮兵陣地發動突然襲擊。
不幾,這個炮兵陣地就被徹底摧毀。
可是日軍也不是吃素的。守衛炮兵陣地的日軍見自己的炮兵陣地被摧毀,像瘋狗一樣咬住秀兒他們不放。
這是在日軍的窠巢裡,不幾,日軍就愈聚愈多。
秀兒喊“鐵頭,分散突圍!”
“是!秀姐!”鐵頭答。
突擊隊員向不同的方向跑去。
槍林彈雨中,不少突擊隊員中彈倒下。
秀兒是往東南方向跑的,幾次與死神擦肩而過。跑哇跑哇,不停地跑,直跑到後麵沒了槍聲為止。
她終於突了出去。
損失了大炮,丟了大皇軍的臉不說,還直接影響下一步的軍事行動。豬口聖明像一隻被獵人打疼了的狼,在臨時指揮所裡打圈圈。
他麻著頭皮給中村右一發去電報,請求再撥一些山炮來。
中村右一直接把豬口聖明罵了個狗血噴頭,但還是在一個小時後用汽艇把山炮給他運過來了。
半響午時分,炮兵中隊又要開始炮擊了。
這一次豬口中佐吼道“打準點!再打準點!”
炮彈紛紛落進河對岸支那軍的掩體裡。
在平山頭半山腰,豬口聖明又組織了十幾挺輕重機槍,掩護工兵小隊架設浮橋。
那輛爬上河東岸的坦克再次竄入水中,為工兵小隊開道。
隻見坦克頂上站著幾個士兵,士兵手裡牽著兩根繩子,繩子上拴著橡皮舟,他們的任務就是將繩子拉直,使橡皮舟連成一條線,再在橡皮舟上鋪木板。
再看河對岸,保三團的五連在堅守陣地。
五連已經有了很大傷亡,因為它不僅受到平山頭山頂上炮火的威脅,它還受到半山腰那些輕重機槍的威脅。
但五連又不能示弱,因為日軍在拚命架橋。若是讓日軍把橋架成,日軍就會蜂擁過橋,到那時要保第三道防線就是一句空話了。
柳曼的指揮所設在一座高墈下,離小河不足三百米。此時,柳曼在望遠鏡裡看到,日軍的攻勢在不斷加強。而那座浮橋也快架到了河心。
形勢異常嚴峻。
原以為炸掉了日軍的炮陣地,日軍的戰力會弱許多,誰料想日軍這麼快就得到了補充。
也是哈,日軍的艦艇走水路暢通無阻,不快才怪呢!
保三團沒有火炮,甚至連那種小炮都沒有。調保二團上來,保二團有小鋼炮,然而打開炮彈箱,裡麵的炮彈因為受了潮卻都成了啞彈。氣得曹日金直罵楊彪是畜牲。
這是因為炮班歸楊彪直接掌握,誰也不許染指。誰知這個楊彪包藏著這樣的禍心哇!
眼看著日軍將浮橋一寸寸鋪向西岸,我方的火力根本壓不住日軍,柳曼心急如焚。
突然她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辦法。
她叫來了曹日金和靳東明、晁平,對他們如此這般一說,三人紛紛點頭
柳曼想到了一個什麼辦法呢?她的這個辦法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