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普通人來說，能得他這樣的評價已經非常難得了。
但是當他的目光看向沈湘語時，雙眼就久久的未曾離開。
話劇也好還是戲曲也罷，老師也隻是教會學生該怎麼去表演。
但是有一類人，她們仿佛就是天生為了表演而生。
絕大部分人都是演誰都像自己，但是這類人演誰都像角色本身。
或者可以換個說法，是她們的表演會讓你覺得角色本人就是她這樣的。
在文富華的眼中，這位女生顯然就是這樣的人。
舉手投足之間，一顰一笑都那麼的到位。
尤其是她看那男生的眼神，真的像是在看自己摯愛的夫婿。
很顯然，文富華也聽出了他們唱曲的故事背景。
對於他們這類一輩子都在研究傳統話本的戲曲人來說，前前朝末年又怎麼可能不熟悉，那可是誕生過非常多話本和戲曲的時代。
就是文富華有些疑惑，像這種已經不能用經典來形容的粵曲，他怎麼會從來都沒有聽過。
想到了這一點之後，文富華就顯得無可置信。
連他都沒有聽過，換言之不就是說，這是一首原創的粵曲？
這還不如當成是自己沒有聽過呢，因為他非常清楚一首完全原創的含金量。
那麼問題來了，到底是誰創作的這首曲子？
方佑信？
這就彆開玩笑了，方佑信的水平他非常清楚。
除非地球爆炸，不然他不可能寫出這樣的曲子。
雖然他很少來這裡，但是每一屆的學生他都親自過來看過。
如果有這樣水平，他肯定會有印象。
然後文富華又想到很多老朋友，但是都被他一一給排除了。
排除所有的可能性，剩下的無論多不可能，都是真相。
文富華目光一凝，看著正在唱曲的兩人。
雖然他閃過非常多的念頭，但是時間也隻是過去了一瞬間。
然後越看就越覺得兩人有些眼熟，仔細一辨認總算是認出來了。
那男生不就是最近音樂學院的風雲人物麼，還有那女生自己也曾在國際鋼琴交流會上見過。
然後這讓文富華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這是音樂學院的人跑來戲劇學院踢館來了啊。
【雙枝有樹透露帝女香，】
【帝女花，】
【長伴有心郎，】
【夫妻死去與樹也同模樣】
最後的一句，是兩人四目相對互相凝望的合唱。
整首唱曲的氣氛，到此是最為悲愴，所有人都仿佛看到了兩人喝下交杯毒酒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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