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頭上的事情忙順了嗎?”
麵對她接二連三的問題，裴譚總算有了被重視的感覺。
麵上露出一個笑，夾雜著疲憊坐在了裴璟身邊。
用自以為深情的眼神看向沈玉姚“還沒，但想著今天璟兒考完了會試，就過來看看。”
哼，過來看是假的，想用人是真的吧？
而且都考完了，來看什麼看？
沈玉姚沒去深究他話裡的意思，也沒像往常一樣說著老爺若是有需要我父兄幫忙的，儘管開口的話。
隻是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一下嘴角“那老爺不要太辛苦了。”
說完一句，沈玉姚也不再搭理裴譚了，扭頭看著還坐在琴邊的女兒。
“熙寧今日彈的很好，把琴收起來，等明日再彈給母親和哥哥聽吧。”
裴熙寧一切唯母親馬首是瞻，即刻點點頭，離開了琴桌。
而身後的兩個丫鬟識趣的把琴收了起來。
裴譚喝了一口茶，感覺到了沈玉姚對自己態度的不同了。
她不搭理自己，但是裴譚卻還有需要她的地方。
隻好把目光落在裴熙寧身上，找尋找著話題“熙寧回來也快兩個月了吧，你進步還挺快的，都會彈琴了。”
“爹爹還沒聽過你的琴音呢，不如彈一彈給爹爹聽聽？”
裴熙寧願意在母親和哥哥麵前彈，是因為無論她如何差，母親和哥哥都會包容她，誇讚她。
但是麵前這個父親不一樣，她在他身上就沒感受到一點父親該有的慈愛。
在他麵前彈琴，裴熙寧自然也是拘謹。
然而還沒等她開口，沈玉姚就已經替她回答了“剛才彈的時候你又不過來，這會兒琴都收好了，彆折騰底下的人了。”
沈玉姚這樣公然打他的臉，讓裴譚臉上的笑容一僵。
但想到最近沈玉姚的毛病，他也不好和她計較什麼。
隻好妥協“那是我來晚了，爭取明日早些來。”
沈玉姚陰陽怪氣的哼了一聲，沒在接話。
裴熙寧和這個爹也不熟，就乖巧的在沈玉姚身邊坐著。
裴璟默默瞥了他爹一眼，隨後剝了個蜜橘遞給母親。
母子三人其樂融融的，像是全然忽視了裴譚一般。
裴譚坐了一會兒就感覺不對勁了，過了一會兒後才恍然大悟，這母子三人都在給他使臉色呢！
想明白這一點，裴譚當場也繃不住了。
他就想不通，沈玉姚到底是在鬨什麼。
鬨了這麼久還不夠嗎？
不過說是因為昭昭的事情和他鬨脾氣，那這麼久了，也應該差不多了吧？
要不是看在沈家的麵子上，沈玉姚這樣氣性大的妻子，都不知道被夫家休回去幾次了。
裴譚忍了又忍，最終想到關外的兒子，還是舔著臉開口“玉姚啊，這兩天怎麼沒看見柳夫人和昭昭了？”
以往他為了避嫌，很少有柳瀟容在的地方。
但他可聽府中的人說了，柳瀟容經常跟在沈玉姚身邊，已經親如姐妹了。
今日看了一圈沒人，裴譚也找個借口開口了。
見他終於問起那對母子了，沈玉姚嘴邊難得帶起了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