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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二人分彆了這麼久,再次見麵自然是有數不清的話的。
一直聊到夜深以後,又一同去檢查了兒子的睡眠,這才回屋休息。
第二天天還沒亮,裴逸禮就已經爬起來打拳了。
等他練完以後,聞月嬋這才悠悠轉醒。
看著已經從外頭回來,身上已經出了薄汗的丈夫,聞月嬋有些大意。
“妾身這日子真是過舒坦了,夫君什麼時候起身的我竟然沒發覺。”
侯府人口少,規矩也不多,沒有早起晨昏定省的規矩。
這一年的習慣養下來,聞月嬋的生物鐘早就刻在那了。
裴逸禮起身她都沒發覺,這與她從前小心謹慎的性子相比,可真是好大的變化。
看著眼中有些懊悔的妻子,裴逸禮哈哈一笑。
順手拿過一盤架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嫁給我又不是讓你過苦日子的,舒坦一些不好嗎?”
聞月嬋見狀,主動走過去,接過了他手裡的帕子給他擦著:
“舒坦一些是好,隻是夫君就回來這麼幾天,我還想著早起伺候你呢。”
裴逸禮任由她拿走了帕子,卻阻止了她的動作:“府裡頭那麼多的丫鬟小廝,哪用得到你伺候我?”
“而且在邊關的時候,可沒有誰伺候誰這樣的說法,我又不是嬌弱的小娘子,不需要人伺候。”
“你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親,不必有這種心理。”
裴逸禮說出這些話著實讓聞月嬋很感動。
平心而論,現在男尊女卑的狀態,誰家女主人不是要伺候丈夫的?
就連宮裡那些看似高高在上的主子們,還不是要早起伺候皇帝。
丈夫能有如此豁達的心理,又讓聞月嬋心裡生出了一種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能有這麼好的丈夫的心。
頓時眼眶不自覺就紅了起來。
從前在太傅府的時候,是當真沒有想過會過這樣的好日子,婆母慈愛,丈夫愛重,她此生也算值了。
裴逸禮瞧著說著話說著話就紅了眼眶的妻子,頓時也有些慌:“彆哭啊,你這才剛出月子,彆落下毛病。”
瞧著安慰人都有些笨拙的裴逸禮,聞月嬋噗嗤一聲又笑了出來。
用帕子抹了抹眼角:“妾身這是喜極而泣呢,能遇到世子這樣的丈夫,真是妾身三生有幸。”
聞月嬋有這樣的心理,裴逸禮又何嘗不是呢?
在這一年裡,與府裡保持著書信來往,母親也在信中點明了妻子的品性習慣。
如此通情達理,不驕不躁的人,實為良配。
就在夫妻二人說話之間,睡在小床上的裴璟也悠悠轉醒了。
看著他爹娘還在那邊說著恩愛的話,裴璟不由得哼哼了兩聲提醒他們,自己醒了。
一聽到孩子的動靜,聞月嬋心裡的感動也消散了好些。
而裴逸禮更是當及就走到了小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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