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南都農大茶學專業大三學生,是肖縣人,目前和父母弟弟住在鄉下。大郝,你到我們的座位,將吃的東西拿過來。”邱小青介紹完自己,吩咐道。
郝新強很快回來,拿著一個大袋子,後麵跟著一個小夥子,比約174米左右,大黃牙,戴眼鏡,左眼鏡還破了。郝新強介紹“這是馬青鬆,蕭陽鄰縣馬集人。”
“馬集鄉?與我們蕭山鄉是鄰居,你好,我是蕭問劍。”蕭問劍朝這個年輕人點點頭。
“你好,我是馬青鬆,我今年高中畢業,考了591分,第一誌願報考的是南都師範大學計算機專業。我先南下打工,掙點學費和生活費。”馬青鬆眯著眼,笑著說。
郝運來在蕭問劍身邊坐下,打開大袋子,裡麵有瓜子、花生、水果、啤酒、方便麵、一大包熟食、一次性筷子。
“我師娘也給我準備了。”蕭問劍從大背包中取出一個塑料袋,袋子裡麵還有杯裝方便麵、可樂,甚至還有一袋洗好的小黃瓜。
郝運來將瓜子花生和水果分給大家,眾人摘下口罩,開始邊吃邊聊,郝運來和馬青鬆還喝起了啤酒。
鐘瀟瀟看著蕭問劍的臉,說“你的右臉怎麼也有一個傷,是不是被向霏霏打的?”
“你怎麼知道?”蕭問劍看著鐘瀟瀟。
“我好歹讀了幾年警校,你肯定非禮人家小姑娘,然後被人家正當防衛了。”鐘瀟瀟鄙視道。
“向霏霏是誰?”郝運來好奇地問。
“向霏霏是就你們蕭陽縣副縣長找兼公安局局長向鵬的獨生女,他的同學。”鐘瀟瀟解釋。
“啊?”眾人驚呆了。
“你就這樣辦案?人證物證完全沒有,全靠主觀猜測。”蕭問劍鄙視道。
“我是辦案嗎?我是聊八卦,蕭問劍同學。”鐘瀟瀟繼續鄙視蕭問劍。
“你左臉是怎麼回事?蕭醫生?”邱小青問道。
“她的左臉是高考時電扇掉下來切得,老天爺真是有眼。”鐘瀟瀟幸災樂禍地笑了。
“啊?”眾人再次驚呆。
“你好像對人民的苦難非常高興。”蕭問劍差點沒氣死。
“我隻是對你的苦難高興,在你們村當導遊幾天,天天把我驢使,真是萬惡的資本家。”鐘瀟瀟終於說明敵視蕭問劍的原因。
“你講點道理行不行?一天給你五百元的工資,這可是比任何地方都高的高薪。”蕭問劍有點不樂意。
“啊?還有這好事?我們怎麼不知道。”郝運來說。眾人再次被驚呆了。
“他們家的園子,被一塊隕石擊中,然後他和他們村子的人,將村子圍起來賣門票。他一個人賺了七八萬,分了點湯湯水水給其他村民和我們幾個誌願者。”鐘瀟瀟再次給大家帶來勁爆的消息,原來不是自己拿少了,而看到蕭問劍拿多了。
“原來是在你們家,我們都聽說了。”眾人議論紛紛。
“你不是剛高考完嗎?這麼早到南都做什麼?是去做小工嗎?”鐘瀟瀟繼續鄙視蕭問劍。
馬青鬆臉色不悅地說“我就是做小工,關你什麼事?”
蕭問劍看了看鐘瀟瀟和馬青鬆,說“我做小工沒有人要,是去我哥家做不要錢的保姆。”
眾人笑了,馬青鬆也跟著笑了。
邱小青說“蕭醫生是我們縣的名醫,怎麼可能做小工呢?”
郝運來補充道“我也聽說過他的傳說,鐘成秀不是你堂姐嗎?有一次鐘成秀的媽媽,過年下大雪,得了急性腸炎,衛生院搞不定,公路又不通,人都快死了,他從菜園子撥了個蘿卜給治好。”
“這個故事我也聽說過,但蘿卜能冶腸炎嗎?”鐘瀟瀟有些不相信。
“不是蘿卜,是蘿卜籽。並且隻是其中一味藥。”蕭問劍解釋。
“有區彆嗎?”鐘瀟瀟問道。
“說了你也不明白。鐘大小姐,你在家不好嗎?想到外麵體驗生活?”蕭問劍看著鐘瀟瀟。
“你不知道,我媽有多煩人,天天嘮叨,今天給你介紹對象,明天讓你準備考公務員,每天來回就是這兩句話。我寧願到你們村導遊,也不願意呆在家。”鐘瀟瀟抱怨。
“考公務員不好嗎?”郝新強問道。
“好什麼好,我們市這幾年有幾個崗位?除了鄉鎮公務員,就是鄉鎮派出所,我想到外麵看看,不行再說。我爸我媽單位的孩子,可沒有幾個回來的,一部分到出國了,一部分在北上廣深,還有一部分在省城。”鐘瀟瀟繼續抱怨。
“我們兩個,要是能考上鄉鎮公務員的崗位,肯定不會到南都了。”郝運來羨慕道。
“每個人的不一樣,追求也不一樣。”邱小青感慨。
“盒飯,盒飯,早餐盒飯,十五元一份。”服務員推著餐車過來。
“給我來一份。”鐘瀟瀟對服務員說,然後又問“你們誰還吃,我請客。”
服務員給鐘瀟瀟來了一份,眾人都說不吃,鐘瀟瀟用手機掃碼付款。
鐘瀟瀟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盒飯,說“怎麼這麼難吃?給你吃吧。”將盒飯合上,遞給蕭問劍,從蕭問劍的食物袋中拿出杯裝方便麵和可樂。
“我不吃盒飯,你吃嗎?”蕭問劍將盒飯又遞給馬青鬆。
“買了又不吃,浪費,我來吃吧。”馬青鬆打開盒飯,從郝運來的袋子中拿出一雙筷子,開始大吃。
蕭問劍打開杯麵的包裝,去茶水爐加上開水,回來將杯麵放在桌子上,鐘瀟瀟將打開的杯麵遞過來,笑著說“幫我加上開水!”
“你為什麼不自己去?你又不是我女朋友。”蕭問劍不滿。
“男人要紳士一點,蕭醫生。”邱小青笑著說。
“你看,不是我說的,要紳士一點,蕭問劍同學。”鐘瀟瀟得意地笑了。
“姑奶奶,我躲你都躲不過。”蕭問劍歎了一口氣,還是接過杯麵,準備回去加熱水,但看到郝運來正拿著兩個碗麵加熱水,於是掉頭朝火車的另外一個方向走去。快走到時,發現右手的麵朝熱水爐的座位上,有個兩歲左右的小男孩好像睡醒了,滿頭大汗,正要爬起來,小男孩身邊的一位中年婦女連忙抱起小男孩。蕭問劍給杯麵加完熱水回來,中年婦女正在給小男孩喂藥,一個小藥片不小心掉下來,滾到蕭問劍腳前,蕭問劍拾起藥片,看了看,遞給中年婦女,說“這孩子怎麼了?”
中年婦女小心地說“謝謝,有點感冒,不,肚子有點不舒服。”
蕭問劍將藥片遞回去,走回座位,小聲對在座的四個人說“剛才那個女的肯定是人販子。我們分工一下,邱小青找乘警,郝運來和馬青鬆跟我來,你們兩個控製住這個女的,我搶孩子,那個孩子好像有點不對勁了。鐘瀟瀟盯著,以防有其他壞人。”
眾人驚呆了,鐘瀟瀟問道“你怎麼知道是人販子。”
蕭問劍解釋“她剛才喂孩子安眠藥,量還比較大。”蕭問劍對邱小青說“邱小青先去餐車找乘警,你先走。”
邱小青點點頭走了。蕭問劍再對三人再重複了一次,三人緊張地答應了,這時實習列車員站在9號車和8號車的連接處,大聲說“郴州站到了,有到郴州的旅客請準備下車。”
列車已開始減速了,中年婦女已抱著孩子站起來,看到郝小青和乘警已向這裡走來,蕭問劍站起來,示意郝運來和馬青鬆兩個男人站起來,馬青鬆臉色緊張地發白,蕭問劍鼓勵道“我們以多對少,注意觀察小孩原來座位對麵的男子。”
蕭問劍領著郝運來和馬青鬆走到9號車和8號車的連接處,看到小男孩已臉色發白、呼吸緊張,蕭問劍一把將中年婦女抓住,交給兩個郝運來和馬青鬆,將小孩搶過來,說“你們控製住人販子。這個孩子安眠藥吃多了,已快休克,我來處理。”
然後將小孩子放回原來的座椅上,手指伸向男孩的喉嚨,開始催吐。
斜對麵座位的一名中年男人突然拿出一把小刀,刺向蕭問劍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