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問劍將手伸進後備箱,彎下腰準備搬東西,突然想起什麼,呆住了。
蘇夢看著蕭問劍發呆,說“小劍,你是不是太累?搬完東西回家繼續睡覺。”
蕭問劍將東西從車上搬到家裡,拿著扳手,對蘇夢說“姐,扳手又找回來了?”
蘇夢一邊將紙箱裡的東西放到冰箱,一邊說“昨天下午交警將車從湖裡打撈出來,我去了,從車上找到這個扳手,我拿回來了,好歹是你父親的,做個記念吧。”
蕭問劍說“也好,可以當個傳家寶了。姐,你到樓上睡一會吧,我昨天找了鐘點工,將床上用品都洗了一下,房間也打掃了。”蕭問劍回到自己的房間,從包裡找出筆記本電腦,登陸雲空間,上次的解密果然沒有進展,蕭問劍在“試猜字”後麵輸入三個字後備箱,再按執行鍵後,合上電腦。找出洗漱用品,開始刷牙洗臉。
蘇夢看著蕭問劍背著書包,拿著頭盔和扳手,想要出去,問道“這麼早,你不回去睡覺,乾嘛去?”
蕭問劍走出門,將扳手放到摩托車的尾箱,說“我餓了,出去吃點,還要到醫院。你關好門,先好好睡一覺。”
蘇夢有點疑惑,問“你從哪找的摩托車?你又沒駕駛證?”
蕭問劍解釋“租得,我隻騎這裡到地鐵口這麼一小段,不會有事的。”
然後戴上頭盔,騎上車走了。
2022年6月24日,上午,南都市公安局大樓七樓專案組辦公室,武勝利指著一個小胖子對大家說“這是青龍區刑偵大隊的蔡小南,這是我省警官學院的實習生陳新泉,從今天起這兩位加入我們專案組,大家歡迎。”大家鼓掌,蔡小南陳新泉和大家握手,大家自我介紹。
武勝利看著蔣大治的腿有點瘸,問道“大治,你怎麼了?”
蔣大治解釋“昨天抓捕孫小浩時,被孫小浩撞了一下,摔了一下,扭了腳。”
武勝利說“你還是到醫務室看看吧。”
童真驚奇地說“武隊,你的腿好了?”
武勝利走了兩步,說“是啊,我也是剛發現。”
任丹珍也看到了,問道“是昨天同仁堂的藥管用了?還是蕭問劍的針灸管用了?”
武勝利說“處方也是蕭問劍開的,他師兄隻是過來複核了一下,臨走時還嚷嚷,說師父對他留了一手,有些東西隻教了小師弟。”
童真有些不相信,說“這家夥高中才畢業,大學還沒開始讀,有這麼厲害?”
區天元伸出自己的右手,指著手上的囊腫說“我這個囊腫,本來準備到醫院切割的,被蕭問劍按下去了,今天看來,要好了。”
眾人圍上參觀,發現真得快好了,武勝利感歎“不能小看年輕人啊,我聽蘇夢和他師兄說,這小子從八歲開始,就住到他師父家學中藥,他師兄昨天還說,他五十多歲了,已經不如這個小師弟了。”
然後說“我們說正事,今天大治有傷,大治你先到醫務室看看,回來我們倆一起繼續查監控。天元你和童真一組,開車到肇事車輛的最後一個監控,找一下其他單位的監控,看能否發現新的線索。小南和新泉一組,調查孫小浩的住所和社會關係。阿珍在家裡支持,繼續看監控。”
區天元和童真,兩人開著車,到了肇事車輛最後出現在監控中的路口,隨著肇事車輛行進的方向,繼續向北,到了下一個路口,區天區停下車,看到馬路對麵有個小超市,兩人走過去,童真看到超市門口有個監控,對收銀員問道“小妹,我們是警察,想看一下你這個監控。”收銀員對樓上喊“老板娘,又有人來看監控。”區天元奇怪地問“還有人來看過監控?”老板娘從樓上走下來,對兩人說“是啊,今天一大早,有個靚仔就來看監控,說什麼有台車將他姐姐的孩子撞了,然後還跑了,這世道。”
童真問道“那個靚仔長什麼樣?”
老板娘打開電腦,說“都在這裡,你們自己看吧。”
收銀員說“那個靚仔很靚的,高大威猛,長發,濃眉大眼。”
老板娘拍了一下收銀員的肩部,罵道“犯什麼花癡?人家都在忙正事呢。”
區天元認真地看著電腦,童真說“難道是蕭問劍?”
區天元指著電腦屏幕,說“你看,確實是蕭問劍。”
區天元將視頻調整昨天晚上,很快發現了一台渣土車,不過車牌號碼換了,但車輛尾部的特征,符合蕭問劍的描述,也符合蕭問劍的視頻資料,兩人一致認為,就是這台渣土車。區天元拿出手機拍照之後,向武勝利彙報。
童真繼續查看視頻,區天元對童真說“我給武隊彙報了,武隊在協調本地派出所,希望他們派人增援我們,我們先到派出所,走吧。”
童真說“等會,你看蕭問劍在和這人做什麼?”
區天元對收銀員說“這個男人是誰?”
老板娘說“這是我老公。”
視頻裡超市老板和蕭問劍在對著蕭問劍的手機講著什麼,老板拿出手機,打了幾個電話,很快超市門口來了四台摩托車和幾個男人,蕭問劍對著手機給幾個人在講什麼,老板和另外的男人也拿出手機,蕭問劍好像是掃了每個人的微信,蕭問劍又拿著手機忙什麼,又在講什麼,另外幾個人也拿著手機,一邊看著手機,一邊點頭。最後蕭問劍的摩托車和另外五台摩托開出去了。
區天元問老板娘“這個靚仔讓老板找了幾台摩托車,幫他找車?”
童真說“這小子胡鬨。”
老板娘反駁“人家的孩子被撞傷了,大家幫忙找一下壞人的車,怎麼是胡鬨?”
區天元問“他出什麼價?”
老板剛要開口,童真指著區天元的警服,說“我們是市公安局刑警支隊的,在調查一起命案,請你想好了說。”
老板娘說“他給每台車一百元的油錢。”
童真繼續問“然後呢?”
老板娘說“價格是男人們談的,具體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