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真開了免提,接通電話,手機傳來蕭問劍的聲音“童真,是你嗎?”
童真說“是,怎麼了?”
“我已給武勝利講了,他已派蔡小南到南都醫科大學第一附院去了。童真,那個麥小曼和曾大勇可靠嗎?”手機傳來蕭問劍的緊張聲音。
“曾大勇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見。麥小曼應該沒有問題,怎麼了?”童真有些奇怪。
“我突然有點害怕,你們到哪裡了?能不能回來接我?”蕭問劍的聲音有些緊張和害怕。
“你一向無法無天,怎麼還有害怕的一天。”潘曉慧笑了。
“你是用免提?童真,你太不夠哥們了。”蕭問劍生氣地說。
“我們還要趕回去,領導等著我們開會,再說我們快到了,我給小曼講一下,她會保證你的安全。”童真安慰道。
“童真,我信你一次,除了武隊和蔡小南,隻有你們四個人知道此事,我不希望泄密了,此事不僅關係到622案,還關係到14年前的620案,我不想重蹈我父親14年的覆轍,你們四個人給我聽好,事關重大,如果有人泄密,彆怪老子翻臉。”蕭問劍掛斷手機。
“他這是威脅我們?他以為他是誰?”陳子平有些生氣。
“對不起,陳隊,這孩子就是這脾氣,我替他給你道歉。他父親14年在溪州市的溪北縣落水身亡,他現在一個人在溪州,又見到當年的辦案人溪北縣副縣長兼公安局局長被謀殺,應該是感到害怕了。”童真連忙說。
“他以為他是誰,他說是謀殺就是謀殺,再說梁德才在溪州被殺,可不關我們南都的事。”
“可是武隊都已派蔡小南醫院了,我將病曆拿回去給法醫看看吧,如果真是南都醫科大學附屬第一醫院發生的,就與我們相關了。如果能夠借此發現622案件的線索,對我們也是一個幫助。我先給麥小曼打個電話。”童真解釋。
童真打通麥小曼的手機,說“小曼,感謝你的招待,你男朋友挺帥的,結婚時一定通知我。有時間到南都來找我玩。有個事還要麻煩你,蕭問劍這孩子有點野,你要將他看住。我提醒你一點,無論發生什麼,你都要確保他的安全,否則我會和你沒完。”
童真電話還沒說完,陳子平的手機響了,陳子平一看是老婆黃曉萍打過來的,接起電話,傳來老婆的聲音“你整天不回家,你要家乾嘛?”
“彆生氣了,我的工作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婆,我給你講個笑話,剛才有個傻逼,居然說他發現溪州市公安局副局長梁德才是被謀殺的,還說到南都醫科大學附屬第一醫院住院部肝病科,根據去年十一前後的監控就能找到證據。還威脅我不要泄密,他一個中學畢業生,連大學都沒上,考公務員的資格都還沒有,我正眼看一眼都算我輸,你說好不好笑。彆生氣了,我在回來的路上,領導還等著開會,你先睡,彆等我了,掛了。”陳子平掛斷手機。
童真驚訝地說“陳隊,你將案件講給無關的人聽,合適嗎?”
“童真,我才是今天帶隊的領導,你中途脫崗的事,我還沒有追究,你少管閒事,我做什麼不用向你彙報。”陳子平嚴厲地說。
麥小曼回到家,泡了一杯茶,衝涼之後出來,發現爸爸麥穗鋒回來了,麥穗鋒看著女兒,驚訝地說“小曼,你怎麼了?無精打采的,和大勇吵架了?”
“沒有,可能有點累。老豆,你咋才回來?”麥小曼有氣無力地說。
“我的工作你又不是不知道,市委組織部來考察,麵談,還有一大堆工作需要處理。小曼,你媽呢?”麥穗鋒看著自己的獨生女,問道。
“出去跳廣場舞了。老豆,這次你就一點希望都沒有?”麥小曼給父親倒了一杯茶。
“能有什麼希望?早就定了,但該走的流程,還得走。”麥穗鋒喝了一杯茶,看著女兒說“你有沒有和大勇商量一下婚事?”
“沒有。”麥小曼心中一片淒涼,轉移話題道“剛才我有一個大學同學,從南都過來辦案,我請她和他的同事們吃了一頓晚飯。他們剛回去了,不過她帶了一個怪人,好像是神醫,但又非常年輕,才高中畢業,我安排在我們的酒店,他過來玩兩天。”麥小曼給父親又倒了一杯茶,也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
“才高中畢業,能是什麼神醫。你這個大學同學,就是你上次說得媽媽在部裡工作的?”麥穗鋒問道。
“是,她剛才交待,一定要保證這孩子的安全,否則跟我沒完。一個大男人,能有什麼危險,這個童真,不知發什麼瘋。”麥小曼喝了一杯茶,這時手機響了。
麥小曼接過手機,手機傳來蕭問劍的聲音“小曼姐,你的酒店房間太豪華了,我受之有愧。”
“彆客氣了,空著也是空著,你有時間可以多住幾天。”麥小曼笑著說。
“小曼姐,我能相信你嗎?”蕭問劍突然嚴肅地說。
“怎麼了?我和童真可是鐵哥們,不,好姐妹,她剛才打電話給我,要我一定保證你的安全,你遇到什麼事了嗎?”麥小曼問道。
“你幫我查一下溪州中醫院的醫生杜成龍,看看他的社會關係,有沒有當醫生、化驗員、警察什麼的,與梁武有沒有關聯,與梁德才有沒有關聯。一定要保密,暫時先不要告訴曾大勇。”蕭問劍冷靜地說。
“可以,我查完之後,打給你。”麥小曼掛掉手機。
“發生什麼事?”麥穗鋒關心地問。
“童真帶來的那個神醫,讓我查中醫院醫生杜成龍的社會關係,看沒有醫生、化驗員、警察之類的,和老梁局長小梁局長有沒有關聯,剛才大勇帶他到中醫院了,他一定發現什麼。”麥小曼解釋道。
“我來查吧。”麥穗鋒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麥穗鋒放下電話問“小曼,你為什麼肯定那個高中畢業生是神醫?”
“老豆,你剛才不在,我們進酒樓時,一樓有一個孩子被牛肉丸卡住喉嚨了,臉色發白,快要休克,他幾秒鐘就將牛肉丸弄出來,還沒有碰孩子的嘴巴和喉嚨。他看了童真一眼,就知道她在生理期,知道童真有什麼毛病。看了我一眼,就知道我有什麼毛病,還讓我以後少吃龜苓膏。這些都是我親眼所見,至於童真說他們的同事被治好的例子,我就不好評價。這絕對是一個神醫,我想請他看看奶奶的腿。”麥小曼認真地向父親介紹。
父女兩人聊了一會,麥穗鋒的手機響了,通完電話之後,麥穗鋒對女兒說“杜成龍的老婆就在中醫院當化驗員,他的父親杜子騰開了一家中醫館,叫大橋診所,梁武曾經多次帶梁德才到大橋診所看病,老梁局長臨終之前,都是杜子騰看病。”
麥小曼驚訝地看著父親,說“還真讓他猜中了,老豆,我們要告訴他嗎?”
“當然講,如實講。”
蕭問劍掛斷手機,背著書包,下樓招了一個摩的,坐到摩托車後座,對摩托車司機說了一聲,到大橋診所,摩托車司機表示不知道,蕭問劍報了一個地名,摩托車司機這才啟動。到了之後,付了錢,看到診所還開著門,蕭問劍捂著肚子進去了,對醫生說“醫生,我剛才吃大排檔,肚子非常不舒服,能否開點藥?”
醫生說“好,我給你拿藥,你叫什麼名字,我需要寫一下病曆。”
蕭問劍說“你一個小診所,所有的人來了,都要寫病曆嗎?”
醫生說“當然,所有非處方藥,都寫病曆,衛健局現在管得非常嚴格。你需要姓名、工作單位、手機號碼。”
“我叫曾大勇,公安局城北分局交警大隊工作,手機號碼是139…。”蕭問劍說道。
醫生在電腦上登記了病曆,說“我去給你拿藥。”然後走向藥櫃。
蕭問劍趁醫生不注意,在醫生未退出的係統,查詢出梁德才的病曆,正要拍照,醫生拿著藥走過來,說“這是藥,一百二十一元。”
“醫生,能不能給我倒一杯熱水?我就在這裡喝藥了。我住的地方,可能沒有開水。”蕭問劍客氣地說。
“可以,我幫你倒一杯水吧。”醫生走回去,拿了一個一次性水杯,從熱水壺中倒熱水,蕭問劍趁機對著病曆拍照,然後退出係統。醫生拿著一杯熱水回來了,看著蕭問劍拿著手機,問“你在乾嘛?”
“我在找付款碼。”蕭問劍解釋。
“付款碼在這。”醫生指著付款碼說。
“醫生貴姓?你怎麼這麼晚還沒有下班。”蕭問劍付完錢,拿著熱水問。
“免貴姓杜,這是我爸的診所,我平時在中醫院上班,有時晚上過來替一下我爸爸。”醫生解釋道。
蕭問劍說了聲謝謝,拿著一次性水杯,走了。
蕭問劍將水杯扔到垃圾桶,招了一個摩的司機回酒店。進了房間,蕭問劍將房間鎖好,拿出手機,打電話給蔡小南,但蔡小南的手機根本打不通。
蕭問劍放下手機,心神不寧,打電話給劉和平,將情況給他講了,劉和平二話不說,答應馬上開車過去。
蕭問劍又打電話給童真,手機通了,但沒人接電話。又打電話給區天元,手機通了,但也沒有人接。蕭問劍心裡有點發毛,打電話給武勝利,這次武勝利接了,蕭問劍緊張地問“武隊,我怎麼聯係不上蔡小南、童真和區天元,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