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慧貞對小蘭說“蘭兒,謝謝鍋鍋!”
蕭問劍說“彆客氣!”
鐘慧貞繼續問“蕭醫生,退燒藥還吃嗎?”
“吃,不燒了就不吃,發燒就吃,中醫吃完!”蕭問劍說完揮揮手,上樓。
楊木蘭見到蘭兒的可憐樣,對鐘慧貞說“孩子還沒吃飯吧,我給你們兩個裝點盒飯!”
鐘慧貞不好意思地說“這怎麼好意思!”
“彆客氣,煎藥還有一會,你坐會,我去給孩子裝盒飯!”
蕭問劍到衛生間認真地洗了個手,走進推拿室,發現潘擁軍李珺夫妻兩人,分彆躺在兩張理療床上。
蕭問劍客氣地說“潘處長好,李教授好,潘處長,我先檢查一下你的頸椎。”
潘擁軍皺著眉頭問“你上次不是看了我的體檢報告嗎?”
“報告有一個多月了,您躺著彆動,我摸一下您後背的頸椎就可。”蕭問劍說完,認真地檢查了潘擁軍的身體,然後說“沒有大問題,但有輕微的骨質增生,推拿兩周左右,可以緩解,推拿一至兩個月,基本可以治愈。我開始了。”
潘擁軍問“我這個是什麼原因引起的?”
“長期坐著使用電腦。”
“有沒有永久性的解決辦法?”
“推拿可以治療,但要想以後不再得,需要健康的生活,坐久了,起來動一動,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用下巴當筆頭,在頭部麵前的虛擬紙張上,寫一個米字。”蕭問劍說完,示範了一下。
“用下巴當筆頭,在頭部麵前的虛擬紙張上,寫一個米字?”潘擁軍重複了一次,蕭問劍讓潘擁軍和李珺兩人示範了一下,再糾正了一下之後,這兩人很快學會了。
蕭問劍按著按著,潘擁軍睡著了,開始打起了呼嚕。
李珺驚訝地問“天啦,我老公有睡眠障礙,睡著很困難的,你是怎麼做到的?”
“推拿,我也給你試一下。”蕭問劍說完,檢查了一下李珺的後背,也給李珺做起了推拿,李珺很快也睡著。
蕭問劍做完推拿,從推拿房出來,二樓已經沒人了。蕭問劍下了樓,上官明玉指著一間小屋子,蕭問劍走進去問“二叔,這兩人來這裡做了多少次了?”
上官弘義解釋“今天是第二次。”
蕭問劍回了一句“平時工作忙嗎?”
上官弘義說“男的工作比較忙,女的好像比較閒。我看你剛才好像沒有用針,為什麼?”
蕭問劍解釋“這兩人可能有睡眠障礙,先讓他們睡會。”
上官弘義感慨“也是,現在的人考慮問題太多、太複雜,還是以前好,簡簡單單,上上班,喝點小酒,打打小麻將。在這個小店,每天早上,睜開眼睛,考慮的就是房租、生活費、藥材款、人工費,等等,晚上躺在床上了,還在想。到南都不到一年,我頭發掉了不少。”
“您這個店進了醫保沒有?”
“沒有,明睿問過,我們的資質不夠,其他條件勉勉強強,但有一個硬條件達不到,人家要求兩名以上中醫師、兩名以上中藥師。我和你奶奶雖然即有中醫師的資質,也有中藥師的資質,但總共隻有兩人,隻能算一頭,還有一頭不夠。”
“掛靠行嗎?”
“以前可以一掛多,現在不行了。但如果沒有在其他醫院或診所注冊,是可以的。你要請兩個人,開銷大了。現在的收入,唉…”上官弘義搖搖頭。
蕭問劍小聲問“就是說,如果找兩個沒有上班的中醫師或中藥師掛靠,是可以的?”
上官弘義點點頭。
上官明睿拿著一盒銀針,走進來說“你這個銀針怎麼用,我和二叔試一下,都不知道。”
蕭問劍看著走進來的楊木蘭,小聲說“奶奶,那兩個走了?”
楊木蘭感歎“剛走,你的司機送走的。小劍,你這孩子,真實在。”
“說實話,我也不樂意,但趕上了。奶奶請坐,我試一下針。”蕭問劍說完,接過上官明睿手上的銀針盒,放開桌子上,打開,隨手從中拿出一支,試了一下,上官明睿的眼睛亮了,驚喜地說“你是先插入穴道,再橫向運動?”
蕭問劍詳細解釋依據“梅花三弄是從三個方向,斜著進穴道,五鳳朝陽很可能是五個方向,您也說過,再多的方向沒有意義了,穴道隻有那麼大,針有那麼粗。鶴舞七彩隻能是兩層或三層了,龍行九天最少也是兩層,實際上很可能是三層,每層使用梅花三弄,用直線的針肯定無法實現,隻能用這種辦法了。”
上官弘義問“你隻是猜的?並不能肯定?”
蕭問劍肯定地說“奶奶和您又沒有教過我,我隻能是猜啊。”
楊木蘭說“五鳳朝陽我也隻是小時候見過幾次,其他的見都沒見過,誰來判斷?怎麼判斷?又怎麼教?”
蕭問劍笑著說“祖宗發明針法,也是根據一定的原理,我們對外統一口徑,就說這個五鳳朝陽、鶴舞七彩、龍行九天,每代隻傳授一人,是上官堂和楊家的鎮門之寶。今天下午的演示,隻講這些。”
楊木蘭和上官明睿相視而笑,上官弘義說“這合適嗎?我們祖上的寶貝,就這樣公開了?”
蕭問劍建議“先給協會提點條件,讓他們派有兩個有中醫師或中藥師資質的孩子,過來學習。”
上官明睿和上官弘義相視而笑,楊木蘭沒有明白,問道“學習我也不反對,為什麼要有中醫師或中藥師資質?”
上官弘義解釋“媽,我們門派要求很高的,普通人不能學的。在彆的醫院和診所注冊了的,也不能學,做學徒,除了天資高,祖師爺賞飯吃,最重要的是心誠!”
蕭問劍點點頭說“心誠則靈,二叔講的有道理。不過二叔,我擔心心誠的人太多,你這個店太小,到時裝不下,怎麼辦?”
上官弘義問“你說的好有道理,怎麼辦?”
蕭問劍絮絮叨叨“您剛才不是說了,除了心誠,還要看資質嗎?這個資質除了紙麵上的中藥師和中醫師,需不需要考核彆的?考核要不要收工本費?您是不是需要再和奶奶商量一下?和協會的人商量一下?畢竟我也隻是學徒。”
上官弘義點點頭說“有道理,這事下午和協會的人商量一下。”
上官明睿說“其實不用顧忌太多,西醫新發明一個專利、一個療法,可以吃一輩子,甚至幾輩子,收點培訓費之類,是光明正大的事,具體操作,二叔可以和針灸協會的人商量一下。我準備了幾篇文章,二叔署名之後,評個副高沒有問題。可惜療法不能注冊專利。”
蕭問劍補充“這個我問過律師了,治療方法是不能注冊專利的,但這個銀針的類型,是能夠注冊專利的,我已安排律師辦理去了,以我們上官堂的名義,到時二叔配合律師簽字蓋章就可以了。”
上官弘義大喜,客氣地說“你們這些孩子,這樣好嗎?也不和我提前商量一下。”
蕭問劍繼續說“這不正在和您商量嗎?如果培訓和專利都能順利開展,到時肯定要麻煩二叔,到處演講、推廣、教學,您要養好身體,將雜事小事,都交給小龍兄,交給新來的年輕人,您專注傳統醫學的教學和推廣。”
上官弘義哈哈大笑,滿意地說“長江後浪推前浪,後浪死在沙灘上。看來過幾年,我真的可以退休了。”
楊木蘭激動地說“你有這個資格嗎?我都沒有死,你兩個女兒都還結婚,老二,這些年辛苦你了,我們的苦日子,就要到頭了。”
“什麼事這麼高興,還瞞著我,躲到小黑屋說悄悄話。”上官弘信推門走進來。
上官弘義鄙視道“去,我們討論中醫,你一個西醫,到一邊玩去。”
“明睿不也是西醫嗎?他能來,我怎麼不能來?”上官弘信說完,坐下來了。
楊木蘭看著自己的小兒子,不高興地說“明睿會針灸,會推拿,會把脈,會鑒彆中藥,你會啥?”
上官弘信不高興地說“媽,我可是您的親兒子。”
眾人大笑,上官明睿說“好了,我們也討論得差不多了,出去吃飯吧。”
眾人來到大廳,上官弘義說“等一下樓上的兩位吧。”
上官弘信說“媽,您再教我把脈,這東西,我怎麼就學不會呢?”
楊木蘭說“行了,你不用學了,上次我和小劍,教了一下你兒子,他學得挺快的,你要學,找你兒子學吧。”
眾人再次大笑。
二嬸和五嬸,分彆端著菜出來了,將菜放到桌子上,楊木蘭說“菜可以上,等一下樓上的兩位。”
上官弘信有些不滿地說“媽,如果我向兒子學把脈,是不是很沒麵子。”
“爸,我教你把脈,很簡單的!”五歲的上官明時,蹦蹦跳跳地跑過來。
眾人再次大笑。
“什麼事這麼高興?”李珺說完,挽著潘擁軍的胳膊,從二樓走下來。
楊木蘭站起來,對兩人說“潘處長、李教授,一起吃點吧,吃完讓小劍幫你們針灸,這孩子是我收的徒弟,很有天賦的。”
“是啊,請坐!”五嬸李小樺幫忙拉了一下椅子。
大家都站起來,潘擁軍說“好吧,恭敬不如從命,吃點飯,不喝酒。”
上官明睿也說“不喝酒,都不喝酒!我們下午還要開會。”
眾人坐下吃飯,不喝酒,吃飯就很快,吃完飯,李珺好奇地問“上官教授,你和蕭問劍怎麼互相稱呼!”
上官明睿回答“放心,我不會叫他師叔的。我們各叫各的。我奶奶晉北楊氏這一支,基本沒人了,讓小劍掛個名,算是對楊家千年名聲的交待。蕭問劍也可以學西醫,以後可以報考我的研究生。我們大家都會幫楊家的絕學傳下去,為往聖繼絕學,是橫渠四句之一。”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李珺念出橫渠四句,然後說“能夠將傳統醫學發掘、整理、弘揚、傳播,確實是好事,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請一定開口。”
“傳統醫學也是需要發展的,老祖宗不能幫我們解決一切困難,我輩也需要為傳統醫學添磚加瓦。”蕭問劍說完,站了起來,繼續說“請兩位試一下楊氏流傳千年的針法!”
潘擁軍大笑,開心地說“就看在你讓我深睡一小時的份上,我也信你一回。”
蕭問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拿著銀針盒,帶著兩人上了二樓,上官弘義要跟著上去,楊木蘭搖搖頭,眾人止步,蕭問劍回過頭說“小時,你上來!”
楊木蘭連忙示意上官明時上去,上官明時跳著上樓了。
四人進了推拿室,蕭問劍說“潘處長,我先給您推拿,你再睡半小時,然後再給李教授針灸。”
“不能女士優先嗎?”
“您夫人不是說,您睡眠困難嗎?推拿是可以幫助睡眠的。”蕭問劍示意潘擁軍躺下,後背朝上,然後對兩人說“李教授,潘處長平時工作比較忙,不可能每天過來推拿,我教你簡單的方法,可以幫助潘處長睡眠。小時,你注意觀看,有不明白的地方,你們兩個隨時可以問我。”
李珺驚喜地問“這個你能教我?”
“當然可以,你又不會和我搶生意。”蕭問劍說完,潘擁軍和李珺都樂了。
蕭問劍隻教最簡單的動作,然後讓兩人做,上官弘時雖然年齡小,但學得很快,不過力氣太小,很快累得氣喘籲籲。
李珺雖然學得不快,但學得很認真很仔細,加上她也是高智商人士,很快,潘擁軍又睡著了,打起了呼嚕。
李珺小聲驚歎,高興地說“天啦,太神奇了,我居然也能讓他睡著,擁軍睡眠障礙多年,看了多少次醫生,吃了多少藥,我都記不清了。深睡從來沒有超過四十分鐘,今天的電子手表顯示已經深睡一個小時,現在居然又睡著了。我遇到了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