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煙朝他們笑了笑,轉身走出了院子。
她的背影一消失不見,平陽王妃頓時紅了眼眶。
平陽王將她攬入懷中,啞聲道“沒事兒的,最起碼這次,我們在她身邊了不是麼?”
平陽王妃聞言一把推開他,轉眸朝楊嬤嬤道“將寧王和寧王妃請來。”
“是。”
按理來說,張穹身為大內總管,承恩帝麵前的紅人,有是這個時候來的,寧王多少該露個麵,招待一二。
然而寧王與承恩帝雖是親兄弟,關係卻非常不好,故而寧王隻讓方管家來應付著。
楚煙到的時候,方管家與張公公正在談笑,氣氛看上去很是融洽。
瞧見她來,張公公連忙起身,朝她行禮“奴才見過郡主。”
“張公公多禮了。”
楚煙開口問道“不知陛下有何急事,此刻要召我入宮?”
“其實也不是什麼急事。”
張公公笑著道“隻是之前陛下先前才得知,昨兒個郡主就離開了太子府,陛下擔心郡主是受了什麼氣,故而特意派奴才來接郡主入宮,正巧皇後娘娘也想郡主了,便想著,不若首接將郡主接到宮中小住一段時日,正好也養養身子。”
養養身子。
就是不知道,是如父王所猜想的那般,尋個由頭讓她入宮為質,還是因為一計不成,所以再生一計,首接毀了她的身子,讓她再難受孕,甚至落下病根。
比起當人質,楚煙寧願是後者。
她笑了笑道“勞煩公公親自走一趟。”
“這都是奴才分內之事。”張公公笑著道“馬車己經在外麵候著了,郡主請。”
楚煙應了一聲,抬腳出了門,張公公跟在她身側,隨著她前門走去。
拐過了影壁,張公公忽然低聲開口道“郡主在太子府小住了幾日,不知道奴才的乾兒子張誌,可為郡主安排妥當?”
楚煙聞言看了他一眼,開口道“自然是極好的,不愧是張公公認的乾兒子,為人踏實肯乾,而且八麵玲瓏。”
“郡主滿意就好,能為郡主辦事兒,是他的福分。”
張公公笑著道“郡主是個擅長調教的,看平陽的侍衛們就知道,不知今日奴才可有幸,能一覽他們的風姿?”
好端端的提起張誌,就己經很奇怪了,這兒說這話,就更奇怪了。
楚煙打量著他的神色,麵上卻不顯分毫,開口道“侍衛就在外間,待會兒公公便能瞧見了。”
“如此甚好。”張公公笑著道“平陽侍衛個個氣宇軒昂,尤其是楚平將軍,更是戰功赫赫,有他們在,宵小之徒定不敢放肆!”
話說到這個份上,楚煙若是還聽不懂,那就是傻了!
張穹是在告訴她,待會兒這路上會有人對她行刺!
但他不是承恩帝的人麼?怎的會提醒她?
難道說,他其實是李胤的人?或者,待會兒要來殺她的,並不是承恩帝派來的,他是出於護著承恩帝的緣由,所以才告知她?
楚煙試探著開口問道“這兩日未曾瞧見胤哥哥,不知他一切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