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井裡現打了一桶水,提了進屋後,陳平忍不住老臉一紅。
周芬芳不知什麼時候把上衣脫了,裡麵隻穿了個白色吊帶背心,露出半片洶湧的波濤。
單薄光潔的後背也有幾處擦傷,卻也顯得皮膚白裡透粉,幽幽體香好似縈繞在他鼻尖。
咳,陳平忙收回了視線,這是他能看的麼?
“把水放桌子旁邊就行,辛苦啦小平。”秦舒柔正專心致誌的給她抹藥,頭也沒回。
“他……真的看不見啊?可我看他走路的樣子,不像失明呀。”周芬芳顯然不太能適應,有些局促的扭了扭身子。
趙春荷渾身軟若無骨的倚在了陳平身上,嬌笑著,“你就放心吧,芬芳妹子,小平的眼睛前些年受了傷,確實看不見。”
“而且之前我的乳腺結節就是他治好的,這小子手上有點功夫呢!”
說罷,趙春荷朝著陳平的耳朵輕輕吹了口氣,“是吧,小平?”
嘶……聽著她酥麻入骨的語氣,陳平直接從臉紅到了耳根。
這都給他整不好意思了。
結果,周芬芳硬是沒察覺到半點不對,反而更來了興致,“真的啊,最近我也感覺上半身有點不太舒服,要不一會兒你也給我摸摸?”
陳平還沒來得及咽下的水,差點噴出來。
心中默念幾遍醫者麵前無男女,這才一臉正色的應道“也行。”
“天兒不早了,我也回去收拾收拾。”趙春荷悠悠起身,擺了擺手,“我就先走了啊!”
“慢走啊春荷嫂子,我這還沒處理完傷,就不起來送你了。”周芬芳連忙扭過頭說道。
“行啦你快坐著,咱以後相處的日子多著呢。”趙春荷爽快笑了笑,說完就扭著腰走了,肩上背著她剛進的貨。
“話說,村長知道你要調過來的事嗎?”陳平坐到了桌邊,無意的問道。
“鎮上都是下達了通知的,肯定知道唄。”周芬芳聳了聳肩,隨後又朝外張望了兩眼,“你們村子這麼窮嗎?一路過來連個路燈都看不見,鎮上撥的款都使哪兒去啦?”
這話問的可就有意思了。
陳平勾了勾唇,“用來養豬了,尤其是村長家,一個比一個肥。”
聽了這話,周芬芳難得一愣,隨即笑的花枝亂顫,扯到了傷口又是不由得一痛。
最後笑的眼淚花都出來了,“你這人說話真有意思呀,不比那些死板無趣的男人。”
陳平眨眨眼,權當是在誇他了。
“好了!”秦舒柔直起身子,拍了拍手,“不過這段時間你要忌口,最好還是不要洗澡,擦擦身子就行了,免得傷口感染。”
周芬芳笑著點頭,隨後慢慢的將衣裳穿上,倒看不出受傷的樣子。
“小平,我得去劉大娘家給他孫子輸液,你一會兒把支書送回……”
秦舒柔話音還沒落地,一個健碩的人影就從院子裡走了進來。
“喲,都在呀!”陳萬勇笑嗬嗬的眯著眼睛,雙手背在身後,挺著個肚子。
自從知道陳萬勇和他兒媳婦廝混到了一起,秦舒柔看見他就膩歪。
奈何不能撕破臉,莞爾一笑,疏離得體的說道“村長可難得來我這串門,有啥事啊。”
陳萬勇掃了一圈,落在一身黑色西裝的周芬芳身上,愣了愣。
隨即又恢複了那張圓滑的笑臉“嗐,這不是鎮上新下的指示嘛,要過來調查一下你的行醫資格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