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有更古老的時代,那是比扁鵲仲景更古老的中醫,上古醫學,自然會被神話化。
黃帝與素女除了醫藥始祖外,還有另外的身份,他們都是上古聖王。
《史記扁鵲倉公列傳》說“天下言脈者,由扁鵲也。”素女所傳脈訣,由扁鵲一門發揚光大。
而再往前,《黃帝內經》之前有三部古醫書,都是漢馬王堆出土的,《脈法》、《陰陽脈死候》、《足臂十一脈灸經》,其中前者專論針灸與經脈的關係,後者論以脈決生死的問題。
上古脈學,與後世(晉王叔和)的脈學相比,相差太大了。
根據李介賓研究逆推,發現上古脈學實際上是在經絡檢查的基礎上發展而成的,包括經脈、絡脈、經筋和皮部等方麵的全麵檢查跟分析,並不是單純地診脈動,更不是現在的獨取寸口。
除診脈動外,還包括色診與色診有一定的交叉關係。
李介賓通過一些散碎的脈學典籍發現,古早的脈診是多種方法並用,診經脈之動,視絡脈色澤都屬於脈診的範疇。
經曆了千年的演化,單純的診脈動的方法才與其他方法分開獨立,成為了現如今獨享脈診之名,獨取寸口脈法。
所以現代人覺得難學的脈學,已經是精簡後的版本了,原版的簡直不是給人學的。
同學們沉浸在脈學的源遠流長中,心裡想,這下子,誰敢說我們中醫沒發展的,遠古的脈法跟晉代的脈法就不一樣!這不就是在發展嘛。
“阿賓,你是祖傳中醫,你怎麼看號脈?”薛靜問李介賓,她好奇祖傳中醫是不是對脈診有獨特的理解。
隻是她並沒意識到,李介賓隻是出身祖傳,實則早超出了祖傳中醫的範疇。
他不方便說一些打擊大家積極性的話,隻能委婉的解釋說“其實前人早已經有討論,望聞問切,切診本末,有證脈不相匹配的話,多有舍脈從證的,也有舍證從脈的,臨證變化不可拘泥。”
大樹倒是樂觀“其實想想也知道,如果隻憑號脈就能知道生了什麼病,那還要其他診察手段乾嘛?”
“好吧。”聽到號脈沒那麼神奇,大家都有點小失落。
畢竟一摸脈就能知道什麼病,這跟有了外掛一樣,也難怪大家都想摸一手好脈。
“那阿賓你能號出來喜脈嗎?”
“可以呀。”
“真的!”
李介賓覺得這不是很隨意嘛“是呀,就是滑脈呀。不過也要看情況,男的號出滑脈也不能說明有喜了呀。”
“那也不一定……”孟青豔說道。
周圍人用懷疑的眼光看著她。
單純的李介賓還不明白這句話蘊含的自由氣息,隻當是班長對脈診泰國自信。
“一般根據脈診的前後變化去判斷證象的變化,可以借脈象參考,並非恃切脈可以治病。
所以診脈隻是四診之一,不能以偏概全,隻是世人會中醫的太少,將診脈視作神秘莫測的事情,症狀大家都能看到,而脈象隻有中醫能知道,以為有什麼不傳之秘。”
李介賓說道“所以就有人憑借自炫,欺騙愚昧,一點微末伎倆說專憑脈象就能治病,甚至可以臆測人的生死,這是迷惑人的把戲,不是中醫範疇了。”
“果然隻有修仙能救中國,我要棄醫修仙。”大樹最後喊了一句。
涉及超自然現象,李介賓就不管了,他收拾好東西,然後去餐廳覓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