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醬,入口柔和。”
“孟教授,接著說呀,剛剛想說什麼來著?”陸言有些促狹的問道,隻不過問的是孟超凡,眼睛卻是看著李介賓。
孟超凡一口酒下肚,臉上變得紅潤起來,然後開始說“電視劇裡麵講的,確實是取材於現實,那時候我已經上班有段時間了,很多事情都是我親身經曆過的。”
中國的醫療製度一直在變化,這跟中醫一直在變化發展是一個道理,隻不過很多人其實不關心,就會以為一直都是這樣的。
最早的時候,1978年之前,那時候醫療就兩種,農村合作社的醫療,以及城市裡的職工醫療。
城裡的職工看病是不花錢的,而農村的話,有病了讓村大隊開條子,也能去醫院看病。
這些都是老黃曆的老黃曆了。
隨後1978年之後,中國發生了巨大變革,堪稱翻天覆地的變化,舉個例子,以前的商店呀飯店呀都是事業單位,後來全都變成個體經營了。
對這個階段了解的,能理解,不了的,那就理解不了,這不是四個字就能概括的,而是一下子整個社會都變了個樣子。
在這個時候,醫療首先是滿足不了人們的需求的,於是就開始不斷擴張,醫院看病開始要收費了而大部分老百姓是看不起病的。
後來就開始了醫保改革,零幾年的時候,有了“新農合”,“新”這個字,是對應“舊”的。
醫保可以報銷,促進了醫療市場的繁榮,以及混亂。大家對於醫生的高收入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
假如醫療不講道德而是講利益,那麼是可怕的,莆田係很多駭人聽聞的事情就已經讓人引發思考了。
什麼手術做了一半,因為費用不夠了,需要患者提著褲子去下麵繳費,然後才能繼續做,醫生甚至還“貼心的”先簡單縫合一下
不理解?那換個角度去思考,去快餐店吃飯,老板要求先付款再吃飯,沒錢不給飯吃,這能不能理解?
能理解了吧,那是因為這就是不同經濟下的意識形態,在這方麵,中國的醫院一直都是被國家拴著狗鏈子的。
思路就是這個思路,隻是這種情況被國家及時製止了不然讓莆田係整頓醫療市場,以後大家都要養成想住院先繳費,沒錢彆住院的習慣。(現如今的醫保政策,住院交點押金,出院辦結算,不過最近又改成了隨著住院費用增加,交的押金需要按比例去補充,如果花超了這個比例,需要補交費用,不然醫生開的醫囑是發不走的,這與交夠了錢才能看病還是不一樣的。)
而醫保還在一直改,尤其是疫情後
眼看話題越扯越遠,陸言想岔開這個敏感話題“我聽說過,古早時候的醫生擇偶的兩個版本,不知道對不對。”
“什麼版本?”李介賓好奇。
孟超凡則是知道她想說什麼,笑而不語。
陸言說道“醫生一輩子先後會有三個老婆。同行,護士,藥代,或者再加上個自己的女學生”
“這”李介賓大受震撼,真的嗎?
而孟超凡則是仍舊笑而不語。
其實陸言少了個語境,那就是大醫院的醫生,像李介賓這種體製外的醫生,不具備調動醫療資源的能力,在某些社會精英人士的眼裡,“價值”是大打折扣的。
這場酒就在這種曖昧的氣氛中結束了。
孟教授有電視台安排的專車接送,自然不用操心,而李介賓則是坐到了陸言的寶馬車上。
“喝的怎麼樣?”陸言拉上安全帶。
“”李介賓看著坐在駕駛席上的陸言,“你這是乾嘛?”
“對了,你看我這腦子,有點喝蒙了。”臉不紅氣不喘的陸言撒著臉不紅氣不喘的慌。
“你這是酒駕!”李介賓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孩子,酒駕,還是女司機,要素全了。
“你乾嘛!你彆亂來呀!哎喲!”
寶馬車啟動後猛烈動了一下,然後就沒了動靜。
最終,在李介賓的激烈反抗下,最後還是陸言給他打了個滴滴送他回了宿舍。
我怎麼就忘了,我開車的不能喝酒呀!陸言事後很惱火。
不過下次還會有機會的。
而就在這時,自己房裡躺著的王映驕突然打了個噴嚏。
不知道阿賓那小子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