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二低聲“大哥。你這樣揍三弟，母親會難過的。”
石一麵無表情地舉起自己的拳頭“你會說？”
石二看著對方沙包大的拳頭，咋地，你還想痛毆弟弟直接滅口嗎？！
但想到石一對母親在意程度，石二也不得不做了一個絕對保密的手勢。
石一重新轉過頭，看著在天壇前坪動來動去的奶團子。
石二安靜了一會，又忽然湊過來低聲道“大哥你咋一直盯著看，啥時候喜歡小孩了？”
石一沒有開口，依舊沉默地看著。
石二抱胸道“說起來，我真的覺得京都的官老爺們是不是傻了，為一個小孩子造勢……砰！哎。大哥，你乾嘛打我。”
石一冷冷地看了石二一眼，他道“母親信。”
石二？
石一重新看向元軟，繼續道“母親崇拜她，還買了她的畫像，做了個娃娃天天給她換衣服。”
石二瞳孔地震，有些酸地開口“不是。母親居然做了我們七兄弟人以外的娃娃給換衣服？這，這……大哥你不氣嗎？……哎呦，大哥怎麼又打我。”
“母親喜歡的，護著點。”石一看都沒看石二，繼續看著元軟，“你把國師的發飾記住回去複刻，我記衣裳做，等回頭送給母親，母親肯定高興。”
石二聽到這又醋了，捏緊拳頭“憑什麼我記發飾，我衣裳做得最好，我做衣裳。”
石四和石五是雙胞胎，他們對視一眼，低聲“大哥和二哥還是這麼幼稚。”
“就是就是……母親崇拜的是小國師又不是小國師的衣裳。”
“沒錯，哎，要能把小國師偷帶回去母親肯定更高興……”
“閉嘴，你也少幼稚點。要不多把福袋送給母親。”
……
十人小隊中，唯三不是石家子的奴隸滿臉無語。
你們幾個彪形大漢，還好意思說彼此幼稚？！
你們就是最幼稚！最離譜的啊！
要不是深知石家子的德行，要不是挨過幾次揍，這三人隻怕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這個時候，在天壇上折騰出一腦門汗的奶團子停下來。
欽天監大聲道“國師已祈願天地神靈，凡佩戴福袋者，皆會得到神靈辟佑，每日，有三四次一定概率，避開身上的致死傷害。”
此言一出，底下的士卒們愣住了。
這裡的大多有五年以上的軍齡，他們經曆過很多次軍隊出征的賜福儀式。
什麼祈求九天神靈保佑，祈求三清道尊保護之類的話他們聽了太多了。
道長的品階是一個比一個高，口中神靈的名號是一個比一個大，但庇佑他們的效果？
那是一個比一個的看不見。
換言之，他們比尋常老百姓還要不信神佛。所以當欽天監用如此鄭重的語氣，告訴將士們以“念咒”的方式規避危險時，大夏將士們直接是無語笑了。
應該說，要不是他們曾聽說過元軟展春祭的神跡，隻怕現在就不是笑，而是嗤之以鼻。
欽天監的人依次開始發送福袋。
士卒們多是隨意地放在袖口袋，又或者綁在手腕上。
當石一走上去時，他忽然察覺到一股格外灼熱的目光。
石一抬頭看去，原來是奶團子正滿臉驚訝地盯著他。
不光奶團子，其餘人好像也陸續將視線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