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學和元學再一次進入學業大比拚狀態。
田夫子和柳夫子本來想攔著,但聽到有人高聲說,“不能遺臭萬年,不能連累夫子”的時候,田夫子和柳夫子也覺得是這麼個道理,便放任他們挑燈夜讀。
玻璃藝術品的消息出來,不光太學和元學的學子們激動,世家學子們聽說後,聚在一起低調地表示不滿:
“憑什麼那些寫的可以用,誰窮誰有禮?”
“國師偏心,陛下偏心!難不成科舉就是不想我們參加?”
“慎言。”一個胖乎乎的黑影冒出來,“彆什麼都怪國師!國師肯定是無辜的。”
世家子嘴角一抽,忍不住道:“周郎君,自從你入了國師的那個野教就越來越……哎呀,好啊!君子動口不動手啊,你怎麼還打人啊!你這個盲目追隨國……好好好,我不說了,嗬嗬,你追隨也沒見國師給你機會。”
胖乎乎的黑影無所畏懼,大聲道:“反正你們不準編排國師。即便這事真是國師安排,國師自然有她的道理。”
世家子們:……
腦子有毛病啊你!
你都因為國師被抓進去過一次了,居然還這麼死忠。
但橫的也怕腦子不好使的,世家子們看向旁邊沉默不語的王郎君,開口道:“王郎君,聽聞你兄長與太學學子有些聯係?能否介紹一二。”
王郎君一頓,暗罵這群人一句白嫖怪,然後故作迷茫道:“嘶,還有這事?”
世家子們嘴角一抽,這演得太假了。
這時,有一人拱手道:“王郎君不知嗎?前日的冬學宴上文采斐然的才子不是你?……或許是在下看錯了人。看來家母打聽錯青年俊傑。”
王郎君一頓,這人啥意思!拿老牌大世家的聯姻的身份來誘惑我?!
嘿,那我可就要試試了。
王郎君輕咳一聲,起身溫和道:“慚愧,在下隻當與家兄的友人同遊,並不知那兩人是太學學子。”
王郎君話還沒說完,外麵就傳來家仆的聲音,說是魯兄和朱兄攜東西求見王郎君。
王郎君又暗罵一聲,立刻道:“真是碰巧了。若諸位有意,在下願介紹一二。”
世家子們自然是樂意的。
很快,心情陰鬱的魯兄和朱兄就這麼被家仆請著一路蜿蜒往裡走,邁上二樓樓梯,走進了酒肆最頂尖文雅的廂房。
入目的就是十來位身姿挺拔,衣著光鮮,氣宇軒昂的俊美青年。
他們光坐在那兒靜靜地看過來,就令魯兄和朱兄下意識地屏息。
這時,旁邊傳來青竹竹筒“咚、咚、咚”輕敲石塊的潺潺流水聲。
魯兄瞟了一眼,就見好幾位侍女正躬身在彎彎寬大的竹筧前,她們手持筷子,輕巧又穩當地將順著竹筒水流下來的素麵等吃食,夾起來,放在涼碟前。
魯兄看得羨慕,更是眼熱,也在這一刻,他聽見了王校驗弟弟的聲音。
他正是在介紹他們太學學子身份,誇讚他們的才能。
魯兄聽著聽著,忽然釋然了。
王校驗這條路走對了!
雖然沒有成功攀附上國師,但天無絕人之路,還有其他的通天大道,哈哈哈……
魯兄壯誌躊躇,剛上前一步,正抒發自己時,卻聽見世家子們連聲追問,“你們參與了哪一件玻璃藝術品?”“辭賦內容是什麼?”……
魯兄、朱兄:……???!!!
怎麼還是玻璃詩詞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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