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隻有我正常!
要怎麼形容被這尖嘯擊中的感覺?
像是一把刀子刺進了腦子裡麵,狠狠地攪動著,強烈的痛楚伴隨著各種詭異的幻覺畫麵。
當初陶鄂被擊中的時候,以為自己死了。幸運的是,他沒死,反而因禍得福,後續也能發出這種的恐怖尖嘯。
哪怕由陶鄂叫出來的隻是他自己的猴版,也足以把人的意識、思維、靈魂絞成碎片!
“啊!”
夏閻真第二次聽到了陶鄂那慘叫雞一樣的聲音,立刻加快腳步。
不好,出事了!
尖嘯聲戛然而止。
陶鄂皺著眉頭,看著快速靠近的白影,表情漸漸扭曲。
“你……小夏?”
幾個字是從他牙縫裡麵一點點蹦出來的。
“出什麼事情了?有黑毛怪嗎?”夏閻真走過來,四處張望。
“沒,你剛才去哪了?”陶鄂晃了一下腦袋問道。
使用靈魂尖嘯對他來說是一種負擔。
剛才因為心慌,尖嘯的時間長了一點,超過了五秒,戛然而止不隻是因為看清白影是夏閻真。
也是因為劇烈的頭疼襲來,現在太陽穴還在“跳動”。
“我去看一下有沒有衣服什麼的。”夏閻真指了指他出來的大樓,“那邊一樓是急診大廳,我找到了鞋子和衣服。”
夏閻真在病號服外麵套了一件醫生的白大褂,腳上的拖鞋換了運動鞋。
一下子從病人升級成了醫生。
剛才過來走路帶風的樣子還挺瀟灑的。
陶鄂當然不會認為夏閻真瀟灑,他幾乎咬牙切齒“怎麼沒和我說,你沒看過恐怖片嗎?沒事不要單獨行動,落單就是找死!”
“我說過了,你擺了擺手,我以為你知道了就自己去了。”夏閻真很無辜。
“……下次多說幾遍。我用了靈魂尖嘯後,有時候會注意力不集中。”陶鄂說道,突然,他緊緊盯著夏閻真,“你沒事?”
“沒事啊,那邊沒遇到什麼人。”
陶鄂搖頭“不是,我剛才以為你是敵人,用了靈魂尖嘯,你沒事?”
夏閻真在身上拍了兩下,又晃晃腦袋,確定自己連一點頭疼都沒有“有嗎?我沒事。”
“真沒事?”
“嗯。”
陶鄂用奇怪的表情看著夏閻真“你是沒聽到嗎?”
“你是說和慘叫雞一樣的‘靈魂尖嘯’?”
“怎麼會是慘叫雞!”陶鄂糾正道,“那聲音淒厲尖銳,就像是刀子插進你腦子裡一樣痛苦。”
“沒什麼感覺,我就聽到你叫得和慘叫雞似的。”夏閻真在學校可是誠實可靠小郎君。
深受同學老師的喜愛,為什麼?
就是因為誠實,不單純因為長得好看,學習好。
“慘叫雞……”陶鄂眼神有些呆滯,作為一個精英中年男,他也不是沒有缺點。
比如聲音天生就低,平常聽著還可以,但一旦提高聲音語調就很奇怪。
先不談靈魂尖嘯,光自己亂喊,的確和慘叫雞有幾分相似。
和客戶去ktv也很少唱歌,扮演的角色都是旁觀者和聽的人。
“算了,這個不重要。”回憶一下往昔,陶鄂決定跳過這個話題,“你沒事最好,我們休息一下,待會搬點東西出來壘起來,不然出不去。”
“哦,好。”夏閻真點點頭。
陶鄂乾脆地貼牆坐下,閉目養神。
夏閻真則是雙手揣進兜裡,在附近慢悠悠踱著步。
過了七八分鐘,陶鄂才重新站起來“走,我們去找點東西來。”
“去那邊吧,有很多病床。”夏閻真指了指他剛才找到白大褂和鞋子的那棟樓。
一樓病床不少。
“嗯。”
陶鄂遵從絕不分開的原則,兩人一起進了大樓,在一樓推了兩張病床過來。
把一張病床推到牆邊,又把另外一張病床抬上去。
病床高度有一米左右,兩張加起來有兩米上下。
兩人又從一間診室內搬了木質的長條床,就是檢查身體的時候,病人躺著的。
比病床要輕多了。
很輕鬆地就放到了第二張病床上麵。
如此,人站在上麵,上半身就超過高牆,差不多和高牆上的鐵絲網持平。
陶鄂站上去,沒有貿然去碰,而是從兜裡拿出剛才順手摸來的一張薄紙,靠近鐵絲網鬆開。
那紙落到鐵絲網上,緊貼著,隱約有一點焦糊的味道傳出。
“果然有電。”
陶鄂並不意外地爬了下來,“上麵的鐵絲網有電。”
“那我們……”夏閻真要說什麼。
陶鄂思索著說道“這醫院廢棄了卻還有電,說不定所有的電都是聯通的,我們找一找配電室。”
“裡麵的配電室可以控製到這裡的‘電網’嗎?”夏閻真覺得有點說不通。
他們對整個醫院沒有太多探查。
不排除醫院內還有陶鄂所說的黑毛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