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隻有我正常!
“我也隻是稍微過了一遍。”
麵對“急性子”的夏閻真,李原回答,“快進吧,前麵也不太重要。”
以三倍速播放,視頻內的老哥講話聲音變得非常尖銳。
可以看到在有所發現後,此人心情相當不錯,說了一些無關工作的題外話。
比如終於可以回去休息了,肯尼斯這家夥也該給他們放假了。
還有“三年,你知道我這三年是怎麼過的”之類的抱怨。
李原則是在旁邊解釋,研究院的各項工作已經進行了好幾年。
包括第一研究室的挖掘工作。
這位老哥口中的肯尼斯,是研究院的院長,森羅集團的股東,董事之一。
這位沉迷挖掘以及相關研究,在水源鎮各種挖掘的同時,也各種投資,這幾年還造橋造山洞什麼的。
大家還是挺喜歡這位老外的。
當然,手下的研究員就未必了,肯尼斯幾乎是揮動著鞭子趕著他們走。
996?不,007!
好在給的錢夠多,不然的話手下人早就暴動了。
看李原有些謝頂的腦袋,以及提起肯尼斯後一副“要不是給的錢多他已經死了”的語氣,顯然怨氣十足。
再加上現在出的事情。
如果能再相見,看李原的樣子,估計想要親手掐死這位肯尼斯。
就是不知道這位被李原認為的始作俑者還有沒有活著。
隨著李原的補充說明,陶鄂心裡給肯尼斯打上了boss的標簽。
如果他們能夠解決這位boss,會獲得什麼好處呢?
陶鄂已經開始研究任務之外的“劇情支線”,能得到的好處了。
當然,要量力而行。
情況不對就立刻風緊扯呼,也要以小夏的想法為主。
陶鄂看了夏閻真一眼,見他也是頗有興趣的模樣。
正常,超凡之力擺在眼前,又有多少人能不心動,視若等閒呢?
一開始沒打算去觸碰,無非是利弊得失的考量罷了。
視頻中,那位老哥還在繼續記錄。
隻是哪怕加速,也可以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
因為有所發現,期盼著放假和發獎金的欣喜之情慢慢淡去,臉上的笑容一天天減少。
幾個視頻過後,老哥臉色已經變得很凝重了。
“出事情了,小李生病,老王失蹤,我在半夜聽到一些古怪的聲音,不對,不對,有問題!肯定出事情了!”
一次基本的工作日誌記錄後,是一段語焉不詳的擔憂獨白。
接下來幾天,此人臉色越來越難看,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蒼白。
也可以清楚地看見眼白上布滿血絲,看上去疲憊無比。
“有問題,失蹤了,失蹤了至少二十人!我們到底在挖什麼!肯尼斯還不叫停,還要繼續!這個老王八蛋會把我們所有都害死的!不行!我要走,我要離開!”
這是倒數第二個視頻了。
最後一個視頻打開,不再是原來驚恐的表情。
而是一張很平靜的麵孔,但這種平靜下,帶著絕望,是完全認命,放棄治療,一心等死的平靜。
“今天……今天是幾號來著?算了,這個不重要,反正都要死了。”那位研究員對著鏡頭說道,“我們的挖掘工作觸怒了神靈,觸碰了不該觸碰之物,這是懲罰。
“已經無法離開這裡了,人數不夠了,陳哥他們是不是已經逃出去了?我不行了,到處倒是鬼打牆,還有怪物在追殺。蘑菇……
“肯尼斯!衣服撕破了!”
說到這個名字,此人臉上露出明顯的怒容,“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他!這個家夥一手造成了這一切,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
“不知道這視頻能不能同步到服務器上,如果有人看見,我們的位置在水……啊,光,好亮,好刺眼,好溫暖。”
整個視頻,這人的話條理邏輯其實並不清晰,夾雜著很多亂七八糟的囈語。
而到最後,似乎已經完全瘋掉。
伴隨著最後那個所謂的“光”,手中的拍攝設備明顯掉落到地上。
鏡頭朝上,勉強可以看清,似乎是在狹窄的通道之類的地方。
緊接著,也不知道是誰踩上鏡頭。
黑色籠罩一切後,視頻停止了播放。
“呼……”
李原長出了一口氣。
陶鄂摸了摸手掌,掌心有著些許發汗。
“晃得我好暈啊,難受。”夏閻真臉色不太好看,開始的視頻還好。
後麵就是偽紀錄恐怖片的毛病——鏡頭晃得和坐過山車似的,搞得夏閻真都有些反胃。
他琢磨自己做過山車都不會惡心。
恨不得自己的腦袋和畫麵晃到同樣的頻率,來達到畫麵靜止,不再搖晃的效果。
“下次這麼晃就不要給我看了,可以直接說結論。”夏閻真說道。
李原說道“我怕你們不相信。”
“這有什麼好不相信的?”陶鄂說,“所以呢,破局的關鍵在哪?”
“當然是挖掘現場,那裡是一切的源頭。”李原說道。
“位置呢?”
“水庫……應該就是水庫。”李原說道,“位置原本是保密的,我沒有參與進去,也不知道具體的位置。”
視頻中戛然而止的地址,前麵是“水”,毫無疑問,指的就是水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