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隻有我正常!
高強欲言又止。
憑什麼你們是高徒,我就是不學無術,被逐出門牆的棄徒?
但是沒辦法,他被安排的身份不太對,總不能說他自己是扮豬吃老虎好幾年一直當撲街強唾麵自乾吧?
也不是這種性格啊。
夏閻真一番話,讓林南目光灼灼盯著他。
什麼風水、鬼怪之說,林南其實是不信的,他一路摸爬滾打當上紅棍,身上人命不下十條,要真有什麼鬼,為什麼不來找他?
但風水、抓鬼大師在香島也一直是比較吃香的職業,市場不“大”,賺的不少。
達官貴人們將那些人奉為座上賓,總不能所有人全部都被騙了。
另外,林南的確也聽過一些事情的發生。
所以,能信嗎?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林南覺得還是要眼見為實。
夏閻真解下背著的燃血,把黑布扯開,遞給林南。
林南不明所以地接過,夏閻真鬆手的瞬間,他感覺一股“巨力”拉著他的手往下扯。
猛地伸手,另一隻手抓住劍鞘末端,林南才把燃血拿住。
這份重量,不是拿著一把劍,而是在抬杠鈴。
光是雙手拿著就覺得相當重,更彆說握住劍柄將其揮動起來了。
林南看著夏閻真的眼神驟然變化。
夏閻真拿回燃血,出鞘,黑色的劍刃黯淡無光,刃口卻隱約有寒光乍現。
“要試試嗎?”夏閻真看向林南說道。
“不了。”
林南是非常能打的人,但他不覺得自己能夠抗住這麼重的劍砍——砸過來。
輕輕挨上一下,估計就要去半條命。
夏閻真收劍入鞘,動作舉重若輕,不見任何吃力。
他問道“這個證明足夠嗎?”
林南點點頭“好吧,你們肯定阿貴他沒死嗎?”
“死沒死我們不知道,要是沒死,他肯定會複仇,你不也是擔心這個才讓我們跟著他的嗎?”夏閻真把燃血放到一旁。
高強好奇地去拿,一隻手基本拿不起來,握住中間才十分勉強。
想要以正常的姿勢握劍平行於地麵,對握力、手腕的考驗極大。
他心中暗自慶幸自己第一天沒有和這夏十一硬頂,這力氣,這家夥是怪物嗎?
“這就是裝備道具嗎?不知道這次任務我能不能搞到一個。”
高強內心火熱,關於燃血是裝備、道具的事情,夏閻真和陶鄂沒有隱瞞。
另外三人沒有得到過,沒有過多注意,現在看林南的表現才意識到其不凡。
飛鵬也想要去試試,不過他還記得自己的身份人設,不應該對燃血表現出過多的好奇。
高強沒關係,他是早年就被丟出去的棄徒,不知燃血特殊也正常。
林南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些“如果真的是阿貴做的,你們要怎麼做?”
“你覺得呢?”夏閻真反問,“伱不會認為惡鬼也會有監獄吧?”
林南眉頭緊鎖。
“你可以慢慢考慮,就是不知道你的兄弟孔通貴會不會慢慢考慮。”夏閻真說道。
“好吧,跟我來。”林南決定先帶夏閻真他們去看看。
一群人坐上林南的黑色商務車,那個槍手由林南的小弟先看著,待會有人會開車過來帶走。
夏閻真這邊,就林南和一個開車的司機。
那個司機是龐昆,林南的左膀右臂。
上車後,高強忍不住問道“為什麼你們福興義會和孔通貴會鬨翻?”
“你也是福興義的人。”副駕的林南轉過頭來說道。
“是,是,那為什麼會鬨翻?”高強應付一句繼續追問。
林南沉默少許時間才說道“這件事,是福興義對不住阿貴。”
事情不是夏閻真他們打聽到那樣,孔通貴替福興義的某個大佬頂罪。
他真正替頂罪的對象,其實是如今福興義坐館孟仲達的兒子。
當年孟仲達的兒子和他的幾個狐朋狗友,犯下一樁案子,是相當嚴重的殺人案。
恰逢那個時候,孔通貴的奶奶重病,需要一大筆錢做手術。
孔通貴就和那當時還是紅棍的“仲達哥”做了交易,頂上去換了那筆手術費。
但是後來的操作出了問題,孔通貴最後判的比說好的嚴重很多。
“所以就擔心他出來之後報複?”陶鄂說道。
林南點點頭,他也有些擔心孔通貴出來之後偏激做些什麼,所以派人跟著他。
又擔心如今已經是坐館的孟仲達防患於未然,於是隻能用外人。
最後林南的擔心成真了。
孔通貴出來就開始報複,孟仲達也無愧於自己黑幫老大的身份,直接雇人打黑槍。
雖說是摣數買凶,但背後是誰指使的,不言而喻。
“孔通貴不是一般人的事。”陶鄂問道,“你怎麼沒有和我們說。”
“我不知道啊,我們小時候就混一起,我從來不知道他是個神棍!”林南煩躁道。
孔通貴可不是什麼能人異士,連在打架上麵也不如林南。
“難道是在牢裡學會的?”高強說道,“果然坐牢才是香島年輕人唯一的出路。”
說完自己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