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有點和血過不去啊。”
夏閻真嘟囔兩句。
他拿到的兩把兵器,一個燃血,一個泣血,都自帶一點特效,還都和血有關。
“接下來,你們需要防備一下血堂的人,但不必過於在意。”繼續上路,安靜了好一陣子,方天行開口。
“血堂?”陶鄂問道。
“魔教有五堂……”方天行說道。
魔教五堂,戰堂,主要負責戰鬥;暗堂,情報追蹤等方麵;血堂,負責暗殺、刺殺;財堂,負責魔教的產業方麵,是魔教的財神爺,和戰堂一樣,方獨尊死忠,其他人根本插不進手。
最後一個人數最少的邢堂,這是對內的,按照方天行猜測,魔教內亂,邢堂估計已經沒了。
“為什麼不用過於在意?”陶鄂問道。
江湖人對他們最大的威脅,未必是武林高手。而是各種無色無味,無聲無息,不講道理的毒。
在座的各位,除了夏閻真外,其他人都扛不住那些毒。
正是因為如此,陶鄂才買了一大堆的包子——如果說已經有人提前在那裡下好毒,那也實在無解。
接下來的路程,食物飲用水方麵都要注意,儘量避免“毒從口入”。
“因為血堂原本被我掌控大半,精銳全在我手中。”方天行笑了一下。
他是四個聖子中實力和勢力最強的。
可以說,在他動手弑父之前,成功成為魔教下一任教主的概率已有八成。
不考慮武功,僅從實權的角度來說,方天行就是魔教第二人。
第一人當然是方獨尊,最強戰堂和最重要的財堂捏在手裡,誰也不敢去觸碰。
第二人殺了第一人,這才是魔教內亂的主要原因。
單純聖子殺教主,還不足以讓魔教亂成一團。
“原來如此。”聽完方天行的話,陶鄂恍然,又問,“我有些好奇,你為什麼會殺方獨尊?他不是你的父親嗎?”
“哈……咳咳咳!”
方天行原本想要放聲大笑,結果變成了咳嗽——身體不允許。
“方獨尊,一共有五十三個孩子。”方天行說道,“而我,是到現在唯一活下來的那個,他說弱者不配當他的兒子。”
世人皆知方天行是方獨尊的二兒子,卻不知道方天行其實是活下來,並且闖出名頭兒子裡的二兒子。
那些死去或者沒死卻不堪大用的,都不配成為方獨尊的兒子。
“女兒呢?”王兵轉頭問道。
方天行說道“方獨尊不需要和親聯姻,女兒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價值。”
“懂了。”陶鄂也沒有繼續問。
方天行和方獨尊,隻是恰好有血緣關係罷了,他們真正的關係不是父子。
方獨尊用養蠱手段來培養繼承人,子嗣。
養出來的自然也是沒有任何感情可言,冷酷無情之人。
方獨尊並不在乎這個。
在他的計劃中,自己最後肯定會死,但絕對不是這個時候死掉,是老得差不多了,實力大減後才會被殺死。
入夜。
路邊一個驛站,並不廢棄破舊。
作為就在官道旁邊的驛站,沒有人常住,旅人每次經過在這裡過夜休息,多少會打理一下。
在經常有人住,有人打理的情況下,驛站是不會廢棄的。
如果長時間沒人住,老鼠、蟲蟻橫行,這樣的木頭加石頭的房子支撐不了多少年就會倒塌。
驛站的房間內還有桌子和床、椅子,還算乾淨。
幾個人把桌子椅子拚一拚,就在這裡對付一夜。
守夜的是方天行和陶鄂兩人。
陶鄂一夜不睡隻是小意思,方天行則是白天休息過了,作為一個真正的老江湖,他經驗豐富,需要守夜。
至於傷勢的恢複,沒有個一年半載的靜養,或者找到名醫是彆想了。
每天多睡一會兒,少睡一會兒沒影響。
反而是他清醒著,自己偶爾運功療傷有好處。
“醒醒,有人。”
安靜的黑夜,方天行的聲音突然打破寂靜。
夏閻真和王兵幾乎瞬間醒來,高強和白皇還在睡。
“前門,有迷煙,彆追。”方天行言簡意賅。
夏閻真打開門,黑暗中沒看到什麼人。
賊人已經離開。
門口有兩根很細的香被點燃著,紅點忽明忽暗。
夏閻真拿起兩根香在地上按滅,回到房間中。
方天行拿起細香,放在鼻子下聞了聞說道“果然是血堂的人,這是血堂常用的迷煙,點燃後無色無味,白天都難以察覺。”
“……你不會突然暈過去吧?”夏閻真問道。
我這把刀可是塗了劇毒的!
“要點燃才起效。”方天行無語地看了夏閻真一眼,“而且也不是一聞就會暈。”
他又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