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了。
飛仙五魔知曉熾火神功中連魔教都不知道的秘密?
隻有火種才能練成熾火神功,所以他們一點都不在意將熾火神功的內容公布。
“你想多了。”陶鄂沒有解釋。
方天行是聰明人,聰明人不需要多言,也沒有那麼容易被人騙。
陶鄂也懶得去想一套聽上去比較合理的說辭。
“對,我想多了。”方天行從諫如流,什麼秘密不秘密的。
他一個都要退出江湖的人了,想這些做什麼?
“再去方獨尊那裡看一看吧。”陶鄂說道。
一群人回到密室中,把蓋上的棺材板重新掀開。
要是王惜玉在這裡,看到他們這樣頻繁掀開方獨尊的棺材板,估計會氣得七竅生煙。
“動手吧。”陶鄂說道。
幾個人把方獨尊的屍體搬出來,放在石台上。
屍體並不脆弱,除了沒有正常活人的溫度外,和常人沒什麼區彆。
就好像方獨尊隻是睡著了。
方天行上手,解開方獨尊的衣服。
華麗的衣袍下,是一件白色的裡襯單衣。
繼續脫,幾個人把方獨尊扒的隻剩下一條單薄的裡褲。
“嘖。”
“狠人啊。”
看著方獨尊消瘦的屍體,白皇和高強出聲。
方獨尊身上,有著大量交錯的傷疤。
這是一位廝殺上江湖巔峰的強者。
“沒發現啊。”
陶鄂看向方獨尊的褲子。
方獨尊身上除了衣物外,空無一物,單褲之下也藏不了東西。
“連褲子也要扒嗎?”方天行問道。
“呼……”陶鄂出了一口氣,“看看吧。”穩妥起見,還是扒了看一下。
很快,對方獨尊屍體的檢查就已經完成。
他身上沒有藏著什麼。
給他重新穿上衣服,把方獨尊屍體放回到棺材中。
陶鄂再度陷入沉思,他思考的方向應該是沒有問題的,火種是和熾火神功秘籍配套的東西。
沒有火種的話,大概率很難練成熾火神功。
難不成,火種是某種消耗品,已經被方獨尊使用。他們要做的事情,是找到另外一個火種?
“你們魔教的什麼典籍、曆史記錄,還有江湖密錄之類的東西在哪?”陶鄂問方天行。
“密庫,這些東西不會有人帶走。”方天行說道。
幾個人重回密庫,準備從那些典籍中尋找線索。
外麵,廣場上,天色已經蒙蒙亮,長長的隊伍沒有隨著很多人抄錄完畢而減少。
更多的江湖人聽聞此事後趕來,開始排隊。
吳富貴已經在不少江湖人貪婪的注視中離開,走的方向自然是魔教總壇那邊。
防止有人追蹤。
在走之前,吳富貴非常妥帖地安排好了一些事情。
他以重金請來山下鎮子中的掌櫃商人,讓他們聽從夏閻真的吩咐幾天。
負責衣食住行等方麵。
那些掌櫃半夜來去匆匆,留下幾個機靈的小夥子傳達夏閻真的吩咐。
江湖正道是要臉的,大部分情況下不會為難這些普通百姓。
不能因為人和魔教中人做過生意就把人砍殺了。
魔教都很少做這件事情。
吳富貴走之前安排人的舉動,無疑是很正確的,先前當他準備進入到魔教總壇建築,逃之夭夭之時。
一些江湖人騷動起來。
明麵上,這位武功平平的財堂堂主是在場的魔教最後一人了。
沒等那些人說什麼,做什麼。
閉上眼睛小憩的天魔睜開眼,掃了一眼後,一切歸於平靜。
好吧,以後再來清算魔教,現在就放你們這些魔教賊子一條生路。
夏閻真重新閉眼,似睡非睡。
人群繼續抄錄,天色從蒙蒙亮已經大亮。
有人盤坐於廣場上,前麵是打開的熾火神功抄錄本,竟然當場修煉起來。
此人麵容蒼老陰戾,人稱血刀老鬼,做乃是邪道中人,積年老怪。樹敵無數,正邪皆有,甚至連魔教都多有得罪。
能活至今,是因為武功夠強,為人夠狠,夠陰。
但現在也撐不住了。
他湊了這熾火神功的熱鬨,被不少仇家盯上,如今受傷不輕,又有諸多仇家在等著他。
他拿了這熾火神功也走脫不掉,一旦離開這個安全淨土,就是身死之時。
唯有當場練熾火神功,才有一線生機。
血刀老鬼武學天賦驚人,當年還和沒有修煉熾火神功的方獨尊交過手,之時稍遜一籌。
方獨尊練得,他難道就練不得?
心火叢生,功起熱生,熱從身起,身燃而生……
內力流轉,血刀老鬼感覺到一股熱意席卷全身,在心臟處彙聚,緊接著,劇烈的疼痛爆炸開。
安靜的廣場內響起一陣驚呼。
火焰自內而外,席卷血刀老鬼全身,身軀在烈火中被焚燒殆儘。
一具人形火焰緩緩站起。
夏閻真看過去,一臉奇怪,這人怎麼突然沒了?還有,這些江湖人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看到什麼了?
夏閻真突然感覺自己的名字,是不是有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