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隻有我正常!
“有可能。”陶鄂笑了一下,“十一,有感覺嗎?”
“沒,沒感覺,也看不見。”夏閻真說道。
他看不到彼岸花,也沒有感覺到周圍的溫度有所下降。
“這算好消息嗎?”傲雪問道。
“誰知道呢?”夏閻真笑了一下,一隻手拿著燃血劍,另一隻手上,不是泣血槍,而是劫火之麵。
劫火之麵在沒有戴上的時候,是不會燃燒的。
現在先拿出來,等需要的時候直接戴上,省去了到時候還要從印記空間中取出的麻煩。
“出現了!”最前麵的高強突然喊道。
幾個人快步上前,和高強並肩而立。
原本籠罩了神社大部分區域的白霧,在眾人踏入到一定範圍後變淡。
所有人也終於看見了神社的全貌。
幾棟隻有一層的木質建築,櫻日風那種,和想象中的神社並沒有什麼不同。
就是要破舊很多。
那些建築上,貼著為數不少的符咒,絕大多數符咒看上去已經褪色褪得差不多了。
在風雨中被打濕,破損不少。
地上也有不少破損、破碎的失色濕符咒。
顯然,符咒是牛首神封印的一部分,牛首神脫困部分是肯定的事情。
這些符咒,夏閻真能夠看見
而真正吸引眾人注意的,並非是那些符咒。
而是神社幾個建築中間,青石板上,半個碩大的身影。
一隻巨大的牛頭人,上半身在地上,下半身隱沒於地下無法看見。
周圍的青石板,一個個複雜的陣法微光閃爍著,時隱時現。
重重疊疊。
那牛頭人,模樣並不憨厚。
它穿著破破爛爛的鎧甲,上麵遍布各種刀削斧鑿的痕跡,顏色像是在鮮血中浸泡了幾年後拿出來一般。
兩條粗壯的手臂上,也是傷痕累累,不少地方露出了白骨。
最為完整的就是那個牛頭了。
黑色的毛發,赤紅色的雙眸,嘴巴微微張開,如蛇一般的猩紅舌頭從裡麵伸出,聳拉在外。
以及一對粗壯並不鋒利的牛角,看上去猙獰而恐怖。
全無半點“神”的威嚴。
與其說是牛首神,倒不如說是牛頭鬼。
牛首神的右手上,握著一把形狀接近菜刀的鋸齒大砍刀。
刀背厚實,刀刃犬牙交錯,整體呈現出黑紅之色,和那被附身者用的砍刀如出一轍,隻不過放大了很多倍。
吐息之間,兩道暗紅色的氣息如箭一般。
在其身邊,為數不少的彼岸花從盛開著,在風雨中搖曳,看似脆弱,那纖細的花瓣卻不會凋零。
牛首神揮動著手中的鋸齒砍刀,瘋狂砍著周圍的青石板。
封印陣法忽明忽暗,但依然頑強地阻止著牛頭神。
但能夠阻止多久,誰也不好說。
看樣子,像是閃爍的燈泡一般,下一秒就會熄滅。
“它身上的傷,是我們弄出來的吧?”高強說道。
牛首神猙獰恐怖,光一個上半身,就有三米多。
絕對是一個極為可怕的敵人。
如果它身上的傷口都是陳年舊傷,而不是剛剛搞出來的話,麻煩大了。
“是的,你看那邊有一些延續火燎的痕跡,還有血也在留。”王兵仔細觀察著,開口說道。
他一貫沉默,開口說得都是有用信息。
“動手吧。”陶鄂說道。
牛首神被困,無法移動,現在正是動手最佳時機。
天知道這玩意到底是什麼實力。
話音落下,王兵抬起步槍,直接來了一發榴彈。
好消息,他的攻擊範圍比牛首神遠。
壞消息,榴彈在牛首神身上開炸,遵循了有煙無傷的定律。
王兵用完五發榴彈,不見牛首神身上多出任何傷口。
“一起!”
陶鄂說道,不是名門正派,不需要前置技能。
牛首神被困,自然是趁他病要他命。
陶鄂張口就是靈魂尖嘯,真正的音速攻擊,瞬間落在牛首神身上。
牛首神揮動鋸齒砍刀的動作頓時停住。
一聲牛哞之聲響起,可以聽出夾雜著的痛苦和憤怒。
靈魂尖嘯,對這些神神鬼鬼之類的玩意,有特攻!
牛首神無視榴彈很正常,畢竟火力覆蓋下去,也隻是讓它憤怒地咆哮幾聲,造成一些傷害。
可靈魂尖嘯,牛首神就不能無視了。
吃痛的牛首神,停住半秒後,猛地一甩手中的鋸齒砍刀。
砍刀脫離它的手掌,旋轉著直飛陶鄂等人而來。
好在在場之人沒有一個反應慢的,不是鐵板橋就是驢打滾,往地上躲閃。
鋸齒砍刀帶著一股腥風從眾人頭頂飛過。
其刀柄末端連接著一根粗大的鎖鏈,而鎖鏈的另一頭,直接沒入到牛首神的手掌中。
難怪剛才大家沒看見。
一擊沒中,牛首神甩手,鎖鏈牽動著鋸齒砍刀,從橫掃變成了豎劈。
目標正是從剛才開始就沒有閃避的夏閻真。
鋸齒砍刀穿過夏閻真的腦袋,身軀,砸在地上,還彈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