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隻有我正常!
考核時間來到。
一百人在訓練場上列隊,前麵不遠處是一個黑色的大房子。
有三四個籃球場大小,有點像是學校的風雨操場。
但除了一扇門外,沒有任何窗子。
參與考核的人員排隊,每十人一組,進入到房子裡麵進行考核。
排在前麵的,都是那些非教會成員。
陶鄂為第二批,進入到房子裡,打量著四周。
差不多的五米高度,分為上下兩層,不過上層是一條簡易的金屬回廊。
通過梯子爬上去,站在上麵可以將房間內的情況儘收眼底。
金屬回廊上,五步一哨,十步一崗,站著荷槍實彈的武裝士兵。
下麵或者坐,或者站著五個身著黑色風衣之人。
這些人腳邊都放著黑色的手提箱,就是電影裡麵不法分子交易的時候經常出現的手提箱。
“瘋獸獵人嗎?”陶鄂在心理暗道,猜測這五人的身份。
房間正中央,有著一個三米高的大鐵籠子,欄杆有嬰兒小臂粗細。
一股明顯血腥味從鐵籠以及房子深處的黑色幕簾後散發出來。
地上還有這明顯的血跡。
在鐵籠前不遠處,一張桌子,桌子後麵坐著一個男子,穿著白大褂顯示器醫護人員的身份。
還有還坐著這次考核的負責人。
桌上則是擺放著注射器,以及小小的藥瓶。
藥瓶內,是顏色很淺,近乎透明的紅色液體,也不知道是什麼。
上一批十個參加考核的,隻有一個人坐在一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其他人不知所蹤。
隨著這一批的十人全部進入到房間。
身後的門徹底關上。
帶著他們進來的教官用不含任何感情的話語說著考核的內容。
內容很簡單,就是注射稀釋、提煉過的瘋獸之血,進入到鐵籠子。
如果能夠撐過去,那就考核通過,成為見習獵人。
不通過的話,地麵上血跡還有血腥味說明一切。
“不太妙……”
陶鄂立刻把發現告訴了夏閻真等人。
“居然要注射瘋獸之血,那豈不是要變成瘋獸了?”白皇一驚。
虧得有晚上的小課堂,否則的話,大家對瘋獸一無所知,懵懵懂懂就注射了血液,到時候變成瘋獸還真沒地方哭去。
“怎麼辦?”高強問道。
“先不慌,靜觀其變。”陶鄂說道,就算要跑,也不著急現在就動。
先看看情況。
夏閻真三人都很靠後,距離輪到他們至少還有好幾個小時,可以慢慢想對策。
至於陶鄂,他是不怕的。
他體內本身就有瘋獸之力,再來一點血液,也沒多大影響。
先不說玉石針鎮壓,幾次提升靈魂尖嘯後,陶鄂已經清楚地意識到,哪怕沒有玉石針,他也能壓下那股力量,化為己用。
但瘋獸之力畢竟是一種隱患,穩妥起見,他就一直讓玉石針留在手臂中。
這玩意刺在血肉裡,和骨頭緊貼,對陶鄂沒有任何影響。
“要不要提醒一下李察?”夏閻真問道。
“可以,還有那個新人喬安娜也說一下。”陶鄂說道。
至於安柏,不關他們的事。
考核時間長,最開始確定隊伍批次後,教官們也不拘著所有人,讓他們一直在這裡站隊列。
稍微走幾步,活動一下不影響,隻要不離開,輪到的時候再整隊進入就行。
夏閻真三人和喬安娜是一隊。
他走過去,在其耳邊低語幾句,讓喬安娜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一片。
“那我們該怎麼辦?”她緊緊抓住夏閻真的胳膊,抓著最後的救命稻草。
“先等等看吧。”夏閻真說道。
“等?”
“嗯,輪到我們還有好幾個小時呢,從長計議。”夏閻真說道。
另一邊高強則是告知了李察,情況有變。
李察就顯得淡定很多,隻是說要跑的時候務必叫他一起。
房間內,隨著那教官的話,十人中有一兩人提出想要退出。
這話一出,回廊上的士兵立刻把槍口對準了他們。
那五個疑似瘋獸獵人的人,也停止談笑看了過來。
“要退出可以,根據我們簽的協議,支付一千萬的培訓費,還有保密事宜,如果有泄露,賠償金是五億。無法支付培訓費或者賠償的話,就為教會工作還錢吧。”教官不含感情的話語響起。
怎麼還錢呢?
連成為瘋獸獵人的資格都沒有,就成為最下層的炮灰人員吧。
槍口和獵人們森然的目光,讓那兩個人臉色變得很難看。
一千萬?
要是有一千萬,他們還來當什麼瘋獸獵人?
瘋獸獵人的確是一條上位道路沒錯,可這條路的危險程度,可一點都不低。
真正的用命去搏富貴。
幾個人沒想到,不單是成為獵人後危險,光是成為獵人的門檻,就凶到這種程度。
還有幾個人,顯然在此之前,已經知曉成為想要成為瘋獸獵人意味著什麼,並未露出任何驚慌掙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