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隻有我正常!
夏閻真看向羅德神父。
羅德神父神色肅然朝著他點頭。
老東西,想要用這玩意控製他,或者殺了他。
夏閻真打開小瓶子,看了一眼,又扇聞一下,瓶子裡麵的液體微微泛紅,看上去比較澄澈。
有點像是冰紅茶的感覺,沒有特殊的味道,有色無味。
羅德神父臉上表情很澹定,絲毫沒有露出任何不尋常的地方。
如果沒有神之夢境的信息,夏閻真還真不能發現這玩意是毒,不是藥。
既然發現了……
夏閻真對著羅德神父一笑,突然出手,卸掉羅德神父的下巴。
“嗚嗚嗚……”
下巴被卸掉,羅德神父隻能發出驚恐含湖的嗚咽聲。在絕望中,被夏閻真灌了一些黑死病之液。
灌藥後鬆開他,夏閻真往後退了一步。
羅德神父顧不上其他,立刻衝向剛才他去過的門。
夏閻真跟了上去。
傾斜向下的樓梯,有拐彎轉折,兩人一前一後進入到教堂地下。
羅德神父慌亂地用鑰匙打開一扇頗為沉重的鐵門。
鐵門後,燭火點燃,燈火通明,羅德神父衝進去,從桌子上拿過一個小瓶子,打開後就往嘴巴裡麵倒。
喝完之後又開始喝第二瓶。
兩個瓶子樣子不同,也沒有任何標簽,就這麼擺放在桌子上。
除了特定的人,其他人恐怕難以分辨這一桌子瓶瓶罐罐,到底哪些是藥,哪些是提取出來的毒。
連喝三瓶後,羅德神父衣服胡子都被打濕,才轉身,用怨毒無比的目光看向夏閻真。
夏閻真走過去,把他的下巴重新合上。
羅德神父伸手按著下巴,也不開口,現在動一動臉就很痛。
但身上的痛,比不上他心裡的痛。
“你想要殺,我隻是稍微反擊一下,不必用這種眼神看我吧?”夏閻真說道,語氣調侃,神態輕鬆。
“我沒想殺你……”羅德神父說道。
“是嗎?那你再喝點?”夏閻真上下拋動了一下手中的黑死病之液。
“我隻是想要通過這個方式收服你,為我所用。”羅德神父說道,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有我在,你一直可以拿到拒死藥,就不會死。”
“拒死藥,你們教會還挺會起名字的。”夏閻真走到桌子前,“哪些是毒,哪些是藥?”
“說了可以放過我?”羅德神父說道,“我現在掌管著納亞西,也算得上教會的重要之人,很快就會成為主教。我死了,納亞西港失控,教會失去這裡的控製,必然會勃然大怒,追殺你。”
“你在威脅我?”
“不是威脅,這是善意的提醒。”羅德神父著急道,“此事是我不對,你沒有必要和教會為敵。加入教會,我輔左你,你有實力,肯定能一飛衝天!”
“先分。”
夏閻真指了指桌子上的瓶瓶罐罐。
羅德神父從裡麵選出了一共五瓶“這些都是拒死藥。黑死病之液隻有一瓶,其它的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夏閻真伸手拿起其中一瓶,信息浮現
拒死藥
永恒教會為了對抗黑死病,研究製造的藥劑,可以有效緩解和遏製黑死病的爆發,但無法根除黑死病。
“教會叫永恒教會?”夏閻真問道。
羅德神父一愣,點點頭。
教會的全名的確是永恒教會,許久之前,還有信奉其它神靈的教會存在。
但現在,隻有永恒教會這唯一教會屹立於大地之上。
永恒之神也是唯一的神靈。
慢慢的,就沒有那麼強調前麵的“永恒”了。
永恒教會就是唯一教會,永恒神就是唯一神,都是唯一,不需要用前綴去區分。
羅德神父不知道夏閻真為何有此一問,隻是覺得此人越發神秘。
他自稱是鐵匠之子,從爆發區跑出來。
不是騎士,偏偏擁有強大的實力,而且不受淨化聖光的影響。
對很多“常識”完全不了解,卻能夠分辨黑死病之液,又知道教會真名。
處處顯露出矛盾和神秘。
如果再給羅德神父一次機會,他肯定不會再給夏閻真下毒,而是會選擇跑路,把此人的出現彙報給主教。
讓他們去頭疼這個神秘人。
夏閻真把羅德神父選出來的瓶子一一拿起,確定這些都是拒死藥。
一共五瓶。
“一瓶能夠多活多久?”夏閻真問道。
“因人而異,有些人能多活六七天,乃至十多天,有些人能多活三四天。”羅德神父說這話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看。
從現在開始,他要徹底和拒死藥終身為伴了。
一輩子都不能停藥。
一旦停藥,黑死病爆發,三天內就會死——不對,這是那群鳥瘋子搞出來的黑死病之液,隻比普通的黑死病更加猛烈。
停藥後,說不定他一天內就會暴斃而亡。
他給夏閻真這玩意的時候,是打算收服還是弄死,羅德神父自己都沒想好。
隻想著先剪除這一威脅再說。
到最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麼短?”夏閻真覺得這個時間有點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