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隻有我正常!
有了霍倫的手諭,夏閻真就可以正大光明去找那些血甲騎士了。
不過霍倫也有任務要求,他叫人給了夏閻真一張地圖,是聖城周邊的地區。
在地圖上,聖城的東北方向,有一個紅圈。
霍倫說這裡聚集了為數不少的死體,形成了一定的規模。
讓夏閻真和尹芙去處理一下,自己去挑人。
夏閻真沒有拒絕,拿著手諭,和尹芙一塊去找血甲騎士去了。
教會一共十二位血甲騎士,和圓桌騎士一個數量。
沒有出現“十二騎”其實有十三個這種情況,就是明明白白的十二位。
尹芙跟了夏閻真,諾頓昏迷不醒,從普通醜變成了很醜。
剩下的十個人,五位在聖城,五位不在。
不知道能不能在任務剩餘的時間內趕回來。
那五個,夏閻真打算在今天一次性搞定。
有尹芙帶路,兩人很快就找到了在聖城的血甲騎士之一——範倫丁。
範倫丁是一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中年人。
臉上寫著生活不順中年男子的愁苦,和血甲騎士的身份格格不入。
當聽到夏閻真來意之時,範倫丁臉上的愁苦之色更加明顯,他沒有接受挑戰,直接認輸。
諾頓被此人一下打得重傷,連永恒血鎧都給打碎的事情,範倫丁不可能不知道。
他自認為實力就算超過諾頓,也有限。
何必去挨這頓打?
範倫丁是個懶人,覺得自己年紀也大了(其實不算大),乾脆借此機會退休,退居二線,以後當個騎士教官也是好的。
這十年,教會膨脹得厲害,範倫丁卻清楚地意識到,教會還有黑死病這個巨大的威脅存在。
死體、老鼠,以及一些不太明確的小道消息。
更為嚴峻的災難,恐怕在不久地將來爆發。
身為血甲騎士,肯定要出去打,不然就毫無價值。
範倫丁累了,不想打了,現在隻想著躺平。
聖化神父安德森的舉動,正合他意。
當然,表麵肯定不能笑。但也不能太生氣,莫欺少年窮,何必得罪一個前途無量的年輕人呢?
所以,表情愁要苦一點,不情願一點。
嘴上說著不行不行,身體卻是很誠實,範倫丁永恒血鎧脫得乾脆利落,都不需要彆人幫忙。
夏閻真拿過鎧甲,各個部位一一檢查了一下,沒什麼問題。
樣式的話,依然是大同小異。
大小也都差不多——都是比較大的鎧甲,騎士普遍身材比較高大,就連尹芙也接近一米八,遠超這個時代的平均水平。
“不知道到時候身材合不合適……”夏閻真在心裡暗道。
永恒血鎧不像黑暗之囚,會自適應穿戴者的體型。
過高大或者過於矮小,都不好穿這鎧甲。
想了想陶鄂等人的體型,除了白皇之外,其他人應該都能穿上。
包括王動。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王動停藥後,肚子沒怎麼減下去,莫名其妙朝著結實的胖子方向發展。
真正實踐了“練武不能減肥”這句話。
永恒血鎧並不是油膩師姐網遊類型的鎧甲,胸腹這裡都有一定的隆起空間。
肚子不小的王動也能穿。
唯一不能穿的就是白皇,太矮了。
以後長高點就行了——很多少年人都是在高中生的時候拚命往上竄。
“行了,你穿回去吧。”夏閻真對著範倫丁說道。
範倫丁一愣,啥意思?
“霍倫主教要我們去清掃東北方向的死體聚集地,你一塊來。永恒血鎧暫時先借給你,我有需要的時候再問你要。”夏閻真說道。
“不是,我已經不是血甲騎士了!”範倫丁說道。
我不是血甲騎士了還要叫我乾活?
“是啊,所以執行命令吧。”夏閻真振振有詞。
一個聖化神父,一個血甲騎士,命令一個赤騎士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更何況還是樞機主教派下來的任務。
範倫丁嘴巴張了張,感覺這口氣喘上來極為艱難“是。”
他又默默地開始穿血鎧。
一般在心裡暗罵,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要他脫啊。
“明天早上內城門口集合。”
夏閻真丟下一句,和尹芙一塊離開。
接下來,夏閻真和尹芙,把剩下四個血甲騎士都“拜訪”了一遍。
過程非常順利。
一位血甲騎士提出來要和夏閻真掰手腕來代替戰鬥廝殺,輸了之後痛快地和尹芙一樣,跟了夏閻真。
一位直接打都不打,和範倫丁一樣躺平,一切任憑夏閻真吩咐。
還有兩位,被夏閻真揍了一頓就很聽話了。
血甲騎士本來就是殺上來的,強者為尊在這裡很管用。
像諾頓是因為年輕,才不服。
其他人都很清楚,在赤騎士(騎士)這個階級中,誰拳頭夠硬誰就是老大。
這位聖化神父安德森雖然不是赤騎士,但拳頭就是最硬的。
能一拳轟碎永恒血鎧,能不硬嗎?
翌日早上。
內城門口彙聚了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