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甲的小臂外麵,赫然兩個小小的凹痕!
裝甲保養得很好,並沒有經曆過任何戰鬥——隻有一些測試。
作為“駕駛員”,他很清楚裝甲沒有這種凹痕瑕疵。
這凹痕,是這個人剛才隨意捏出來的!
“伯爵大人!”
駕駛員忍不住大喊,這件事,必須彙報!
會客廳內,馬文正在問巴特,關於夏閻真以及今晚的事情。
巴特千頭萬緒,都不知道要從哪裡說起。
就聽見外麵的保鏢難以置信的聲音。
馬文站起來出去,一分鐘後回來,目光灼灼地看著巴特“那個蒙斯特·夏到底是什麼人!”
他的表情,不隻是驚訝,害怕,還帶著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期待。
貴族們失去的力量,昔日的榮光,難道要回歸了?
先是開膛手傑克,然後又是蒙斯特·夏。
但是,為什麼他們對貴族們動手啊!
你們搞錯出手對象了!
被誤認為可能是“貴族昔日榮光”的夏閻真,已經離開,消失在靈頓的夜色中。
“居然不是裝備,有點可惜。不然就算不好穿,至少也能賣。”
避開了身份的巡警同僚,夏閻真跳躍在樓房之間。
他有些失望,不是因為裝甲堅硬度不夠,而是因為三代裝甲不是裝備。
如果是的話,就算有各種不方便,也能帶走,讓它發揮出該有的價值。
這種量產、製式的東西,價值很多時候不在於本身,而是在於“技術”。
如果能夠成功複刻,價值不言而喻。
夏閻真個人肯定沒這個本事。
如果是裝備就能帶出去,一切就皆有可能。
現在不是,就隻能看看四代裝甲了。
如果四代裝甲是的話,多帶出去幾台肯定能夠發揮巨大作用。
翌日早上。
七點多,夏閻真走在上城區的街道上,打著權杖黑傘。
昨天的靈頓沒下雨。
今天沒有任何意外地下起了小雨,整個靈頓籠罩在細雨和霧中。
抬頭看不清天空,在天空中也看不清地麵。
陰冷、潮濕。
難怪很多人都喜歡戴帽子,三天下雨三天陰,還有一天大霧彌漫。
這種天,在外麵走一圈,頭發都要濕了。
有帽子就好很多。
絕對不是為了遮擋自己的禿頭,沒錯,就是這樣。
夏閻真沒戴帽子。
權杖黑傘充分發揮了雨傘的作用,將雨點遮擋在外。
黑暗之囚水火不侵,因此也很乾燥,讓夏閻真和靈頓的濕冷之間隔了一層“壁障”。
上城區的街道寬敞,行人卻是寥寥,馬車比人多一些。
這樣的天氣,貴族老爺們為了彰顯自己的仁慈和麵子,會讓外出辦事的下人們坐車。
上城區貴族的出行,很少走路。
如果你在上城區看到有人步行,那這個人有三種可能。
一是仆從,二是非上城區居民,第三種,是落魄貴族,隻剩下即將失去的上城區房產。
事實上,這樣的落魄得要離開的上城區的舊貴族,並不算少。
為了維持榮光,這些人會和有錢富人們走到一起,各取所需。
那些有錢人正是通過這種方式,逐漸侵蝕到貴族圈子裡,逐漸成為了統治者中的一員。
夏閻真看見的行人,多是仆從,還有一些是負責巡視的巡警。
他也不擔心因為昨晚的事情,被巡警看見了狂吹哨。
巴特男爵肯定已經把事情擺平。
如果沒擺平,那就打。
兩人一組的巡警走過,並未在夏閻真身上多停留注意。
開膛手傑克犯桉的共同點,除了死的都是貴族外,還有一個,就是死者都是在晚上死去的。
白天,很安全——暫時。
因此白天的巡警也會放鬆一些。
如果在晚上遇到單獨在外走的人,夜巡們說不得要上來盤問了。
很快,夏閻真就來到馬文伯爵的住處。
大鐵門關閉著,門後撐起了兩頂傘。
兩個保鏢就在傘下。
他們昨天和夏閻真有一麵之緣,也得到了吩咐,見夏閻真過來,立刻開門放行。
進入到彆墅沒多久,夏閻真和馬文伯爵一塊坐著馬車離開。
馬文伯爵效率很高。
“你祖上是貴族嗎?”馬車內,馬文伯爵和夏閻真相對而坐,沉默一陣子後他問道。
“為什麼這麼問?”
“你的力量非比尋常。”馬文伯爵語氣略有激動,“是沉積在血脈中的力量終於開始複蘇了嗎?”
“嗬。”夏閻真笑了一下,“沒有,我家祖上全部平民。”
“怎麼可能?”馬文伯爵斷然否定,“平民不可能擁有你這份力量!隻有貴族才掌握了超凡之力。”
“你們弄錯了一點,是有力量才可能成為貴族。”夏閻真說道,“不是貴族有力量,也不是每個擁有力量的人都能成為貴族。就算是,鬥爭失敗的後,全家死絕剩下的遺腹子,被流放的,還有私生子,開枝散葉。千百年下來,你們憑什麼認為隻有你們這些貴族姓氏的血脈中,蘊藏所謂沉積的力量?
“貴族才有力量?
“好吧,我不反對,但人人都是‘貴族’。”